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K:【所以?你要让他反感你。】
梁馥云:【怎么做呢?】
KK:【他最讨厌什么你就做什么啊,他最讨厌别人在他面前?作妖、让他难堪、而且他生?气的时候还非要顶嘴,最重要的是,你得表现得自己很爱他,离不开他,基本上这种情况,不过几天?他就腻了。】
梁馥云狐疑。
前?面那几个还说得过去,后面……
KK:【真的真的,他跟祝颜在一起的时候,也是没几天?就分开了,听说祝颜就是爱他爱得死去活来的。】
梁馥云看着屏幕出神?。
虽然?她不确定易澂说的是真是假,但是她真的挺想让纪闻舟放手。更何况这个办法,也没有?损失。
梁馥云:【好,我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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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外一边,易澂又给纪闻舟发信息:【叔,我都办好了。】
纪闻舟:【我让你查一下鲁辉的感情生?活,查到了?】
KK:【(拍胸脯)】
纪闻舟:【行。】
关?掉手机,车窗外正下着暴雨,刚从美国落地余市,便被狂风暴雨阻挡了去路,只能?将车子停靠在路边,豆大的雨珠拍打在车窗上发出闷响声,他闭着眼睛坐在位置上,旁边摞着一叠文件,车窗上的雨花晕染出的光打落在他身上,将侧脸的线条照映得格外柔和。
其实他不指望易澂能?做什么。
二十岁出头的小屁孩,不给他添乱就很不错了。
他揉了揉太阳穴,再次拿起旁边的合同看了看,几个月前?他抢了温家的项目,明里暗里跟温家的斗争已经拉起。不管是纪霖也好、白晓玥也罢,前?来劝说也只会用?‘一家人’那套说辞来说他。
他跟温家,从来都不是一家人,他也没有?所谓的家人。
项目,他势在必得。
温家的东西,他更是势在必得。
当地项目组的人已经在无星级餐厅布好了宴席,等雨小了些,车子缓缓前?行,于六点钟抵达了餐厅的停车场。
纪闻舟的团队上来的时候,餐厅包厢的门?是虚掩着的,里面人说的话就这么传了出来。
“现在这个项目纪闻舟盯着,那要是哪天?温家来人了,咱们要怎么交代?”
“该怎么说就怎么说,温家再大再厉害,可?温西亭比不过纪闻舟,无心经商,拉拉他的小提琴度日,如果说温西亭有?心经商,那估计得考虑考虑,毕竟得罪纪家、得罪温家都不是什么好事,可?纪闻舟是哪家都不挨着,说他是纪家的继承人吧,但谁不知道纪霖在外面有?家庭,说他是白晓玥的儿子吧,但白晓玥也有?自己的家庭,温西亭是她最宠的儿子。”
“这么说起来,纪闻舟要是不经商,做他的富二代,那这纪家还真没他什么位置了。”
“不然?今天?我们为什么要这么恭维他?不就是因为他做事手段狠吗?严管毒辣、市场逻辑永远高于别人,美国常青藤商学院出来的人,确实很不一样。”
话音刚落下,门?就‘咣当’一声被人撞开了。
声音大的将屋内的人都吓了一跳。
全部回眸望去,就看见纪闻舟一身黑色西装站在门?外,身后跟着他的团队。
他唇角挂着笑?意,抬手理了理手上的袖口,缓缓朝着里面走?进去。
简简单单的动作,就令全场噤若寒蝉。
他大大方方的走?到位置坐下,冲着那些人说道:“很久没在别人嘴里一起听到我和温西亭的名字出现了。”
大家目目相觑,知道纪闻舟跟温西亭互相针对,谁都容不下谁,他的脾气又是如此的狠绝,现在当着他的面说这种话,等于是给自己找不自在。包厢内的气氛顿时严肃起来,所有?人如坐针毡,其中有?人开了口,说道:“纪总,我们都是胡言乱语,你不要放在心上,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我们跟您道歉。”
纪闻舟就坐在那里,一身黑色西装极其禁欲,一条腿架在另外的腿上,隐隐蓬发的大腿肌肉格外诱人。他右手夹着烟,猩红的烟雾慢慢升入空中,蔓延至手背之上。他的眼眸里没有?半分情绪,只是在听到‘道歉’两个字的时候,似笑?非笑?,“行,道歉是吧,那我们就说点道歉的事。”
“目前?我们的三席董事会成?员结构已经完成?,但是另外的董事会成?员还没确定,如今确定的是VC来自于济帆集团,CEO同样是济帆集团,外部董事则由?我方决定,现在我要求我方的董事会成?员席位从三位增加到五位,其他条款不变。”
成?熟的董事会成?员数量一般数据取决于公司的融资规模,基本上都是各公司高管和极其有?经验的创业者。在这方面,纪闻舟已经非常有?经验了,他名下参股的公司、以?及他独立创立的公司高达几十个,光是挂名的董事会成?员就数不过来,只要不是参与过度的项目,他基本不会在这方面要求过多。
但现在他要打破平衡,将董事会的大半成?员换成?他的人,这就等于在期权额度方面他有?极大的利用?空间。圈内谁不知道纪闻舟玩转股票、期权跟玩玩具一样简单,这要让他在这里掌控主权,难保今后公司的走?向会如何。
最主要的是他们得罪他了。
这位爷要是发起疯来,是会做得出赔本都要赚吆喝的事情来。
一条船上的蚂蚱,他都能?把?船给凿破了,让他们淹死。
“纪总,这……”
“你们心很不诚啊。”他慢悠悠的开口,嘴里咬着烟,“这样怎么合作?”
很难有?人一句话就带着极致的压迫感。但纪闻舟做得到,一句普通平凡的话就像是压迫在心上的大石,压下来时根本没法推开,硬生?生?的悬在头顶上,令全场的气氛变得愈发的紧张严肃。
有?人额头冒出冷汗,开口说道:“纪总,你也知道酒桌上多喝了点酒就会说一些酒话,这样,我自罚一杯,就当是为了刚才那件事道歉。”
纪闻舟抽着烟,眯着眼眸看着他喝酒,笑?着说:“喝那么点叫道歉啊?”
他冲着旁边的人扬扬下巴,那人立刻就换了一瓶高浓度的白酒上来,而且摆了一排,一瓶满满的白酒,整整一排。
“要喝就喝这个,全喝完了,我就算了。”
此话一出,全场愕然?。
几小杯白酒下肚都够这些老油条受的,更何况是一整瓶,还摆了一排!这要是全喝下去,就得死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