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在色情片里卢卡斯一直保持着强势的形象，但他私下态度据说意外的有礼貌。由于他在Neptune时期对待雄虫的方式过于狂野，刚单飞接外站广告那会儿还遭受了不少雄虫们的抵制，理由是“他明明是个虐待、强迫雄虫的危险分子”。

卢卡斯当时特意为此专门录制了一个视频，公开表示那是出于表演需要才达成的节目效果，全程态度不卑不亢，反而赚了一波雌虫们的同情和支持。最终那件事就此不了了之，部分雄虫事后还很没出息地悄悄把帖子删了。

毕竟对着这张脸，应该很难生气吧……？

泽文单方面对着视频里难得穿着正装严肃正面镜头的卢卡斯擅自这么想道。

他发现自己又一个不留神跑别人频道去了，意识到后赶忙切回自己的主页。眼瞅着一夜飙升的粉丝数已经来到1000多，而且还在随着录播点击量增加持续飞速上升中，想到周日的直播间的观众数会比第一次多更多，他顿时兴奋得不行。

公交车很快在便利店附近站停下，泽文依旧顶着一车雌虫和亚雌“怎么会有雄虫坐公交”的视线，完全无视系统提示注意余额的刺耳音效，大方地走下了车。

他现在对还清欠款这件事更有信心了。昨天首播就有3000多信用点入账，之后每周两次，哪怕新鲜感下滑后也会有会员订阅和录播点击率带来的长期广告收益，扣掉平台抽成，粗略估算下也只要两三个月就能还清负债。

他还有便利店打工的收入：这部分则可以拿来做生活费改善伙食，买点直播道具什么的。拍摄设备肯定是消费不起了，但润滑剂或者情趣服饰那种小东西还是可以弄点来的。

哦对，便宜的跑步鞋或者哑铃可以来一个……这个弱鸡身材和体能他真的一天都忍不了。

泽文还有每月两次的义务劳动收入，总计创收600点。他在开始直播后已经完全看不上这点收入了，比起什么都不允许做甚至话都不许说两句的鸭甚至大概率是被义务劳动中心这个中间商狠赚了差价的廉价鸭，那肯定还是直播来得好。

既能按自己喜欢的方式来做，还有弹幕互动，干起来有成就感多了。

周四的便利店里顾客群体依旧以附近的雌虫军校生和中年居民为主，偶尔会有几个亚雌来买日用品，雄虫则一天都进不来一个。

帕科忙起来时偶尔会去后面找货。这时被留下的泽文就会陷入和雌虫顾客独处的尴尬沉默中。

他们不习惯、也丝毫没有想让泽文代替亚雌为他们服务的意思，只是安静地以仿佛站军姿一般的姿态等待帕科回来。

/热苏打贩卖机

就和泽文在外面看到的那些雌虫一样，这些军校生面对异性大部分就是这样的沉闷和手足无措。

要不是今早确认过直播间的观众性别比例百分之八十几都是实打实的雌虫，泽文都要怀疑自己直播间那些满口“我操”、“好色”的家伙们其实是这世界上的另一物种了，

不过……这或许就是里站创立的初衷？

这几天泽文通过各方面信息汇总，大概已经明白了当世雌虫的真实处境。

在这个血统论至上的星系，享受到最大利益的是实际掌权的高级雌虫，他们全部就任于王室和主星军队，可以轻松通过爵位功勋申请系统匹配，直接获得丈夫或高级虫精，方便他们延续强大的血脉。

但再往下的雄虫可就远不够分了，于是普罗大众的大多数雌虫在某种意义上成为了这个星系的砖石。他们要么花费大量的金钱去供养一段大概率性生活不和谐的关系，要么放弃成家生蛋的念头，只偶尔去官方机构舒缓过剩的性欲，或者干脆吃药跳过发情期。

随着进入和平年代，军雌获取功勋的渠道大幅度降低，这样的基础群体数量近年正在逐步增加。

泽文恍然。

这下那些平时无法对雄子们直接表达的赤裸欲望都集中释放在网络上了……对皇室来说，Metube里区的建立应该是件大好事。

“我回来了……不好意思，刚刚害你和雌虫单独待了这么久，你不害怕吧？我看你好像都吓傻了。”

从储物室回到前台的帕科快速帮顾客结账后，怜悯地小声慰问泽文。

“啊，不是。我只是在想，我说不定真的‘不小心’抓住了一个前景广阔的超赞工作机会。”

“只是个便利店营业员岗位而已，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啊。”

泽文笑了笑，没有说明他刚刚话里的真实含义，任由这位同事误会去了。

依旧是晚上五点，整理台面的帕科正在和刚来接晚班的亚雌同事闲聊着，一眨眼泽文已经换下工作服准备离开。

“已经要回去了？今天也辛苦了。你作为一名雄虫真的很能干！”

泽文无奈地接受了有限定条件的夸赞：“……谢谢。你们也辛苦了。我回去前买点东西，麻烦帮我结下帐吧。”

“嘿，当然。你太客气了吧。”

帕科笑着拿起扫码枪，开始帮同事把桌面上的东西一个个往塑料袋里装。

苏打水，牛肉盖饭，口罩，燃情水溶性润滑液……润滑液！？

“你、你你你……你知道 棢 詀 ： ?? ?? ?? . ?? ?? ?? ?? . ?? ?? ?? 这是什么吗就拿？”

泽文看柜台里的两个亚雌吓得手直哆嗦，学着他俩的语气打趣道：“我我我、我看起来像幼崽吗？成年雄虫买这个应该不违法吧？”

便利店里的性方面用品少得可怜，没有卖套子的，仅存的一小排货架上摆着不同气味的润滑剂，多少都带着点对雄虫单方面的助兴效果。

泽文整理货架时突然想到了会员限定福利可以拍什么，下班后果断来了一瓶无味的。

“你……你是要和你家雌君用吗？等等，你结婚了？让自家雄虫出来打零工，还要你自己带这玩意回去？这也太过分了……”

“收银员不能打探客户隐私这是我昨天试工刚学到的。现在我已经下班了，是顾客。”

泽文太会避重就轻，他的两位同事只能看着他干巴巴道：“好吧好吧，我们也是怕你受骗……”

“你们想多啦，这是我的个虫兴趣我从小就爱玩这个！好了可以给我结账了吗？哦对，总计超过五十信用点了，记得帮我积分哦。”

泽文微笑着，熟练地自己从柜台内侧摸出一张集点卡主动递给帕科。

“……”

帕科和他们的晚班同事嘴唇蠕动了一下，虽然满脸担忧但还是老老实实帮泽文买了单。

泽文不知道在“同事白天洗咖啡机晚上悄悄当网黄”和“同事被某个恶霸雌虫威逼出门打工补贴家用”哪个听起来更可疑，但反正他没跑第二个地方就买到下次直播的必要道具了，省下了一笔交通费或快递费，心情相当不错。

晚上到家时订阅会员的功能已经通过了审核，泽文上去看了一眼，发现已经有不少大呼“猝不及防”的粉丝在频道里哭诉，说自己没抢到一位数和两位数的会员id。

他都不知道这玩意竟然能有这么大的吸引力。一想到这群在网上聊得热火朝天的雌虫现实生活中可能都像白天见到的那样沉默，泽文就不免苦笑，感觉相当割裂。

掂量了一下手里新买的润滑液，泽文三两下把包装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