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顾的要订婚了?我记得他半个月前还在宴会上和那群跟顾家交好的阔少说,一定会让你后悔......”
江言闻声,眉头又拧紧了几分,顺着陈牧给出的时间点想了一会儿,才记起半个月前,就是他得尝所愿给了顾骞一拳头的时候,他展开眉头,点进那条热搜里:“然后呢?”
“我好像,也没遇到什么后悔的事情?”
准确来说是压根就没来得及遇见,因为给完那一拳后他就生病了,挂了一晚上水还连着吃了一周的药才好的。
陈牧心道,你当然是没遇见了,因为那晚上之后最倒霉和最应该后悔的是顾家,否则堂堂顾家的独子,也犯不着和苏家进行这种商业联姻的订婚了。
然而这话陈牧也只敢在心里说说,组织好了语言开口,就又成了另外一件事:“然后......反正林彦应该挺后悔的。”
以前没和江言处到这关系时,陈牧还能跟着那群朋友喊句林学长,现在顶多喊个全名。
在热搜的评论区里吃了好一波瓜后,江言才继续问道:
“后悔什么?”
这下轮到陈牧皱眉了,他虽不常回陈家,但世家圈子里那些杂七杂八的消息他却知道不少,对江家的那点事也了解个一二,他放下笔,咳了一声才说道:“就是你那个姐姐,江倩,她怀孕了。”
“谁的?林彦的?”江言回想起之前在酒店里看见的那一幕,除了林彦也想不出别的人名来。
“哥你真是神了啊?这都猜得到??”陈牧没忍住夸了自家江哥两句,随后又反应过来江言就是江家的人,才补道:
“是林彦的,之前江倩还亲自上了顾家的门去找林彦,这事儿才在圈里传开的。”
江言若有所思地点了下头,也发表不出什么的别的言论,索性就退出那条顾骞订婚那条热搜的评论区,重新开启了一条网上冲浪的航线。
陈牧也没多说些什么,只是心里有些瞧不上顾骞的那副做派,同时也替苏家的那位女儿感到可惜,一朵鲜花插化肥上了。
只是他这憋屈没持续多久,就不憋屈了,因为他给五楼那位‘家丑’点的外卖送到了。
江言被身边的动静给打断了刷微博的想法,他抬起眼,目光有些微恹地看着陈牧穿外套出声道:
“上完色了?”
陈牧穿着外套,在外卖电话第二次打进来之前,动作别扭又迅速地窜至门边:“有点事儿,江哥你等我会儿!我解决完就回来给画上色!”
他忘记了裴垣还在房间里被拷着,没人给外卖员开门!
身边的人风风火火地离开了,只留了个兔毛垫在沙发上还带着点余温。
江言瞥了眼还电脑上只上了一小半颜色的画,又看了眼从角落里溜达到沙发边,对沙发上的软垫跃跃欲蹦的腿腿,忍不住抬手揉了揉眉心,裹着毯子内心诚实的打开了百度,认真地搜索着情趣房装修。
他没接触过这些,但对陈牧说的那件事儿又极为在意,索性便自己搜着看。
手机里的搜索引擎也极为给力,只停顿了两秒便跳转至情趣房装修风格的画面,江言只略微一扫,目光就被图片里那大红深蓝粉紫的灯光给占据了。
清一色的圆床和水床搭配着由水晶石相串而成的珠帘,在那些不同颜色的灯光散发出黯淡的光。
江言看的一阵头晕,他指尖微动又将页面拉下些许,这下图片里便不仅仅是水床和透明珠帘了、还配备了红绳,房间的天花板上安着一面心形的镜子。
江言看的有些出神,连身后开门的声响也没听见,直到刚进了家门的人换了鞋进了客厅,带着一股冷冽的气息中和了江言身边的暖气,江言才缓过神,边回过头边扬着语调道:
“事情解决完了?”
话音未落,江言就闭上了嘴,和站在沙发后的萧越对视了两秒后,下意识地就要将手机屏幕翻过来往沙发上压。
压了没两下后,江言不由地拧着眉停下藏手机的动作。喜欢这风格的是萧越,他不好意思个什么劲儿?
想到这,江言大大方方地亮出手机给萧越看:
“这些图片里的装修,你喜欢哪个?”
作者有话说:
萧越:……?
比颗糯米糍味道的心心~
? Chapter 66
客厅里陷入到了短暂的沉寂中, 就连试图蹦上沙发的腿腿,此刻也乖巧的坐在江言的脚边舔着自己的爪子。
萧越没想到自己处理完工作提前回家后遇见的会是这样一个场面,他摸不透江言心中所想, 看着对方手机屏幕上的那些各式图片,思考了一会儿后, 他遵从本心地指了指那面装有镜子的。
江言也没想到萧越真就指了出来。
他看了眼那图片, 反手就点了个减少此类图片的推荐,将话题转回到正事上面,语气正经地说道:
“我知道了, 家里的主卧如果也装了这种镜子, 你就自己睡吧, 楼下那套房的装修......”
"之前购房时我在国外,这两套房装修和布置都是裴垣决定的。"
没等江言把话说完, 萧越就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他解释了一句,隔了两秒后觉得有些不够,继续回道:“楼下那套房现在写的也是裴垣的名。”
江言:“......”
江言抿着唇, 快速的回忆了一下自己刚才略显咄咄逼人的话语, 心里顿时生出些许不好意思的情绪,只是目光依然没有闪躲,盯着萧越隐隐含笑的眼睛, 木着声问道:“那你刚才指着那镜子?”
萧越语气平静地道:“那镜子确实不错。”
原先他就有在主卧里安装镜子的想法, 毕竟他曾经还让王管家摔过江言从顾骞那儿搬回家的三面镜子, 如果江言真的喜欢, 他赔面镜子也不是什么难事。
江言不知道几句话下来萧越就想起了曾经摔镜子的事儿, 毕竟那事儿对他来说有点久远, 当时憋得气也被萧越一套用一套墨水给哄好了, 事过即忘。
他一边清除着手机上的搜索记录,一边将身上的绒毯分出些许搭在萧越的身上,定下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