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还不想休息,我妹妹每晚睡觉需要喝牛奶。”乔桥随意扫了一眼,发现楼梯的背后有一个小型的茶水间。

乔桥收回迈上台阶的腿,准备过去,却被佣人拦住。

“小姐,老爷不喜欢别人踏足一楼的区域,还请和我上楼,我会让佣人送牛奶上来的。”

乔桥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这是我家,我想去哪就去哪,给我让开。”

一时间,气氛紧张起来,沈西辞下意识往乔桥身前站。

那女佣许是害怕一向刁蛮的小姐真的闹脾气,害怕地低下头浑身颤抖,却也不敢让开。

“小姐,很抱歉,老爷的要求我们只能照办,如果你硬闯,那么这屋子里的所有人,明天都会被辞退。”

管家的神情和佣人们完全不一样,他好整以暇地看着乔桥,似乎笃定了她有不舍得牵连他人的良心。

“那就麻烦管家了,你等会儿亲自把牛奶送上来吧。”乔桥勾起一抹坏笑,挽上沈西辞的手臂,“对了,记得带上温度计,我只喝刚好65℃的牛奶,差一~点儿我都喝不下去。”

别以为她看不出来这管家的倨傲,乔桥故意撞上他的胳膊:“不用陪着了,我和哥哥上去就行。”

面对乔桥如此无礼的要求,管家却丝毫不生气,只是恭恭敬敬地目送两人上楼。

等两人的身影看不到的时候,管家才转过身:“你们四个守好了。”又指了指刚刚那个女佣,“去热牛奶,满足不了小姐的要求你明天就不用来了。”

等管家走后,两人站在二楼扶手往下看:“不知道的以为我们俩是白家的贼呢。”

乔桥实在搞不懂为什么一楼不让他们去,就算是有什么不能被看到的东西,但是他们都是白家人,白渊更是唯一的继承人,迟早都是会知道的。

“我们的胸牌不会在一楼吧?”

虽然有些离谱,但这是乔桥唯一想到的可能。

“不会,这是我们自己的东西,和我们一样不属于这个世界,它不会存在于这个世界任何一个角落。”

“难不成也隐形了?”

沈西辞没有肯定的回答:“走一步看一步。”

乔桥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过敏感了,它总觉得这个世界很奇怪,但又说不出奇怪的点。

或者乔桥觉得自己在世界里很奇怪。

比如对白支浅莫名的维护,对这种纸醉金迷的生活莫名的熟悉。

“那回房间吧,我去洗个澡,浑身的美白膏。”

他们的房间越过二楼客厅还是对门,倒是给乔桥不少安全感。

房间很豪华,连窗台上的盆栽都透露出精致。

天色已经很暗了,窗外应该是一个不规则的环形湖,圆圆的月亮倒映在湖面,再往外是成排的路灯,是刚刚沈西辞背着她走过的那段路,白纾生活在这种家庭里,竟然会对余臣斯一个男人要死要活的。

还真是应了那句话:有钱人家的女孩儿唯一吃苦的可能性就是爱情了。

乔桥拉上窗帘,虽然她很嫌弃这件要啥没啥的礼服,但是碍于它的价格,还是小心翼翼的脱下来将它放在一旁。

女佣上来敲门,问需不需要伺候她沐浴,乔桥拒绝了,让她们这种小事儿就不要上来打扰她和沈西辞了。

让人陪着洗澡,乔桥还是觉得有些尴尬。

放好水乔桥一只脚迈进去,舒适感从脚底心冒上来,明天她一定要抗议一下不穿高跟鞋了。

浴室里气雾氤氲,乔桥闭上眼,不知道为什么脑子里全是那双红底的高跟鞋,它被沈西辞修长的两根手指提到手上,随意、暧昧。

乔桥惊醒,捧起水泼在脸上清醒清醒。

她有些罪恶感,但是又不得不承认早在学校的楼道,和他谈心的那个晚上听到他说起他的白月光,她的心里莫名的不是滋味。

真是性缘脑,命都不一定保得住,竟然在这个时候对自己的盟友有了别的想法。

乔桥将头枕在膝盖上,她不是懦弱的人,可是她不想做第三者。

而且沈西辞很喜欢的那个女孩儿还在外面等他,她不能这样。

越洗越没有兴趣了,等水温降下去了,乔桥拿起浴袍随意一裹,却突然停住脚步。

外面传来轻微的声音,如果不是她从沉浸的思绪里清醒过来,可能还没注意到。

偷偷进她房间?那些女佣自然是没这个胆子的,难不成是管家?她进门的时候就觉得那管家有问题。

她拿起手边的香薰瓶,慢慢靠近浴室门,按下门把手,房间内空无一人。

乔桥放下手,还是警惕地走出来,下一秒,被人从后面捂住嘴巴,鼻息传来相同的沐浴露的味道。

“嘘。”他低着头在她的耳边,“是我。”

他们的身体贴的很近,乔桥只穿了一件浴袍,甚至能感受到他的体温。

沈西辞看着乔桥冷静下来,才轻轻松了手。

和乔桥的紧张不同,沈西辞像没事儿一样盯着门口。

用嘴型告诉乔桥:管家在外面,别开门。

敲门声马上在意料中响起:“小姐,你的牛奶好了。”

乔桥知道沈西辞过来肯定是有事儿找自己,对着门口说:“你拿回去吧,我累了,不想喝了。”乔桥又突然意识到不能让他们知道沈西辞在自己这,“对了,哥哥已经睡下了,你也不要再来打扰我们了。”

门口静了几秒,才响起管家的声音:“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