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章(1 / 1)

杨亦激动不已,“谢谢殷哥。”

这样的话,在自己找不到他的这段时间里,他也不会有生命危险,并且....并且自己还有机会和他重聚。

殷锒戈压根没兴趣知道杨亦说的那人是谁,直接让杨亦说出温洋的下落。

一切明了,殷锒戈带人准备直奔温洋被困的地方。

杨亦请求殷锒戈带上自己一同去救温洋,因为,他想补偿。

殷锒戈同意了。

但是....

“不论你之前有什么苦衷,这件事结束以后你都走吧,从此以后,你不再是我殷锒戈的人。”

他可以破例原谅一个叛徒,但绝对不会再去用他。

杨亦低声道,“殷哥,我对不起你。”

在他一贫如洗,还未成年便靠做苦力养活自己时,是殷锒戈拉了他一把,并栽培了他,赋予他更为优秀的存在价值,他曾是殷锒戈身边最懂感恩,最为忠心的手下。

只怪人性都有一面软弱,有时瞬间能击垮一个人坚守的所有防线及底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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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清这些天一直在秘密跟踪着殷锒戈,因为他总觉得这是他能找到杨亦的最快途径。

虽然殷河给了他杨亦行踪的大致方位圈,可兜兜转转了许久也未能追踪到有关杨亦的一丁点行迹。

文清并不知道杨亦很早之前就离开了殷锒戈,所以才指望能通过跟踪殷锒戈找到杨亦,因为无法获取殷锒戈每日的具体行踪,文清就只好藏在殷锒戈所住的酒店附近守株待兔。

也是走了运,这天傍晚,他终于看到进入酒店的杨亦。

这,也是他最后一次机会。

文清甚至已在心里决定,如果暗杀失败了,他便逃之夭夭。

去他妈的殷河!

他文清最重要的人,他要自己去找,哪怕没有殷河提供消息,哪怕未来将时刻面临被殷河手下杀死的威胁,他也要撑着一口气将哥哥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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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洋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看到的依旧是坐在沙发上的祁瀚,那张毫无温度的面孔。

温洋想知道时间,想知道自己到底昏迷多久了,可嘴里塞着布,只能发出嗯嗯呜呜的声音。

此时,他真想一睁开眼睛就能看到那个人...

祁瀚并没有对温洋进行肉体上的凌虐,除了刚才掐着温洋的脖子将温洋掐昏以外,便是将其绑在沙发前的玻璃桌上。

桌子的长度近两米,躺在上面的温洋,小腿,胯部以及脖子,都被缠着麻绳与桌子绑在 了一起,身体也只能做轻微的扭动。

这种手段,折磨到的,也无非是温洋薄弱的精神,若没有实质上的伤害,其实也算不上什么折磨。

祁瀚站起身,走到桌边一侧身坐在了桌上,然后抬手抚摸着温洋的头发。

“我还是不忍心看你痛苦。”祁瀚的抚摸从温洋的头发流连至脸颊,许久才道,“所以还是....。”

温洋惊愕的看着祁瀚,一瞬间还以为祁瀚要放过自己,可当他发现祁瀚举起另一手所攥的水果刀时,心才又一下悬到了嗓子眼。

“嗯嗯..不嗯嗯...”温洋挣扎着摇着头。

祁瀚轻笑,“还是直接让你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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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尖抵在了温洋的脖子上,尖锐的顶端已划破温洋脖子上的皮肤,但那把被祁瀚紧攥手里的刀,像被钉在了空气中,再没有向下刺去。

温洋泪流不止,惊恐无助的看着祁瀚。

祁瀚气息絮乱,像头精神已陷入绝境的野兽,大脑内正在做一场激烈的挣扎与抉择。

只要刀刺下去,这个人就再也不存在了....

可是...

可是...他下不去手...

祁瀚几近崩溃的低吼一声,并将手里的刀扔了出去。

刀砸在了不远处的门上...

“为什么?!”祁瀚双手摁着温洋的脸,双目殷红的低吼道,“为什么你不能再给我次机会?!你曾经那么爱我!为什么?!我什么都没了,现在...什么都....没了....”

说到最后,祁瀚自己哽咽了起来,他跌跌撞撞的后退,最后摔坐在了沙发上,低着头,双手死死扒着头发。

许久之后祁瀚才冷静下来,他重新走到身旁,伸手摘掉了温洋嘴里塞的毛巾,然后低下头,用脸温柔的蹭着温洋的额头。

“温洋...”祁瀚的声音仿佛充满沉重的负累,“对我说一句喜欢好吗?我想听...求求你...温洋...”

温洋艰难的喘息着,最后张着嘴,颤抖的吐出了一声,“我...我喜欢你....”

像犯瘾的瘾君子获得了一剂镇定,祁瀚吻了吻温洋的头发,轻声道,“温洋,跟我走好吗?我什么都不想争了,我带你去一个谁也不认识我们的城市,我们重新开始,我赚钱养你,你只要跟我在一起,我什么都听你的...我...我还是...非常非常...爱你...”

最后几句话哽咽着发出,祁瀚的眼泪一滴滴的落在了温洋的脸颊上,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会突然动摇杀了温洋的决心,为什么走投无路又心高气傲的自己会在温洋明明已毫无反抗之力时,又对其低三下四的乞求....

乞求那种已毫无可能的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