田阮一副身娇体弱地躺在沙发上, 家庭医生给他测试血压、心率、体温, 说:“夫人血压有点高,其他没什?么?大碍,多休息。”
虞惊墨将田阮抱起来, 田阮靠在他怀里?,碳水让人昏昏欲睡,但他没忘了要紧事:“我要吃你豆腐……”
“嗯。”
虞惊墨没有抱他去客卧, 而是抱回了自己的主卧,问:“能洗澡吗?”
田阮点点脑袋,“能。”
不洗澡就想上虞惊墨的床,那基本是不可能的。
不过他洗澡的时候浴室门?开了一半,虞惊墨就在外面守着,没有往里?看,但耳朵听着里?面的动静。
田阮被热水淋湿,热气?氤氲中害羞地往外一瞥,脑袋昏昏欲倒,他扶住冰冷的墙砖,才稍稍清醒了些,不能倒!倒了就没有豆腐吃了。
靠着“吃豆腐”的强大毅力,田阮冲洗了十几分钟。
虞惊墨说:“冲一下就好,不用洗那么?久。”
田阮关掉淋浴水阀,裹上浴袍走出浴室,脸颊被热气?蒸得通红,棕褐色的瞳仁也水润润的,脖颈上的皮肤白得发光,被熟悉的沐浴露香气?包围,就好像被房间的主人沾染了似的。
虞惊墨看着他,喉结上下一动:“去床上,别冻着。”
室内温度26.5℃,不冷也不是太?热,田阮迷迷糊糊钻入轻薄的鹅绒蚕丝被中,微凉丝滑的触感?。如果是在夏天,这四件套必然很凉爽,但现在入冬了,田阮怎么?裹紧都像盖了个?真空。
浴室门?关上,虞惊墨进去洗澡。
田阮像只小乌龟默默缩了会?儿?,还是不得劲,爬起来翻箱倒柜。
终于找到一条大毛毯,盖在被子?上,有了重量,也有了温度。他满意地把自己藏了进去。
于是当虞惊墨洗完出来时,看到的就是已经酣然睡着的青年,整个?人都埋在被子?里?。掀开一角,脸蛋捂得红扑扑的,呼吸均匀,眉头舒展,像是在做什?么?美?梦。
虞惊墨看了片刻,躺了进去,青年身上光溜溜的,比蚕丝还要滑腻,他伸手抱过,爱不释手地摸了摸,“……田阮?”
田阮已经睡得深了,一动不动像一块羊脂玉,温润又暖和。
虞惊墨抱着这么?大一个?宝贝,在他额上亲了亲,“睡吧。”
第二天田阮醒来,悔得肠子?都青了。
就好像脱了裤子?准备干一场,结果发现是一场梦。
他在被窝里?茫然四顾,没找到自己的浴袍或睡衣,不敢出来,昨晚虞惊墨就是看着他□□睡在身边的?
……这样都能忍得住不对他做点什?么?,可见虞惊墨是真君子?。
田阮这么?想着,伸出一条手臂,扭过脸,雪白的肩头印着一颗草莓印。
“……”
他把胳膊腿都伸出来,不出意外分别种了一颗草莓,尤其是腿上,在大腿内侧。
田阮:什?么?君子?,都是假的。
虞惊墨进来,正瞧见田阮宛如一个?婴儿?坐在床上,玩自己的唧唧。
准确地来说,不是玩唧唧,而是查看大腿,只是从另一个?角度来看让人误会?。
“你就一天也忍不了?”虞惊墨说,“纵欲伤身。”
田阮:“…………我没玩。”
他飞快用被子裹住自己,只露出一张通红的脸蛋。
虞惊墨端来早餐,糖粥配着开胃的小菜和八个生煎,放在小茶几上,“先?去洗个?脸,刷个?牙。”
田阮瞪着他,“我没衣服穿。”
虞惊墨眉梢微挑,“怕什?么?,你早就被我看光了。”
田阮伸出一只脚丫子?踢他,“我要穿衣服。”
虞惊墨轻而易举捉住这只乱动的脚丫,田阮瞬间足弓绷紧想要收回来,却被牢牢钳住。虞惊墨笑问:“踢了人就想跑,什?么?道理?”
田阮抖了一下,坐起来振振有词:“你对我做了坏事还不承认,是什?么?道理?”
虞惊墨眸光低垂,直视青年的隐私部位,眼色深邃几许,“你是说这个??我承认,是我做的。”
说罢还俯身靠近了些,似乎还想种草莓。
田阮登时腿麻腰酥,心跳如擂鼓,伴随着晕眩感?,他一下子?倒回床上,“不要……”
虞惊墨一手握着他脚踝,没有松开,也未再逼近,唯有目光灼灼:“昨晚还说要吃我豆腐,今天这么?害羞?”
田阮被看光了,用小臂遮住眼睛,耳廓脖颈皆透出薄红,“不要看。”
虞惊墨唇角弧度微微上扬:“夫人此处甚是美?丽,我也该学一学插花。”
“……”
眼见着田阮越发羞耻难当,脸色也发白,虞惊墨放开他的脚,用被子?遮住,哄道:“不要激动,平复心情,不然脑袋更晕,深呼吸。”
田阮听话地试着深呼吸,晕眩感?缓了过去,“好点了……”
虞惊墨给他找来衣服,都是宽松柔软的家居款式。田阮穿上了衣服,去洗脸刷牙吃饭。
这可能是虞惊墨第一次允许有人住他房间,睡他的床,还在他卧室吃饭。虞惊墨就在田阮对面专注地看着他,田阮一颗米粒都不敢掉,有那么?一小丢丢压力地吃完了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