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Chapter 53
一触即分的吻没什么诱惑力, 比起这个吻更让他感到震惊的是萧越仅凭着这一下触碰,就知道他偷吃了辣锅里的涮菜的事儿。
萧越似是看透了江言心里的那点疑惑一般,指尖微动揉弄下对方被辣到有些发红的唇角, 话语平静地为人解惑道:
“嘴辣肿了。”
“......”江言面色顿了两秒,才有些不自在地偏开脸躲避着萧越手上的动作, 为自己辩解道:
“只吃了两根油条, 没吃别的。”
前面说的喝了几口酒是假话,现在说的油条却是真话,陈牧吃的快, 他又是在感冒期间, 那两根油条还是为了喝酒垫肚子才吃的。
说完这句话后, 江言没给萧越继续教育自己的机会,而是脱了身上的外套, 转身就朝着浴室走了过去。
身上的火锅味洗掉了, 他才有底气跟萧越说话,否则老是莫名的心虚。
浴室里的水温调节器还停在萧越下午冲澡时的那端,江言没费什么功夫就调到了最佳的水温。
萧越站在客厅里, 目光还凝视着江言顺手放在沙发上的外套, 隔了片刻钟后,他缓步走到沙发旁边,拿起那件外套送至鼻间闻了一下。
浓烈的酒味还混着点衣物护理液的清香, 不是几口酒便能染上的味道。
*
等江言洗完澡回到房间里后, 偷喝啤酒吃火锅的事儿似乎就这么被翻篇了。
萧越没有再提起, 他便也不会主动把话题再绕回去。
只是看见桌上摆着的那个小木盒时, 江言擦着头发的手定格在了半空, 绵软的毛巾里还夹着几根头发, 随着他卸下来的力道给揪了两下, 疼的他脑袋顿时就清醒了。
江言收了毛巾,表情三分凝重两分纠结地走到萧越旁边,眼睛盯着那已经开了盖的木盒,抿着唇良久,才憋出一个“你”字.......
这木盒之前一直是在他床边的小柜台上摆着的,里面全是他攒了三个月的表情包和体位动作图,一直都是用迷你锁扣锁着在,画稿的最上方他还压了一块黑曜石。
然而现在,那块黑曜石不见了,用来隔离画稿和盒面而摆在最上方的简笔画稿也不见了,入目的是那张被他上过色的体位预览图。
萧越坐在椅子上,手边还散着几张画,声音淡然地解释道:
“这盒子是王叔下午送来的,被猫给弄摔到地上的。”
这木盒曾经在江言醉酒死捂着不给他看时,就已经引起了他的注意,现在被迫打开让他见到了其内的光景后,心里短暂地有了点安全感。
这么多画,也差不多能说明他在江言心里的地位了。
腿腿适时地叫唤了两声,如同居功一般地舔了舔自己的爪子后,便抱着怀里的那块黑曜石安静地窝在了被面上不吭声了。
江言被这两声猫叫给唤回了神,他道吸了一口冷气,努力稳住心神后才上前几步,将萧越手边的那几幅画依次整理收揽起来,确定边边角角的对齐了,再动作僵硬地将手里那叠画稿放回木盒里:
“没事......明天我再去换个盒装画......”
即便这画稿现在被内容的正主给看见了,江言也依旧没有萌生过把这些画稿给销毁掉的想法,这些毕竟都是他的‘心血’,电子档摆着不够安心,才画了实体图锁在专用的小木盒里。
然而事实也证明了他的想法是对的。
前段时间他那个旧手机不就是进水坏了吗?
萧越看着江言杵在自己面前佯装镇静的将画收进盒里的模样,一时有些好笑。
他伸臂卡在对方的腰上,将人揽到怀里后抱住后,有些克制不住地吻了吻对方发红的耳尖,低声问道:
“之前不给我看也是因为这个?”
江言还是第一次坐在别人的腿上,除了不自在就还是不自在,不仅腿有点软,现在脖子也有点发麻了,偏偏萧越抱的又紧,挣扎了几次都没能对方的腿上起来。
他僵着身将桌面的小木盒盖上后,才反问道:
“之前你不是说不准画表情包?”
“所以你就改画动作图?”萧越又问了一句,目光若有所思地在那个重新盖上的木盒上打量了一圈。
江言的心跳有些加快,两人距离离得极近,萧越又接连两句话都是凑在他的耳边问的,那股气息顺着耳廓弥漫到脸侧,连带着周围的温度都有些升高。
他下意识地动了下喉结,突然察觉到自己现在不仅仅是脸热,身上的温度似乎也有高,尤其是身上跟对方相贴的几处只隔着薄薄的睡衣布料。
良久的一段沉默后,江言抑制不住那热感,再次试图起身,他一边撑着桌子起身,一边违心地小声说道:
“都是一时兴起画的,你要是不乐意我以后就不画了”
这次的挣扎起了点效果,他稍微能离开点那个软硬适中的‘垫子’了,只是还没等他完全站起身,就又被身后的人给抱回了怀里。
贴的貌似更紧了一点......
这次江言耳尖上的那点红意彻底延伸到了脸上,连带着眼尾泛着红,紧抿着唇瓣努力忽视掉身上的那点不太对劲的异样感,就听见萧越在他耳边说道:
“乐意,你想怎么画都行。”
江言心跳倏地又快了几下,身上那点异样感也强烈了两分,他动作极轻地动了下腿,强忍着不适感哑声说道:
“你先松手,我想去厕所......”
被人抱在怀里调侃两句话就起了反应这事儿太丢人了,江言现在只想去侧所躲起来,然而话没说完,他就被人给制住了命门,这一触碰,直接让他彻底定在了原地,脑海里有些空白。
即便画的再多,单主定制的画稿体位再色,也都终究只是理论上的积累,一旦到了现在这种就地实践的情况,他就焉了。
萧越也是第一次做这种事儿,只是比起江言那不可置信怔然失色的神情,他要镇静的多,带着热度的手指动作柔缓地抚过那片细腻,如同在把玩着一段上好的玉石。
他压低声线言语绅士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