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愿意,”周于渊的回答没有任何迟疑,望向苏衍青的双眼专注而认真,“我会比爱自己更爱你。”
苏衍青笑了起来。
“那么,”周于渊说,“苏先生,”他的嗓音低哑,轻轻搭上了苏衍青手腕的手指因紧张而微微收紧,“你是否愿意给我这个机会……”
“让我在今后的日子爱你、安慰你、尊重你、保护你,比爱我自己还爱你……不论你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是贫穷,始终忠于你,知道离开这个世界?”
“当然,”苏衍青往前迈了半步,被周于渊松松握住的手腕滑开,被丝质手套包裹的手塞到了对方掌心,“我愿意。”
这是一场不伦不类的、没有任何应有流程的“婚礼”。
而苏衍青和周于渊就在这场婚礼结尾拥吻。从未摘下的对戒在两人的无名指上闪耀,慈爱的圣母像在映入的日光下露出柔和的笑。
“剩下的、唔,”染上了一层水光的双唇张着,吐出急促灼烫的气息,苏衍青仰着脸,眼尾颊腮尽是晕染开的霞红,“不能、在这里做……”
周于渊低低地“嗯”了一声,扣在苏衍青后腰的手却并未移开:“那我们换个地方。”
话音未落,他就弯下腰,绕过苏衍青藏在裙摆之下的双头,一把将人横抱起来,大跨步地走出了这间不大的教堂。
目的地却并不是距离这里最近的、早已经被定好的酒店。
当后背触上与床垫和被单并不相同的柔软触感时,苏衍青被按在周于渊胸前的脑袋,终于被允许探出被阳光染得澄碧的天穹立时兜头笼罩下来,毫无杂质的蓝一瞬间夺取了苏衍青的全部心志,让他缓了一会儿,才想起来呼吸。
而紧跟着映入眼帘的,则是周身那几乎能将自己整个淹没的、无边无际的花海。
绚烂的亮黄铺在新春的嫩绿之上,随着扑面而来的暖风轻微地摇曳着,在擦过皮肤时,像温柔抚过的起伏海浪。
这就是周于渊想要把结婚地点,定在这里的原因吗……?
脑子里刚冒出这样的念头,苏衍青就忽地想起了之前周于渊所说的话,心脏不由地重重一跳。
“等……!”喉咙里的声音才挤出了个开头,苏衍青就被身侧的人按住了肩膀,翻身压了上来。并不浓烈的香水味道在鼻尖掠过,带着一丝与周于渊整体气质不符、苏衍青却极为喜欢的甜。
“我想做,”周于渊看着苏衍青的双眼,本就偏浅的眸子在日光下颜色显得更淡,透明的玻璃珠似的,有种叫人移不开目光的独特魔力,“就在这里。”
他问:“好吗?”
苏衍青拒绝不了。
什么顾忌、什么羞耻,在唇上传来的软热触感之下,都消融得一干二净,他的世界暂时只剩下周于渊、只属于周于渊,再容不下任何其他的事物。
苏衍青闭上眼睛,被扑了一点闪粉的睫毛不住地颤动着,落满了细碎的星。周于渊捧住苏衍青的脸,吻得越发细致虔诚,并未错开视线的双眼之中,满满的都是毫不遮掩的迷恋。
“……我好爱你。”
很快就模糊在水声里话语被拂过的风卷着飘远,一点点地散落在摇曳起伏的花海里。
60“可以直接进去吗?”(花海、婚纱、白丝)
苏衍青的脑袋晕得厉害,意识却仍旧是清醒的。
他能够听到风掠过耳边的声音,嗅到空气里花朵的香气、泥土的腥味与草叶的芬芳,还有周于渊身上散发出的浅淡香水味道,感受到草叶花朵擦过自己皮肤时带起的战栗,无意识收紧的指尖传来捻开了花汁的黏腻触感。
所有视觉之外接收到的讯息,都在如实地、清楚地告诉他自己此刻,正身处于室外,身处于毫无遮挡的花丛之中。
敏锐到了极点的感官被再度提升,经受不了任何一点来自外界的刺激,仍然未曾被放开的唇舌也开始发麻,脆弱的黏膜在激烈的深吻当中,变得越发红肿发烫,艳得好似下一秒就会淌出血来。
可两个人依旧不愿意退开,紧密地黏在一起,相互挤蹭着、勾缠着,连急热的吐息都混到一起,再分不出彼此。
颤颤巍巍的银丝在唇瓣间拉扯出来,在未能平复的喘息中摇晃、下坠,在最终断裂之前,被及时探出的舌尖卷住,带入发酸的口腔之内。周于渊看到苏衍青只睁眼了片刻,就逃避似的再次闭紧了眸子,不由地低笑了一声,俯身沿着他的脖颈吻下去。
