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公都被他这般不费吹灰之力地解决了去,蛊术显然远在邱蝉子之上,莫非……他是花名册上说的蛊者圣手?

白骨眉间微发蹙起,蛊二与她来说实在是一个深不可测的对手,她至今都还被邱蝉子的蛊虫牵制着,又如何是这个蛊二的对手?

若是暗厂被他控制在手中,想要拿回来岂不是难上加难?

白骨还沉浸在暗厂的忧思之中,完全没感觉到秦质直起身。

他正要系衣却似牵动了身上的伤忽而一咳,又靠回到她肩头,极为虚弱无力的样子。

白骨立刻被转移了心思,忙看向他问道:“何处不舒服,可要我再给你渡些内力?”

秦质微微一闷咳,半晌低沉道:“无碍,只是有些使不上力,休息一会儿便好,你帮我把衣衫系一下。”

白骨闻言微微一顿,视线下意识往下一移,立刻触及到胸膛的一片皙白,忙又快速瞥开眼,不着痕迹地点了点头,微微垂下眼睫,伸手替他整理衣衫。

或许是重伤未愈,衣衫穿地有些凌乱不整,裤头的系带也松松散散的,白骨慢慢伸手往下,拉过他的裤带开始系,手微微有些颤,在他的注视下手指头都莫名其妙打起架来。

许是替别人系衣是头一次,白骨有些不熟练,隔了好一会儿才系好,接着又抬手替他理了理衣,细白的指尖不经意碰到了光滑结实的胸膛,她感觉像被烫了一下,忙缩起了手指避开。

他晕着的时候还好,现下这般醒着替他穿衣,太不自在了,她莫名有些面热,可还是很认真地替他整理衣衫。

细白纤长的手指如玉兰花瓣般绽开,灵动穿梭在衣衫之间,不介意的触碰似刻意勾引一般,若有似无地叫人呼吸慢慢加重。

白骨见一条带子缠进他的里衣,一时无法只能微微伸出手探进他的里衣。

冷玉一般的手灵活地钻了进来,急里忙慌地乱摸一通,似刻意摩挲,秦质本就意味深长的眼眸越发晦暗起来。

白骨看着别处,手无可避免的触碰到结实的身体,想起猎场便有些不自然,加快速度在他后背四下探摸,手指快速地找到了那条系带。

耳旁起了一声轻喘,白骨心口莫名一颤,下意识抬眼看去,却见秦质忽而靠了过来,额间起了细密的汗珠,神情紧绷,似极为难受。

白骨被靠得上半身往后一仰,急道:“怎么了,我碰到你的伤口了吗?”

秦质嘴角微不可见一弯,轻轻“嗯。”了一声,末了眼微微眯起,话在舌尖轻轻一绕,意味深长道了两个字,“好疼。”语调极轻极缓,似一个钩子,莫名其妙地勾着心。

白骨看向他,那模样好像不是真的疼,可又好像真的很难受,一时便有些摸不清,“那里疼,背疼吗?”

秦质闻言眼帘轻轻一掀看来,神情似笑非笑,可额间的薄汗却越发多了,已然微微染湿鬓角,却不说话。

两人靠得这般近,连呼吸都能轻易交缠,那轻轻喷来的气息越发烫人。

白骨只觉浑身都莫名发烫起来,气都些喘不均,她微微眨了眨眼,天真地想要扇走一些热气,正欲开口,却见他薄唇轻启,声音哑地不像话,似真的很难受一般极轻极压抑,“白骨,我紧得疼。”

白骨心下慌乱,忙要四下查看,却觉他越发靠在自己肩头,她被压往后仰,视线只能落在他面上,见他难受地敛眉,不由慌道:“那里紧?”

那睁着眼儿一脸关切的模样真是天真得可以,真话假话都分不出来,慢慢叫人起了蹂。躏的心思。

秦质眼睫微微垂下,刻意隐藏个中难言心思,忽而忍不住轻笑出声,以往清越的笑声低沉地带出一番莫名意味,眼睫轻抬看了白骨许久,忽又答非所问低哑道了句,“真的好疼。”

一贯清润的声音带上微微的沙哑,轻缓中带着压抑,落在耳里莫名叫人全身燥热。

白骨心口忽而一颤一颤的,见他出了这么多汗,一时有些慌了,慌得心口砰砰跳,口干舌燥不已,“你究竟怎么了?”

