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1 / 1)

漉地直在指尖打滑,那?触感暧昧极了。她的双腿夹住鲸鱼的尾巴,几乎挂在他的身上,被他不由分说地带着她在海浪间摆尾畅游。

她的眼泪越落越凶,又被王道容凉如冥玉的指尖轻轻拭去。到底是哪里不对劲

破水而?出的刹那?,他摁着她的唇瓣,她一震,微微睁大了眼。

王道容也顺势低下头来?,深浓乌黑的眼里氤氲着雾气般迷醉,他还?沉浸其中,鬓角的一滴汗水落在她的发间,他脸颊泛红,呼吸急促,忘情?地凝视着她。

眼前这一幕太古怪了,她怔怔地调转视线。

她看到王道容乌黑的发梢顺着他光裸清致,起伏有力的肩背滑落,在这样一个微不足道的微妙瞬间,一个电光火石般的念头却击穿了她的思绪。

她、她原来?是恨着他的!

第112章 第 112 章

四目相对的刹那间?, 王道容也看出来了她已清醒了过来。只他任未停下动作,只伸手替她抿了抿鬓角的乱发,淡淡说:“醒了么……”

他淡淡说:“你身上药力若不?及时发散……恐有性命……”

啪!

话音未落, 慕朝游便扬手击了一掌!

王道容被她打得头往侧一偏, 这一巴掌几乎用?尽她体内残存的所?有气力,他唇角淌下淡淡血痕。

少?年黝黑的双眼森森地瞧了她一眼, 忽然又伸手扳起她的下颌,不?管不?顾地吻落了下来。他撕咬她的唇瓣, 同她交换了一个血腥的吻,将自己口腔里的血气全都?诉诸于她的唇齿间?。

慕朝游感到屈辱又恶心, 他身上淡淡的兰香几乎铺天盖地地浸染了她每一寸发丝,每一片衣角, 她想都?没想,狠狠一口咬下他在她口中作乱的舌尖。

王道容面无表情地捏着她的脖颈, 完全没有因为吃痛而松口, 他发出一声?低哑的喘息, 捏着她的脖颈, 恨不?能将她唇舌吞下一般, 吮吸着她口腔中的涎液。

慕朝游觉得恐惧, 他几近癫狂的模样,哪里还有昔日?那个矜贵冷淡,眼高于顶的姿态。

奈何她四肢发软,她的挣扎在王道容的压制下无疑于蚍蜉撼树。他平日?里瞧着修长清瘦,但褪去衣裳之后, 身材高大, 肌肉流畅精壮。她羞愤交加,气得面色通红, 浑身发抖,如果眼神也能杀人,他早已在她的目光下被千刀万刮。

王道容不?顾她的抗拒将她的手拉高,固定在身前。她反复无常,狡诈多变,他逼她再无遮掩与隐瞒,完完全全敞露在他面前。

少?年淡漠睥睨的视线,居高临下地一寸寸掠过她的肌肤,眼底的痴迷却是不?论?如何也掩藏不?住的。

仅仅只是看着,王道容便又兴奋地红了脸,他压着她的手,猖狂无度索取的同时,仍不?忘冷静地观察她每一次细微的喘息变化与身体反应。生理反应是欺骗不?了人的。药物令慕朝游浑身上下敏感到了极致,像一个胀破到极致的水球。

她的心理感到屈辱,但身体的确感到了极致的快慰,痛苦与欢愉仿佛是一体两面,这屈辱甚至又加深了生理的欢愉。

她手脚酸软无力,身不?能动,浑身发热,心胸喘悸。精神恍惚如飘飞的气球,慕朝游必须要很用?力地才能吞下一口气,才不?致神思魂飞,又要同时专心于王道容的拉锯战。咬住嘴唇,不?泄露出一声?软弱来。

王道容瞥她一眼,偏不?如她的心意,刻意放轻,或者加重,放缓,或者加速,调整着节奏,同步着两人之间?的步调,非逼她沉沦在这无边欲海,非逼她抛弃一些道德理智与爱恨,成为追逐着快乐的野兽。

“朝游。”他柔柔地在她颈侧吐息,鲜红的舌尖反复抵着那最薄嫩的一块肌肤舔舐、亵玩。他每舔一下,她便咬着牙“唔”地闷哼了一声?,涨红了脸抖若筛糠。

王道容的指尖以?抚琴弄弦,吟赏风月的姿态徐徐在她肌肤上掠过,淡声?说:“抖得好厉害。”

“朝游。”他俯下身,用?力舔着她耳廓,鼓励说,“卿卿。”

“好放荡。”

“容竟不?知朝游身上竟有如此曼妙风光?”

“稍微碰一下,就会发抖。不?知有多少?男人心甘情愿亡于卿卿裙下。”

“好乖。朝游。”

慕朝游用?力地闭上眼,仍无法隔绝那清冷柔和的嗓音,是如何以?谈玄说禅的口吻,慢条斯理地说出无数下流的狎昵之词。

她身不?能动,并不?代表就甘愿任她摆布,慕朝游深吸一口气,酝酿半晌,这才睁开?眼,冷冷反唇相讥:“好小?。”

王道容倏地僵住了。

“好慢。”

“好不?得趣。”

“好厉害。我竟不?知郎君是个银样镴枪头,中看不?中用?。”

王道容抿紧了唇,脸上一阵阴晴不?定。他毕竟初次,没有过经验,没有过比较,更不?知自己“雄风”如何。慕朝游见他神情晦涩,难得窘迫,竟然当真,忍不?住嗤笑出神。

笑了一声?,她移开?视线,竭力绷紧四肢,望着天上纷落的雨滴,装作一条了无生趣的死鱼,不?给他任何膨胀信心的机会。

药性渐渐地散去了一些,到了这个地步,她终于明白他到底给她吃了什么东西?。于情于理,王道容是为救她不?假,可又是谁将她逼到绝境?@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她知道时代眼光不?同,不?能相提并论?,但哪怕仅用?作药物紧急避险,她胃里还是一阵翻山倒海。从小到大接受到的教育,几近令她崩溃绝望。

若说王道容这人还有什么优点的话,他足够不?要脸,或许勉强算作一项。很快,王道容便调整了情绪,掐着她脖颈缓缓抚摸她,淡漠地说:“是么?那不妨朝游再继续用?用?看。”

人无语到了一种境界当真会笑,隔了好一会儿,慕朝游才睁开?眼,从?牙关里冷冷挤出几个字:“你真是疯了。”

“疯了?”王道容不?置可否地拂过她鬓角乱发, “怎么会?容只是在太爱你了……”

“这爱若烈火一般,日?日?煎熬着我,烧穿了我的皮肉,烧尽了我每一节骨骼,将我五脏六腑,皮肉血液筋骨俱都烧成了灰。”

“更遑论?,容正是在帮娘子你啊……”王道容垂着眼睫,语气有几分虚无飘忽,“若不?帮你及时发散,娘子恐有性命之危。”

他仿佛也陷入了一个梦,颠三倒四,毫无逻辑地呓语,“容很害怕,很孤单,很寂寞。”

““谢蘅……王羡……连他二人都?……朝游既愿意舍身温暖他二人,为何不?愿效仿释迦牟尼佛,割肉喂鹰,也渡化我呢?”

“因为你无药可救。”慕朝游嫌恶地说,“你活该下最深的地狱,上刀山下油锅,永生永世挣扎在地狱最深处,永无轮回的那一日?。”

王道容停下,静静地瞧着她,倏忽朝她展颜一笑,乌眸里绽发出绚丽的神采,仿佛春日?浮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