轻软的触感隔着并未脱下的婚纱布料,显得并不那么分明,细细痒痒的,如扑扇着翅膀从指尖擦过的蝶,叫苏衍青不由自主地蜷起了手指,脱下了单鞋的双足也无意识地扣紧。
身体热得更加厉害了,皮肤的触觉也变得越加敏锐,苏衍青捕捉到周于渊被薄软布料阻隔的热息,感受到对方印上了自己肚子的双唇
那个地方的弧度已经十分明显了,看起来就和真正的书月怀胎一样,被镂着繁复花纹的蕾丝纱裙包裹、勾勒,于绚烂的花海之中,显出一种近乎圣洁的母性。
周于渊忍不住又低下头,在上面吻了一下。比前一次更长时间的贴附,让属于另一个人的温度,愈发清晰地传递过来,渗入肌理之下的有形液体一般,在所经之处,带起一阵又一阵难以言喻的战栗。
苏衍青又忍不住睁开眼睛,蒙上了水雾的眸子略显失神地与周于渊对视,微微张开的双唇间能够觑见一点艳红的舌尖。
蓬松柔软的裙摆被推高,包裹着白色丝袜的长腿裸露出来,被滚烫的手掌攀附着,一寸一寸地往上,靠近腿根的丰腴软肉被来回地摩挲揉捻,敏感地瑟瑟发颤。
下一秒,清晰的裂帛声突兀地响起,烫热粗糙的虎口再没有任何阻碍地掐上漏出的腿肉,周于渊低下头,含住苏衍青的舌头,把他还未出口的惊呼与推拒尽数堵回喉咙里,已然寻到了诀窍的双手很快又在那抱拢着苏衍青双腿的白丝上,撕扯出了数个大小不一的破口,骨节分明的手指从边缘缝隙里挤进去,有一下没一下地扣弄。
“别、嗯……好奇怪、这样、唔……”苏衍青的手指控控制不住地痉挛起来,抓皱了周于渊昂贵的白色西服,绷紧了肌肉的双腿无意识地夹紧,宽大的手掌却贴着小腹的弧度滑进去,隔着布料轻轻地按了一下他濡湿软嫩的阴户。
“好湿……”周于渊说,挤进苏衍青腿间的膝盖微微发力,将他的双腿顶开少许,“喜欢这样吗?”
“在这里……会更有感觉吗?”并未刻意强调什么的话语低哑而潮热,冲刷过苏衍青全身的海浪一样,叫他不受控制地抖了一下,未曾经受真正玩弄的阴穴抽搐着,抖抖索索地往外吐出了黏热的汁液。
“还是说,”周于渊笑了一下,眼角和眉梢的线条都因那一点笑意而变得柔和,“老婆更喜欢穿着裙子做?”
“上次在酒店里的时候好像也是……”并未挑开内裤的手指陷进浅浅的凹缝里,在那层湿透的柔软阻隔下,来回地抽送抚蹭,放到最轻的力道带起丝丝缕缕的痒,荡过指尖的水波似的,若有还无的,叫苏衍青的脚趾都不自觉地抓紧了。
“那是因为、唔……哈啊……!”没能说完的话,在轻悠打转的之间倏然按上阴蒂时陡然截断,未能及时收回的声音难以自制地拉高,化作了软媚骚淫的浪叫,惊得苏衍青自己都是一个哆嗦, 腰肢本能地往前拱起又跌落,在混着羞耻与快乐的海潮里,一阵阵止不住地打着颤。
他又听到了周于渊的笑声。低沉的、短促的,像一股裹着欲望的、灼热的风,飞速地在他身上卷过,留下成片找不到来源的灼烫酥麻,执着地在皮肤表面流连。
“但是我喜欢。”苏衍青听到周于渊这么说。
“不管是在这种地方……还是看着老婆穿裙子被我干,”直白到近乎下流的话语又掀起一阵热潮,在苏衍青的体内毫无规律地冲撞,周于渊用那双浅灰色的眸子和苏衍青对视,硬朗的五官蒙着一层仅会再苏衍青面前显现的柔和,“我都,”他说,“……兴奋到不行。”
粗勃滚烫的巨物应景地戳上苏衍青的大腿,想要印证尚未落地的言语一般,亢奋地传递着灼人的温度与跳动,周于渊的手指移开来,勾住了内裤的边缘拉开。滚圆的龟头立时从腿根的缝隙间挤入,亲密无间地吻上了湿润翕合的肉洞,从顶端吐出的腺液与穴内流出的淫汁混在一起,颤颤巍巍地滑过会阴,隐没在仍被布料包裹的更深处。
“可以直接进去吗?”周于渊的身体又往下压了几分,抵在雌穴入口的冠头也跟着使力,将那里的软肉顶得往里凹陷进去。更多黏腻的骚水流出来,将两片外翻的阴唇淋得透亮,一颤一颤地往下淌水。
苏衍青的手腕不由自主地转动一下。那上面今天并没有戴任何多余的装饰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