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没错。我告诉你,我一看这血雨探花,我就知道他的命肯定凶得九曲十八弯,一山还比一山高,邪气扑面而来令人窒息,简直就是……”
花城在他们身后,慢条斯理地道:“简直就是,天煞孤星,对吧。”
谢怜刚才已经努力阻止国师继续说下去了,但还是没能成功,捂住了脸,默默蹭回了花城身后。
花城含笑揽住他,挑了挑眉,道:“我笑容的确是非常之不真诚。不过,当着本人的面说他是天煞孤星,灾星降世,扫把星到家,父母双亡,活不过十八岁――也不太合适,是吗。”
“?”
国师双目渐渐睁大:“……你,是?”
221|会鬼王太子殿中藏
作者有话要说: 通知:1月31号和2月1号都要长时间坐车,时间很紧挤不出来。
所以222章会在2月1号的晚上23:00-24:00之间更新。<hr size="1" /
222|会鬼王太子殿中藏 2
听到这一句, 谢怜蓦地毛骨悚然, 背上寒毛一根一根倒竖起来。
他仿佛体会到国师那时深夜悄悄潜入他房间中、摘下他面具时的心情他听到君吾从桌边站起身来,缓缓向这边走来。
花城就站在床边的帘子后!
他上床时把芳心藏在了枕下,此刻把手放在剑柄上握紧了,寻找着时机,但又怀疑根本没有时机。谁知, 君吾却并没有走到帘子后, 而是到了床边, 径直掀开他身上的被子。谢怜感觉身上一凉,猛地坐了起来, 紧盯着他。而君吾打量着他的身上, 淡声道:“这件衣服可不适合你。”
“……”
谢怜这才想起来,原来锦衣仙还在他身上!
虽然锦衣仙已经变成白道袍了, 但君吾自然不会漏掉它, 打量他片刻,叹了口气, 道:“你就是不肯听我的话。又出去闹了吧。”
谢怜惊疑不定地看着他,忽然, 目光扫到桌上,那儿拜着一只礼盒, 礼盒已经拆开, 里面是几颗大白菜、几颗土豆和几根萝卜,
“……”
原来雨师刚才叫住君吾,说忘了给他的东西又是雨师乡的土特产……
在君吾身后, 花城不动声色地以手撩起一角帘子,露出帘后真容,越过君吾与谢怜对视。
他的手慢慢放到了腰间一弯银色的刀柄上,似乎在考虑要不要立即动手。谢怜并不觉得这是好时机,佯装不想和君吾说话,摇了摇头。
君吾道:“你把灵文藏到哪里去了?”
当然不能把灵文交出来。一看到灵文,根本不需要问她到底怎么了,只要看到她被变成了不倒翁,就能猜到花城肯定已经混进仙京了。
但,谢怜又忍不住怀疑――君吾真的完全不怀疑花城已经混进来了吗?
这时,君吾又道:“仙乐,你的表情好像在说,不对。哪里不对?难道除了锦衣仙,你还藏了别的人?”
谢怜方才表情根本没有变化。君吾当真是,,对他了如指掌。
和君吾身后的花城不动声色地交换了一个眼神,谢怜定定神,冷淡地道:“你爱怎么想怎么想,反正现在谁都出不去,我也什么都干不了。你老人家高兴就好。”说完又躺下,拉上被子盖过头顶。而君吾转过身,开始在仙乐宫内缓缓踱步,搜索起来。
不紧不慢地搜了一阵,什么也没找到,他思忖片刻,果然,还是转向了那帘子,伸手探去。
帘子一揭,空空如也。
定了片刻,君吾又放下了帘子,重新回到桌边。而床上的谢怜悬着的心,尚未放下。
被子里,花城就躺在他身旁,二人的脸贴得极近。谢怜的心砰砰跳得厉害,整个人都是紧绷的,花城微微一笑,无声地道:殿下,别害怕。
方才,君吾一转身,花城便从容地放下帘子。待他走了过去,又从容地从帘后走了出来,无声无息地闪到了谢怜床边。谢怜一把将他拉上床,塞进里面。而花城刚刚滚上床,君吾就又转过了身。
时机接得天衣无缝,加上位置卡得微妙,除了一团拱得乱七八糟的被窝,君吾什么也没看到。
最后,君吾道:“仙乐别睡了,反正你也睡不着。起来,跟我过来。”
谢怜其实是很想赖在床上不起来的,但是他怕不起来君吾又过来掀被子,只好磨磨蹭蹭下了床,把藏在袖子里的蓝色不倒翁留在枕边。
君吾已经出了寝殿,谢怜回头望了一眼,花城也下了床,目光沉沉就要过来。谢怜连忙摆手,示意他万万不可暴露,没事。已经出去了的君吾又道:“怎么了,还不走。有什么东西在床上让你不想走吗。”
谢怜立即回屋,把桌上那盒土产拿了,反手关上门出来,抱着那礼盒拿了一根萝卜就啃了一口,淡淡地道:“没什么,我饿了不行吗。”
君吾看了他手里的东西一眼,温声道:“你喜欢这个,我那里还有,改天给你送来。”
谢怜:“……”
走了几条街,远远便听到一个声音在大呼小叫:“哈哈哈哈哈哈哈!风信!你这条狗!本鬼王现在就脚踩在你的殿上,怎么样!怎么样!来打我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又是戚容!
走到近处去,只见四下一片金殿都惨遭他毒手,到处都是又大又丑的“到此一游”。戚容还上房揭瓦,对被关在里面的神官大呼小叫穷?N瑟,谷子在他身边,委屈巴巴,欲言又止。
眼下他正在风信的南阳殿上蹦?Q,风信正烦着,根本不理他;戚容叫了半天没意思,又去慕情殿里原封不动地叫唤一番。慕情好像远远对他翻了几个白眼,气得他跳脚,跳来跳去,又跳到权一真殿上。谁知他还没开口叫,突然一尊满头卷发的神像冲破屋顶,飞了出来,把他撞得头朝下摔下了屋顶。居然是愤怒中的权一真把自己的神像当成武器,直接扔向他了。谷子大惊,趴在屋檐边缘道:“爹!你没事吧!”
戚容大怒道:“权一真这个不要脸的白痴!居然使用卑鄙的手段偷袭我!”
谷子犹豫了一下,不解道:“爹,他用了什么卑鄙的手段啊?”明明权一真是光明正大地把神像投过来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