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张当然没有拒绝,还表现的十分期待....
温洋甚至将殷锒戈可能一道前往的事告诉了祁瀚,但他没有想到,连续几天,殷锒戈都没有再询问有关这次参加婚礼的事,这让温洋不得不怀疑殷锒戈是不是打从心里开始放任自己的自由,为表现的大度,所以对自己不再有任何约束....
这晚九点多,殷锒戈又来了。
殷锒戈显然是刚应酬完,身上还穿着平整考究的黑色西装,温洋一开门便闻到一阵扑鼻来的酒气,他皱着眉,一脸嫌弃的看着眼前捧着一大束玫瑰的殷锒戈。
殷锒戈虽喝了不少酒,但脑子还很清醒,他知道送花有些俗气,且也不会博得温洋一丁点的好感,可路过花店的时候,还是忍不住让司机停下车,然后自己亲自进花店选了一束。
“你没醉吧。”温洋并没有立刻放殷锒戈进来,“别进来后耍酒疯。”
“不会不会。”殷锒戈卑笑着解释道,“吃过几次亏,我还敢吗?”
“你喝醉酒了都是我吃亏好吗?”
殷锒戈干笑着,“.......我现在这样怎么看也不像醉酒吧,而你....应该也不想我在这门外摁一夜的门铃吧。”
温洋犹豫了会儿,伸手打开了防盗门。
也不管温洋喜不喜欢,殷锒戈将手里一大束玫瑰花直接塞到温洋怀里,然后麻利的换了拖鞋走进公寓。
“你饿吗?我给你做夜宵。”殷锒戈脱下外套扔在沙发上,松开领口的两粒纽扣,一边卷起袖子一边朝厨房走去,“你要是不饿的话,我就只做自己那份了。”
“....你把这当你家了是吧。”
殷锒戈眉梢微蹙,故作无奈的叹了口气,然后笑看着温洋,别有深意道,“怎么敢啊,我最多算得上这家的一个奴才。”
温洋被殷锒戈那意味深长的目光盯着浑身不自在,脸色难看的扭过身,气闷闷的将手中的花束放在了客厅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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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锒戈去厨房做夜宵,温洋则直接去卧室继续看书。
殷锒戈在厨房搜了半天也没找到什么可以做夜宵的东西,最后直接将冰箱里的速冻馄饨给煮了。
为不让自己亲手做的夜宵显的过于潦草,殷锒戈特意打电话请教一教过他厨艺的酒店专厨,用现有的调料,硬生生的调配出香浓鲜美的馄饨汤汁....
殷锒戈端着一碗香腾腾的夜宵来到温洋卧室门口,抬手敲了下门便直接推开温洋卧室虚掩的房门。
温洋看着腆着笑脸走进来的殷锒戈,气不打一处来,“我让你进来了吗?”
殷锒戈身上的围裙略为短小,系在他健硕挺拔的身上有些滑稽,他微弯着身,小心翼翼的端着手中的汤碗,看着也有些笨拙。
殷锒戈朝温洋谄媚的一笑,这让温洋一下子就想到了殷锒戈刚才说的“奴才”二字。
温洋扭过头,抿着嘴忍不住低笑了一下。
殷锒戈将碗放在温洋的手边,邀功似的轻笑道,“尝尝。”
温洋半信半疑的看着殷锒戈,“不就煮了碗馄饨吗,有什么可炫耀的,还是你在碗里下药了。”
殷锒戈哭笑不得,“我给你做过多少次夜宵了,连这点信任都不给我?”
温洋看着那碗还冒着热气的馄饨,原本没什么饿意,结果胃很不争气的叫了两声。
温洋顿时窘迫到了极点,殷锒戈则会意一笑,用碗里的汤匙盛了一小勺的汤小心翼翼的递到温洋的嘴边。
“这汤是我自己调的,你尝尝味道怎么样。”殷锒戈的声音磁性温柔。
温洋怔怔的看着那勺汤,眨了眨眼睛,随后愣愣的张开嘴。
殷锒戈忍着那股直逼头顶的兴奋感,轻声道,“味道不错吧。”
温洋抿了抿嘴,点点头低声道,“喜欢,”
殷锒戈笑意更浓,正当他准备喂温洋的时候,温洋像从某种催眠中突然醒来似的,刷一下从椅子上了站了起来,一脸的震惊与慌乱,他睁大眼睛看着眼前的殷锒戈,眼底尽是不可置信。
自己在干什么?!
怎么这么纵容这个恶魔!
仅是做了一顿夜宵就能改变这个混蛋的本质吗?!
如果再被这个男人浮于表面的努力骗了,那他还真不如死了算了!!
勺子掉在了地上,殷锒戈不解的看着温洋,“怎么了温洋?”
“你走吧。”温洋扭过脸,淡漠道,“今晚我想一个人静静的看书,你在这,我什么都看不下去。”
还沉浸在刚才那一刻的温绻中,殷锒戈依旧满不在乎的轻声道,“我还睡客厅,不会打扰你的。”
温洋的脸色愈加难看,“我说了我想一个人。”
殷锒戈感觉自己像从温洋的眼底看到了不安,他站起身,伸手欲去抚摸温洋的脸颊,温柔的笑道,“发生什么了温洋,我是不是做错什.....”
“滚啊!!”温洋突然拍开殷锒戈伸来的手,面目狰狞的吼道,“滚!给我滚!”
温洋大力的推着殷锒戈,将殷锒戈从卧室推到了客厅,然后抓起沙发上殷锒戈的西装外套扔在殷锒戈身上。
“我说了让你滚你聋了吗?!”
前一刻还浮于云端的心脏,此时从高空狠摔在了地上,看着温洋狰狞的面容,殷锒戈心抽痛不已。
就像努力多日堆砌起来的美好,又在这一刻莫名其妙的碎了一地。
殷锒戈紧攥的拳头缓缓松开,有些泄气的低声道,“那....那我今晚就不留这了,你早点睡。”
殷锒戈解下身上的围裙放在客厅桌上,脸色复杂的看了温洋一眼转身离去,落寞的背影就像一头受伤的野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