秦质面上笑意不减却没再开口说话,慢慢闭上眼似在休息缓神,只有眼睫微微颤抖,示意他真的不舒服。

白骨不敢再讲话,一动不动让他靠着,生怕打扰到他,让他更加难受。

二人僵坐了许久,久到白骨的肩膀都已经微微发麻,身子有些发颤,秦质才睁开眼睛,慢慢坐直身,开始自己抬手系衣,全然没有刚才那副动弹不得的虚弱模样。

白骨小心翼翼扶着他,见他好了一些,只面色有些肃然紧绷,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问他何处疼也不说,恐怕是在心里强忍,不想让自己担心。

她看了眼符阵外几只鬼兵,已经飘在一旁阴气森森地看了许久了。

白骨收回视线便见秦质已然系好衣衫,伸手替他将发从衣领里拿出来拢了拢,她最爱摆弄头发,这般动作做来极为熟练,末了又拿出怀里的白玉梳给他梳头发。

秦质微微一顿,转头看来,那清润的眼眸对上她的,一字未语却莫名叫她心口紧绷。

他静看许久,又转过头去。

白骨不解,默了片刻,拿起了放在一旁的白玉发冠一边替他束发,一边问道:“我们真的只能等到月初十才能出去吗?”

秦质闻言眼眸微冷,垂眼默了许久,才装作不知便慢声试探道:“厂公进了这阵必死无疑,你不需要再有这么多顾虑,出去以后就可以脱离暗厂了。”

第59章

白骨闻言语塞,她这么久以来都没有把自己真实的动机告诉他,也确实耿耿于怀他往日闹翻一事,他已然让她见识了一回什么叫世家子弟的凉薄,她又怎么可能轻易相信他?

她在暗厂这般久的时间,防备心自然重,即便和好,与他便没再这么亲密,这事于她来说是大事,这么多年一直苦求的东西,自然容不得半点差池,是以他们之间每每总隔着一层。

可现下他舍命救了自己又与之前的情况不同了,自然得开口说真话,她默了许久才开口道:“可我想要做暗厂的主人。”

可惜白骨说的时机不对,现在才来开口,难免叫人疑心其居心不良,一开始不坦白所有又如何叫人相信她后头的所言。且这话还是等到厂公死后,她才出来说自己真正想要的,岂不是存了刻意隐瞒利用的心?

秦质这样的人,想来只有他利用别人,又如何轮得到旁人能利用他?

这一遭二人便已然生了隔阂,即便关系看起来比往日缓和许多,可到底脆弱地不堪一击。

白骨等了许久,面前人都没有回应,好像全然没有听见一样,她心中一时有些忐忑不安,这事确实是她理亏,可她又不知接下去该说什么?也只得当做自己没说过话,眼睁睁看着场子冷掉,一言不发地替他束发。

周遭一直很安静,一旁几只鬼兵也似乎被这压抑的气氛给冷到,连嘴上呜呜声也不再发出,周围便越显寂静。

白骨认认真真替他束好了发,秦质也没有开口说话,她不由有些低落,坐在他身后垂着脑袋有些不开心,像一只犯了错的呆愣犬儿一般不敢靠近。

过了片刻,秦质才回转过来,,面色却没有白骨想象的那般不好,还是一贯的温和,且十分体贴地给她递了梯子下,“你不是一直想要脱离暗厂,怎么突然改变了主意?”

白骨自然要顺子梯子往下爬,“厂公昨日就已经死了,暗厂现下群龙无首,他们之中无论是谁坐上厂公都不会放过我,要么我臣服于他们,要么埋骨于地下,绝不可能会让我舒服。”【公|主.号[闲/闲.][.书坊]】网盘资源搜索,网盘搜索神器(小说,电影,电视剧)

“我可以护你,只要你呆在我身边,暗厂的人绝对不会再来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