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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很快传到班主任耳朵里,说萧逸盯着同桌女生的腿看了整整一节课。两人双双被叫进办公室,主要是萧逸挨训。碍于他的身份,班主任不敢训得太严厉,有些尴尬地开始了老生常谈,什么男女同学之间要注意保持距离,特别是男生要有点自觉……
“没有,老师,都是误会。”她适时打断班主任,轻轻巧巧圆回来,“萧逸同学是想提醒我裙摆脏了,我反应过度了。”
“啊,这样啊,那没事了。”
“同学间误会说清楚就好……”
她主动递台阶,老师自然乐于做和事佬。
萧逸蓦地转头看她,午后阳光肆无忌惮地从窗口闯进来,不遗余力映照着她的面容皮肤干净瓷白,细腻至极,有细碎光芒粼粼闪耀着,仿佛镀上一层温柔的金色,整个人在阳光下越发显得纤细精巧又柔软无比。
实在是,优越得过分了。
她是故意的。
让他丢脸,又留有余地。
一同走出办公室,萧逸开口想说些什么,她已转身离去,擦肩而过,只留给他精致淡漠的,被阳光晒得微微泛起粉色的侧脸。走廊有风过,拂起她耳畔长发,伴随着若有若无的洗发水的香气。
风又吹过来,树影婆娑,也送来了初夏空气里的清浅花香。这一刻萧逸却好似失去了嗅觉功能,鼻间只留得下她的气息,生动鲜明久久不散,同她的美丽一样醒目。
萧逸暗自庆幸,自己是唯一驻足的观众。
她总是沉默着,不喜欢笑,闲暇时也不参与高中生热衷讨论的娱乐或游戏话题,只知道埋头学习,成绩却一直不好不坏。特别是数学,每次都用很笨的步骤解题,花费三倍时间才坑坑巴巴算出结果,萧逸在一旁看着快要笑出声来。看来上天是公平的,给了她这么一张脸,自然也要收回一点东西作为回扣。
可就连最严厉的数学老师都不忍心责备她,她好似有魔力,任何人看一眼就会心软。这种魔力所向披靡,萧逸也没能逃得过。
数学最后一道大题,她纠结了两节课依旧算不出来,稿纸写了密密麻麻两页,数值总是对不上。她撅着唇咬笔杆,气鼓鼓的样子看起来比平常的淡漠要可爱上百倍。萧逸突然就起了玩心,凑过去问她:“还是想不明白啊?”
他们虽是同桌,但平时交流有限,她闻言略带惊慌地看了萧逸一眼,不好意思地点点头。
“那这样,你叫我一声哥哥,我就教你。”
她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瞪萧逸,这在他意料之中,他也只想逗她一下,谁知她瞪完竟真的贴到他耳边,轻声喊出了那两个字。
“哥哥。”
伴着她呼出的融融暖风,轻飘飘地送进耳廓里,萧逸只觉得自己的心瞬间酥软起来,像极了刚出炉的热烘烘的蛋挞。内里蛋液凝固得刚刚好,Q弹嫩滑,咬下去一口流心,外皮酥脆至极,轻轻晃动两下子就能抖落一层酥皮渣。
她的声音,正小口小口地啃食着他心里的这枚蛋挞。现在不仅仅是酥软了,还有些古怪的麻痒感在心头作祟,骨头里都好像翻涌起一层层绵密的泡沫,萧逸有些后悔自己的一时兴起,因为这种感觉前所未有。
他听了第一次,就想听第二次、第三次。
除了他,她还没有喊过任何人哥哥。萧逸心底慢慢升腾起一丝膨胀的情绪。
17岁的萧逸其实是个非常纯情的男生,不知道从何时起,只要我多看他两眼,他就会慢慢脸红,每次都是耳尖率先泛起微妙的红,随即装作太热的样子跑出去买水。
