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看到坐在沙发上的男人时,黎桥先是一愣,继而隽秀的小脸上浮现出丝丝惊喜,“先生怎么来了,您今天……”
结果问候的话还没说吃口,就眼尖的瞄到了一个黑色药盒孤零零的躺在茶几上。
鬼知道这个东西为什么会被翻出来?!
omega顿时呼吸暂停,吓得当场就冒了一身冷汗出来,他大脑一片空白,战战兢兢的站在门口,吓得几乎不敢抬头去看对方的脸色。
房间里的空气微微凝滞起来,像是在酝酿着一场猛烈的暴风雨,良久,谢柏言揉了揉眉心,语气貌似温和的开口道:“这是查寝老师今早从你枕头底下发现的,你能给我个合理的解释吗?”
黎桥当然不能。
因为这盒违禁药是他上个周末悄悄托人从黑市带回来的,服药后会令人身体虚虈弱,且低烧不断,在两百年前帝国统治期间,这类药在审美病态的上流社会很是流行,许多漂亮的omega都会被迫吃下药,用虚虈虈软的身体供贵虈族们玩耍取虈乐。
当然,在如今注重人权的联邦境内,这种药已经被列为禁药,永久禁止在市面上销售了。
眼看着门口的小omega吓得话都说不出来了,很是可怜,谢柏言微叹了口气,缓下脸色向他招了招手,“过来,坐在这里。”
尽管腿虈软得厉害,但面对着Alpha的命令,黎桥已经选择了下意识服从,他颤抖着一步步走到男人身边,死死低垂着脑袋一声不吭。
谢柏言拉着他在沙发上坐下,抬手温柔的揉了揉omega汗涔涔的头发,一直揉到对方不那么颤抖了,这才沉声开口问道:“黎桥,你知道这个药是违禁药对吗,那你为什么还要吃?”
他没有责备,也没有问是从哪里弄到的药,而是一针见血的询问omega为什么要服用。
黎桥本来就屁股都不敢坐实,虚虚的坐在沙发上,听到这话更不敢坐了,“唰”得一下站起来,开始语无伦次道歉:“对不起先生,我、我就是……我也不知道,我害怕,我想……”
已经相处了两个多月,谢柏言很清楚他的脾气秉性,闻言有些无奈的拉着少年的手让他重新坐下,低声问道:“别急,你慢慢说,你一定是有什么需要服用它的原因,可以和我说说吗?”
omega神色惊慌的低下头,又不说话了。
谢柏言极有耐心的等着他。
一分钟,五分钟,十分钟……
又艰难的挣扎了好一会儿,黎桥像只耷拉着耳朵的小兔子般咬了咬嘴唇,鼓起勇气小小声提醒道:“先生,我只剩下五个小时了……”
“是啊。”Alpha闻言勾了勾嘴角,笑着说道:“这是好事,我本来是想过两天再祝贺你的。”
然而黎桥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他低着头用手去抠屁股底下的沙发垫,情绪很是低落,“可是、可是这就意味着我要走了,我不想离开社区,更不想,不想再回去那个地方……”
“所以,你就想通过这种损害身体的愚蠢方式,让自己继续留在社区吗。”
男人的声音淡淡的不辨喜怒,黎桥听得脸都白了,再开口时,语气里已经明显带了哭腔,“对不起先生,对不起,我、我只能想到这个方法留下了,求您原谅我,我真的不是……”
谢柏言暗自叹气,他沉湳沨默了片刻,佯装严肃的低声说道:“如果你真的一直病着,会有专门的医生对你进行全方面的检查,一旦发现你故意吃了违禁药,到时候会有什么下场你知道吗?”
“屁股抽虈烂,挂在街头示众三日。”
不经吓的小omega果然害怕得脸都白了,屁股抽烂外加公开示众的恐惧让他忍不住再次“唰”一下从沙发上站起来,抬脚朝着卧室奔去。
再出来的时候,黎桥手里多了把长长的黑檀木戒尺,他一边擦眼泪一边将戒尺塞进男人手中,“先生我错了,您、您打我吧……”
见恐吓目的达到,谢柏言挑了挑眉,攥紧手里沉甸甸的实木戒尺,沉着脸一言不发。
自知做错事的omega缩了缩脖子,情急之下也顾不上羞赧虈了,着急忙慌的动手解开裤子,两三下就将下虈半虈身的裤虈子脱虈了个干干净净。
他红着眼圈小心翼翼的看了眼男人的脸色,也不敢多说什么,弯腰就要趴到茶几上。
好吧,其实私心里他更想趴到先生腿上挨,这样还能更舒服一些……
然而还不等黎桥趴好,提着裤子的那只手就被戒尺轻轻点了点,伴随着男人低沉又严厉的嗓音传来,“不打屁股,手伸出来。”
“裤子不许提。”
什么,光着屁股打手板?这是什么羞耻的体验啊啊啊啊!尽管脸红得像是要煮鸡蛋了,但他还是抿了抿嘴唇,乖乖的伸出右手。
omega的手纤细修长,皮肤白皙又细腻,伸在半空中像是一件精美的艺术品,任谁看了都会不忍心破坏掉,当然,谢柏言除外。
男人面色冷峻,有心想给故意作死服用违禁药品的omega一个教训,扬手重重甩下一戒尺。
“啪!”
黎桥眼睁睁的看着那柄厚重的戒尺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挟着一股劲风狠狠的落在自己的手心上,霎时钻心的疼火速蔓延开来。
手上的皮肤只有薄薄的一层,被戒尺撩过后瞬间留下一道深红色的肿痕,omega疼得惨叫一声,几乎是控制不住的立刻抽回手去。
Alpha蹙起眉来,言简意赅道:“手。”
手上像被塞进了滚烫的油锅里似的,生疼生疼的,黎桥使劲儿吸了吸鼻子,强忍着想要揉一揉的冲动,颤巍巍的将那只手重新伸了出去。
“啪!啪!”
毫不留情的两下戒尺接二连三的抽打在手心上,那块皮肉迅速充血红虈肿起来,活像被火蛇狠狠舔过,整个儿手心都肉眼可见的凹凸不平,黎桥痛得哀叫着,“唔啊,先生,先生轻点……!”
男人丝毫不为所动,挥动着手里的戒尺,一下下的责打着面前那只可怜的手心。
黎桥平时是很少挨手板的,大多数时候都是被打屁股,因为屁股上肉厚不容易打坏……现在被先生捉住抽了,他疼得厉害,没几下就受不了,当下只想掏出小刀将自己惹祸的手掌给砍掉才好。
“啪!啪!啪!”
戒尺不紧不慢的在敏感脆弱的手心上烙着印子,omega哭叫出声,好几次想抽回手吹一吹,又凭借着自己顽强的意志力克制住了。
谢柏言不多不少只打了十下便停手了,他自己下的手自己清楚,虽然数目不多,可每下都是实打实的力道,抽在手上不可能不疼。
Alpha目光严厉的盯着他,“下次再胡乱吃些不该吃的禁药,两只手全都抽烂,听见没有?”
黎桥打了个哆嗦,抱着自己快要肿成猪蹄的手呜呜咽咽的哭着点头,“呜呜听、听见了……”
谢柏言晾了他一会儿,这才把人叫到跟前,不甚温柔的替他提上裤子,又擦干净哭花的小脸,随后郑重的递过去一份盖过章的社区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