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了吧。”柳母道,“秦菲是死了,她亲妈没有死。别看她亲妈让秦菲表妹嫁过?去,这个表妹就是要听秦菲妈的话,被秦家?人掌控在手里。她以?后不见得能生有孩子,她就是一个免费的保姆,照顾那四个孩子的保姆,那些孩子还不把她当?亲妈。”
“妈,可?以?请人照顾孩子。”柳月云道。
“徐宗辉没有钱请人,得你请人。”柳母道,“你让人照顾那些孩子,那些孩子还是不可?能把你当?亲妈。你这是鸡飞蛋打,得不偿失。别说只要徐宗辉对你好就行,他有四个跟他有血缘关系的孩子,他能不关心孩子,就关心你吗?”
“他能的,他……”
“他真要是关心你,超过?他的那些孩子,除非你生了一个能给他传宗接代的男孩。”柳母道,“你生了女孩都没有用,他以?后养老还是得指望儿子,他能不关心徐浩他们吗?”
柳母觉得自己的女儿真没有用,女儿都赚了那么多钱了,女儿还对一个有妇之夫念念不忘,太丢脸了。
“就刚刚,秦菲她妈,徐宗辉的岳母,她说了那么多话,徐宗辉屁都不敢放一个。”柳母道,“你真要嫁给他,头顶上是没有婆母,但是有一个岳母,他原配妻子的亲妈,她经常过?来,她盯着你,她会不说你吗?婆婆或许还会少说你几句,秦菲她妈不可?能不说你的,她连她的亲外甥女都要说,更不要说你了。”
柳母都听闻过?,秦母管林静管得很死的。那些孩子受到一丁点委屈,秦母都要说林静的不是。
别以?为林静上头没有婆婆,有一个秦母,就让林静吃不了兜着走。
“别说林静能做到的事情,你也能做到。”柳母道,“她是一个乡下女人,她害怕回去乡下吃苦头。人家?是没有退路,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而你不一样,你是我们家?的宝贝女儿,你自己能赚钱,哪怕你要招赘都可?以?。你有钱,你买房,你们在外面生活,你哥哥嫂子都不会多说什么。”
柳母伸手用力?地戳戳女儿的脑袋,“你这脑子怎么就不转弯呢?”
“妈,我就是很喜欢徐宗辉,喜欢了很多年。”柳月云没有办法忘记徐宗辉,她知道她妈说的那些道理,自己做不到,这些道理真不真实都无用。
中午的时候,徐晓晓和岑清泽去餐馆吃饭,他们没有开火。装书架的人装好一部分书架了,等下午的时候再继续装。
徐晓晓原本以?为那些人能比较快装好书架,却没有想到要那么长的时间?。
“装的书架有点多了。”徐晓晓不禁道。
“不算多。”岑清泽道,“等到以?后还有用,这些书架没有那么容易坏的。这一次装了那些书架,后面短时间?内应该不用再装。”
“是不用再装,我都没有那么多书可?以?放。”徐晓晓道,“倒是读者的信比我买的那些书都还要多。”
“这说明你受欢迎。”岑清泽道。
“确实比我想象之中的受欢迎。”徐晓晓道,“我曾经以?为编辑都是哄我的,哪里有那么多读者的信。这一次寄了两大箱子,说是还有好多箱。还说他们之前都给我弄一个仓库放这些书信了。”
徐晓晓当?时不觉得会有这么多心,她觉得编辑是懂得用夸张的修辞手法。这一次,编辑陆陆续续给徐晓晓寄那些书信,说是有几十?个箱子。经年累月下来,读者的信就多了。
最开始的时候,读者的信相对少一点,后面,读者的信越来越多,越来越多。
“在好的时机,猪都能飞。”徐晓晓道。
“不是,是你写得好。写得不够好,那些人不可?能多看。”岑清泽道,“你还是很有文化?水准的。”
“有读者写信说我写的都是什么玩意儿,编辑不告诉我,我问了,编辑才说的。”徐晓晓道,“他们有拆开一些信,再让我给一些读者回信互动。”
徐晓晓想编辑当?时是不是要说:差评,都别看。
“有一个读者,总是写信说剧情里的漏洞,说男女主怎么是那么想的,男女主是不是有病。”徐晓晓道,“男女主身边就都没有正常人吗?他们是不是疯子,只有疯子才更吸引疯子。每次出新书,他都要写信嘲讽,还不只是一封信。”
徐晓晓和编辑都懂了,这个人嘴巴上说不要,但是每一次都非常支持徐晓晓的新书,还看得很仔细。对于这样的读者,徐晓晓没有总是给他回信,就怕你越回信,人家?越起劲儿,人家?非得要说。
“这个读者昵称也很好玩。”徐晓晓道,“叫芝麻汤圆。我在想芝麻汤圆,是不是白切黑,内里是甜的,他才特意用这样的昵称。”
“兴许。”岑清泽道。
“你别说出去。”徐晓晓不敢说得太大声,“那个人好像就是我们这个城市的,有几次寄信的地址都是这边。”
要是让这个人知道自己这么说,这个人会不会冲到自己的面前,要跟自己干架。
在徐晓晓的想法里,女人不能弱,男人更不能弱,男人可?以?在女人的面前卑微一点,但男人绝对不能没有保护女人的能力?。
“这不是很厉害吗?”岑清泽道。
“还可?以?。”徐晓晓道,“我们中文系的学?生,有很多人都想要搞创作?。到最后,搞创作?的人十?分少,更不用说能混出一些名头来的人。”
有的出名的作?者还是别的专业的,甚至是初中毕业之类的人。
这很正常,有的人偏科,有的人想象力?非常丰富,生活阅历多,这不是说本科学?生能轻易超越的。有时候天赋比努力?还要重要,别人努力?了一辈子都比不上有天赋的人学?习几天。
“我算是幸运的。”徐晓晓道,“能考上好的学?校,能留在学?校当?老师,这都比较顺。”
“吃了那么多苦头,还说幸运。”岑清泽道。
“不然呢,还要说我真要是顺的话,是不是早就应该出名了,还得赚更多钱。”徐晓晓道,“不是这样算的,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徐晓晓还曾经遇见过?推迟上报刊的事情,原因是有知名的作?者要发文章,她被撤下来。徐晓晓没有觉得不公?平,报社要赚钱,出名的人有点特权,多正常。
若是自己足够出名,自己也能得到这样的待遇。
“想得很开。”岑清泽道,“一会儿要把那些信按照读者的名字放吗?”
“还是按照月份。”徐晓晓道,“有的读者确实不只是来一封信,但要在那么多信件之中找到他们写的,还得放在一起,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又?不是有电脑,也不能只看XX的评论。
“出版社那边本身是按照月份整理的。”徐晓晓道,“他们装箱子的时候也是这样,我们到时候看一看,稍微整理一下。我绝对不是想偷懒,而是昵称是可?以?改变的,又?不是都用真实的名字。有时候,一个人还用很多个名字。”
“这倒是。”岑清泽道,“那么多人,确实不好分。”
“不是怕你累着,是真没有必要。”徐晓晓道,“我又?不是要特意看某一个人写的信。”
“也许他们都等着你回信。”岑清泽道。
“回几封就行了。”徐晓晓道,“哪里有那么多时间?回信。出版社有做书签,在书签上签名,还有是在内页签名。”
“这作?者的年纪到底多少?”戚元彬对此抱有怀疑的态度,作?者是不是已经结婚了,已经结婚的女人难免经历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情,作?者还能写出这般酸涩的恋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