我想他并非是因为害羞。
那时我就知道,他肯定会来追我,正如我曾拒绝过的无数个男生那样。
但我没有拒绝萧逸。
在这所高中,没有哪个女生能够轻易拒绝萧逸,因为他的外貌,他的家世,万里挑一。
我与萧逸是彼此的初恋。
只是我没有想到接受萧逸,竟等于接受了一场噩梦。或许这么说太过武断,毕竟我的人生早就是一场噩梦了,从出生那天起,便注定惶惶不可终日的命运。
我很爱盯着萧逸的眼睛,他的瞳色是极为罕见的苍绿色,美丽典雅,眼波流转间泛出莹润光泽,好似玉石般纯粹透彻。据说这是母亲带来的血统,也是留给他的唯一一件礼物。
萧逸的生日是母亲的忌日,我们在一起之后他亲口告诉我,说这话的时候,他向来骄傲恣意的眼神中流泄出一抹淡淡的落寞,像微凉的河流,瞬间淹没我的心脏。
那是一个雨天,我握紧他冰冷的手,告诉他,其实我们是一类人,所以我们应该抱在一起取暖。
和所有高中男生一样,萧逸很幼稚,喜欢扯我的头发,喜欢仗着身高优势揉我的脑袋。还喜欢喂我吃东西。第一次是因为我在替他解题,两只手都没空,后来他就再也不肯让我自己吃东西了。
萧逸英语真的很烂。别人是不及格,他是控制着不及格。他不是笨,他懒得写。他能够完美地将分数控制得比及格线低一分,满分120,他永远都是71分。
这样他就能名正言顺地来找我补习。
我们最开始在桌底下打架,渐渐地演变为牵手。他用手指勾住我的手心挠痒,再然后灼热的手掌贴住我的大腿摩挲,有时候手指会探进去。
大家集体朗诵古文,他的指尖稍稍用力,我嗓子里就能溢出某种奇怪而压抑的声音。望向他的时候眼泪快掉出来,眼圈儿红透了,无声而哀哀地用眼神求着他,他却愈发放肆,嘴角噙一点不露痕迹的坏笑,直至感受到指尖被某种难以言说的液体濡湿,才心满意足地抽离。
他在作恶,偏偏我还用书替他挡着。
第一次是到他家补习时发生的,我知道这件事情一定会发生,但没想到这么快。快到令我来不及拒绝,又或者说,我根本没有想过拒绝。记得当时在讲解完形填空,讲着讲着萧逸就把我抱上了床,床单是新换的,乳白色,散发着些许柠檬味的清新,闻起来很安心。
“在床上给我讲,嗯?”
他一边亲我,一边伸手进裙底摸,那天我穿的依旧是校服,白色长筒袜被他熟练地褪下去一条,堆在脚踝处,半脱不脱的样子,视觉冲击非常微妙。
衬衫下摆被推到胸上,他并没有解我的内衣,而是直接扒开白色蕾丝边,张唇含住一侧乳尖轻轻地舔,另一团乳肉被拢进他的掌心里,隔着轻薄一片布料不轻不重地揉着。
萧逸探出的舌头像小猫儿舌,又粉又软,微微带着些许粗粝触感。很快,两侧奶尖都被舔得揉得红肿起来,在空气中细细颤抖。萧逸的唇离开时,牵连起一道透明的银丝,小奶头被吮得透红,透着晶莹水光。
“每天光看着你,都要硬好几次。”
他凑到我耳边说悄悄话,下身果然热硬得可怕,抵着我的腿根磨蹭,手又摸下来,隔着内裤极富技巧地轻轻重重地揉,很快我就软在他身下。这并非我第一次被萧逸如此对待,却是第一次被他压在床上,此刻我无比清晰地感受着他那玩意儿的热胀粗硬,非常具有威慑力。
“好不好?”
萧逸一遍遍亲吻着我的唇,我的脖颈,边亲边问。
“想要你,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