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连像都?算不上。
他明明给了?参考,那老?头就这么糊弄他?
瓦伦不装了?,把腰间围着的皮衣重新穿起来遮住他结实的臂膀,随便取了?瓶酒,咕嘟咕嘟地倒进杯中,一饮而?尽。
那四人都?是老?板为了?拿捏他才送来的,看瓦伦情绪不好,被他那体格震慑,一时也不敢上前,只好用求救的目光看托卡斯。
老?板说感情都?是处出来的,像瓦伦这种受伤以后,以为自?己有老?婆,又把老?婆描述成妖精的神经?病不常见,但?努努力也许能让他正常一点。
托卡斯硬着头皮带着那四人上前,恭恭敬敬道:“力哥,这是老?板精挑细选的,您要?不再看看?”
瓦伦窝进沙发,攥着酒杯,“滚。”
托卡斯:“好嘞哥。”
托卡斯带着四人离开,临关门前贴心的嘱咐道:“力哥,今天这场比赛结束后,有老?板指定要?见您,半个小时,就在酒吧。”
这也是瓦伦在地下拳场工作的一部分,今天依旧没能找到老?婆的瓦伦,有气无力地摆摆手。
门咔哒一声关上,房间重新陷入安静。
瓦伦揉了?揉太阳穴,努力在脑海中搜寻那个飘渺又具体的身影。
叫什?么?忘记了?,但?他肯定存在。
早知道那场比赛会让他脑袋受伤,忘记最重要?的事情,他说什?么了?都?不可能参加。
但?现在木已成舟,重要?的是尽快想起来。
压在唇边的酒杯像是一个吻。
他咬住杯沿,不自?觉地微微施力。
咔嚓一声,玻璃杯被咬掉一个碎口。
瓦伦闭上眼,咀嚼扎人的碎渣,刺的舌头和口腔内壁都?是血。
疼痛让他冷静,隐匿的、因空虚而?起的疯狂,被唇齿间的痛压了?回?去。
嚼了?一会儿,瓦伦拿起那只缺口的杯子,将带着血沫的玻璃碴吐进去,起身离开。
所谓的比赛对他来说难度不大,打一整晚连汗都?出不了?多少,对他来说甚至可以称得上是一种消遣。
暴力和欣赏暴力的人群,是疼痛之外勉强压制他烦躁和疯狂的良药。
再找不到老?婆,再猛的药也会失效。
.
今天的比赛与往常没什么不同。
瓦伦太强,擂台上来的选手,不管是机器还是生物?哪一种改造,都?没办法在他手上走过五个回?合。
有些聪明的、身形灵活轻巧的知道躲,想通过这种方式消耗瓦伦的体力,被瓦伦一把抓过来,拍碎了?他完全机械化的下半身,垃圾一样丢到一边。
一边倒的比赛没意思,在好心人的助力下,十几?只体型庞大并且张牙舞爪长相害人的实验体,被送上了?擂台。
来一个杀一个。
整个擂台红红绿绿,三个小时的奋战后,将最后一只怪物?也肢解分裂到看不出形状的瓦伦,安静的站在擂台正中,抬眸,看向观众席。
沉到发黑的红眸,冷酷无情。
几?秒令人窒息的寂静过后,场内爆发出热烈的欢呼声和掌声,大把大把的钞票和准备好的礼物?往台上扔。
瓦伦在台上呆了?一会,眼疾手快随手抓了?几?个看着挺好的首饰,这才在工作人员的引领下离开。森*晚*整*理
比赛结束已经?是一点了?,一般来说想见他的人都?会将见面时间安排在白天。
但?今天这位好像格外着急,又像是特别喜欢他,比赛结束后连地方都?不挑,直接就约他在地下拳场兼营的酒吧包厢见面。
包厢没开灯,很黑,瓦伦一进去就捕捉到了?在门边故意放缓的呼吸声。
故弄玄虚。
瓦伦心中微哂,准备抬手开灯,刚动了?一下,那个藏在黑暗中的影子突兀靠近,抱住他。
卧槽!
瓦伦心脏一哆嗦,身体比脑子转得更?快,猛地把他推开,反手开灯,蹙眉冷酷地看向那人。
黑发黑眼,皮肤很白,五官端正长得特别好看,他推得用力,摔在地上发出好大的声响,那人应该很痛,皱着眉缓慢起身。
这一幕似曾相识。
瓦伦直勾勾地盯着他,满脑子奇形怪状的小面包,它们尖叫着说:“就是他就是他!你超爱他!他超爱你!”
身体僵直,心跳加快,好像有电流在他的大脑、脊背和那个地方反复穿梭。
不对劲,很不对劲。
瓦伦不可置信地想。
他昨天收到了?一条莫名其妙的、有关十三区的消息,入目就是一具躺在血泊中碎得不像样子的尸体。
他不感兴趣,但?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落在那个保存还算完好的头颅,模糊的记忆清晰一瞬,看着那个孤零零的头,他竟然觉得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