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杰弗里看来，他俩比起拍摄前去互相增加了解，更像是去密谋什么坏事儿的。

非公司拍摄的情况下片场本来就没什么无关人员，随便找个屋子，房门一关都可以是“缓冲室”。

卢卡斯带着泽文拐进角落另一间没亮灯的空休息室，用与他这一身行头非常不符的细致动作轻轻带上了门。

“本来应该带你提前熟悉一下拍摄现场的，结果我忙到今早……哦。嗯……？”

卢卡斯还没来得及去开灯，泽文就拉着他的手腕把他“压”在了门旁的墙上。

泽文当然没有那个力气能压住卢卡斯。确切地说，是卢卡斯就这么顺着他的推力，将后背紧紧贴在了墙上。

他们的下半身隔着布料紧密贴合在一起，呼吸喷在了彼此的下巴和鼻尖肌肤上。

一秒钟都不到的功夫，卢卡斯和泽文就顶着对方的腿根勃起了。

虽然没搞懂怎么回事，但是卢卡斯还是笑着弯起了双眼，低声问他：“这是什么情况？”

泽文摘了眼镜架在领口，就像卢卡斯平时挂墨镜那样自然，然后从下往上惊讶地看他：“缓冲室不是拿来做事前肢体接触的吗？”

“原来杰弗里是这么跟你解释的？”

卢卡斯习惯性地用手去撸前发，但他突然想起今天喷了定型，于是又把手在半空中停了下来，干脆就这么扣在了泽文的肩头。

“可能我理解的和他说的稍微有那么一点出入？”泽文狡猾地笑了下，又反问卢卡斯，“你还记得今天的剧本吧？”

“当然记得。”

“虽然是我自己写的，但是想到头一回跟你接吻却要故意表现得很不情愿，总觉得有点遗憾……怎么样，卢卡斯，可以提前弥补一个吗？”

泽文眨了眨眼，盯着卢卡斯蔚蓝色的双眼认真道。

“……”

卢卡斯的呼吸变得粗重了一些，他被泽文并不算挑逗的眼神弄得更硬了，轻声笑道：“你说的没错……当然了。我也是这么想的。泽文。”

被他用这种低哑的声音一叫，泽文又一次产生了那种浑身发爽的快感。

卢卡斯理解了泽文想做什么后动作很快，扣在肩头的手掌沿着脖子，一点点抚摸上了近在咫尺的下颌，直到脸颊。

泽文被那只滚热的手心捧起了右脸，他配合着卢卡斯的动作，微微抬起下巴，伸手揽住了对方的脖子。卢卡斯的脑后附近有些碎发由于造型需要故意没被整理，就那样凌乱地穿入了泽文的指缝之间。

与卢卡斯亲吻的感觉和泽文想象中的几乎一样。

他的嘴唇很柔软，内壁滚热，泽文才刚刚缠上去，那根舌头就粗暴而热情地将他反推了回来，勾着舌尖吸咬，几乎像在吃它。

泽文合上眼睛，嗅到了卢卡斯身上那种海盐一样的清爽香气。他玩闹似的又卷着卢卡斯的舌头侵入对方的口腔，轻轻地扫过上颚。

在来回的推卷中湿润的唾液被牵扯出丝液，空旷的休息室里响起了独属于湿吻的那种暧昧水声。

卢卡斯发现泽文亲吻的时候手很不老实，从他的脖子后一路磨到耳畔，用比自己体温凉一些的指腹用比爱抚多一点的力度，不停去碰那些软骨上的耳钉。与之同时泽文的另一只手则从没扎进裤子里的衬衣下摆里钻进去，贴着滚热的腹肌和侧腰暧昧地滑动。

毫不吝啬地发出了满足的叹息，卢卡斯吸吮着泽文的嘴唇，尽可能控制力道没把它咬肿，免得等下拍摄时在镜头里被看出不对劲。

一吻结束后泽文没有退开，而是在从未有过的近距离下气喘地欣赏着卢卡斯蔚蓝的双眼。

这种感觉很奇妙，虽然才第二次见面，但他们好像早该接吻了。

卢卡斯轻轻眨了眨眼。他们又凑近了些，没有舌吻，只是很有默契地在湿漉漉的双唇表面又轻吻着回味了一下。

蛤啊？怎么会有这种见面第二次就自行黏在一起的产品啊（那种语气）

第19章 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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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泽文和卢卡斯双双软下去，一起回到片场已经是十分钟后的事了。

杰弗里他们正无所事事地聚在一起聊天。一般来说色情片开拍前演员双方在缓冲室待上个半小时也是常有的事，大家都没想到卢卡斯他们竟然这么迅速。

“已经可以开拍了？”杰弗里离老远惊讶地问卢卡斯。

“随时。”卢卡斯耸耸肩答道。

不过等他们俩从暗处走到灯光下，雅格的脸色转眼就黑了。

“你们俩……！缓冲室是用来安抚情绪的，你们这是去干嘛了！？泽文的头发都要散了。”

泽文“啊”了一声，扭头去看自己的发尾。

他还以为自己和卢卡斯刚才已经亲得非常克制了呢。

“你俩不许动，我帮你们理。”

雅格气愤地冲进取景器正中，把站得很近的卢卡斯和泽文强行分开，快速帮他们打理在亲吻和紧贴中变得皱起来的服饰，随后又一次把泽文插在胸口的平光镜架在他脸上。

“不好意思啊。我们只是用自己的方式安抚了一下彼此的情绪……”泽文赔笑。

伸手不打笑脸虫。

雅格掏出纸巾，面无表情地给面前的两虫把嘴角大概率是彼此啃上去的唾液痕迹擦掉，除了力道因怨气大了点外，称得上尽职尽责。

杰弗里站在摄影机后，看着场助举过来的剧本，按照流畅高声告知他们：“刚刚我已经把教师办公室招牌和走廊的空镜拍了。按照之前商讨的顺序，先来第一场。就是那个……呃。学生阿尔特，发现了加兰老师发在小号上的不露脸色情照……以此威胁他在办公室给自己……口交……”

泽文抱着单边胳膊，侧头问卢卡斯：“你不是说你朋友在片场很专业吗？怎么感觉他刚刚有点不好意思？”

卢卡斯也很纳闷：“杰弗里！你太久没拍色情片，抵抗力下降了？”

杰弗里因为他们俩一点都没压低的讨论声恼怒喊道：“我是拍了很多色情片没错，但从来没拍过这么恶俗的题材！这世界上怎么可能会有雄虫白天在大学院当助教，晚上做色情博主啊！？而且你的做法也太恶劣了！这可是你的老师，你怎么能那样抓着他的头发……呃……操他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