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德愤恨地咬牙,定了定神,继续仔细往下看。他确认自己的记忆里没有这只雄虫的长相,但是他能用目光分辨出,这是一只一代雄虫,并且是一只工虫。身体虚弱,手腕有长久被绑住的痕迹,伴以明显的血痕,但不是致命伤……嘴巴也没有被堵住……

“陛下?”身后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兰德猛地转头,布雷特尔利斯警督像一座小山似的,牢牢地堵着这个窄门出口,脸色冷淡,硬朗的面庞半隐藏在门框的阴影里。

兰德觉得自己脑子里的神经突突直跳,全身血液都快烧起来了,愤怒让他不经思考地脱口而出:“布雷特尔利斯警督,对于你的非法拘禁行为,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明明被看到了证据,布雷特尔利斯警督却并未表示出紧张,反而轻轻叹息:“妈妈,您不该知道这些的。”他轻蔑地偏头看了一眼玻璃墙后的男人,语气平淡:“只是确保他不会去乱说罢了。”

“他是谁?”兰德胸膛愤怒地剧烈起伏着, 努力控制自己不扑上去抓着警督的衣领,甚至没有注意到警督换了称呼。

“这不重要,妈妈。他连单独见您的机会都得不到。” 布雷特尔利斯警督语气寡淡地说,目光无所谓地垂下,“明天有一个很重要的听证会,他知道一些似是而非的证据……我们不希望他出席。”

警督轻描淡写的语气让兰德的愤怒火上浇油。他觉得自己简直声音都在颤抖:“放他出来,布雷特尔利斯。没有罪名,任何人都不应该被收押。”

警督仿佛被兰德的如临大敌逗笑了,露出一个淡得几乎看不见的笑容,不太赞同地轻轻摇了摇头:“事实上,我们是以非法信息窃取罪逮捕他的。当然,还没经过公诉,但我们不希望他被保释,所以没有关押在常规的监房……请放心,妈妈,”他的声音依然阴沉沉的,“我们只是立场不同,不会要他的命。听证会结束他就自由了,我们也没打算判处他什么真正的罪名。”

“放他出来!”

深蓝色的眼眸情绪不明地看着兰德,布雷特尔利斯警督恢复了阴沉的面无表情,声音沙哑而缓慢,“如果这是您的命令,陛下。我现在就放他出来。”

兰德的心脏一震,被愤怒冲昏的头脑稍微冷静了些。警督高大的身影笼罩着他,他后退两步,避开阴影,在审讯室耀眼的白炽灯光下捋了捋思绪。权力斗争,权力斗争。其实……兰德不是没有隐约听闻这些事情。

兰德陛下在成为虫后以前,他的成长轨迹和千千万万的幼虫没有任何区别。他虽然曾经供职于军部,但远在边疆、又非核心主力部队,大约是将军们都看出这小子明显不是块政斗的料,反正本职干得不错,也无人去拉拢或者对付他。随着职级晋升,他的确能感受到隐约的风雨和斗争,但不干扰前线部队是军部所有雄虫共同的底线。至于工虫主导的议会,那就在兰德的知识范围之外了。

议会。听证会。兰德侧头去看玻璃另一边的那只工虫。布雷特尔利斯……他在和谁合作?兰德不知道,他也不想知道。警督的话让他意外地冷静了一些,释放那只雄虫,然后呢?他又能做什么?明天那个该死的所谓听证会会照常举行,结果会因为他的干预而天翻地覆,那时的兰德可能正在皇宫里怀孕或者分娩……他没有办法、也没有精力牢牢把控一切。太阳会照常升起,雄虫们的争斗不息。任何生物都会有斗争欲,这是写进基因里的本能。财物、生命、时间,一点资源的损耗完全是可以接受的范畴。

……我不应该管的。兰德难过地想。他偏头看向玻璃另一边昏迷的雄虫,目光难掩恍惚。

也许是他表现得太明显了。一直垂手恭伫、没有打扰他思考的警督突然问:“妈妈,如果里面的是我,你也会为我求情,是吗?”

“当然!”兰德猛地转头直视他,不经思考地脱口而出。一想到面前的雄虫,没有任何罪名地就被关在审讯室里受折磨,他就心脏抽痛。

布雷特尔利斯警督沉默了几秒,终于说:“知道了,妈妈。我这就把他放出来。”话音刚落,他看出兰德眼底的迟疑,本来放上腰间准备取下钥匙的手一顿,脸色突然漫不经心起来:“求求我吧,妈妈。求我,我就放他出来。”

“……”兰德愣了一下,脑子还没转过来,跟着他说:“求你了,放他出来。”

高大的警督表情一顿,随即轻声失笑道:“不够,妈妈。”

“怎么才够?”

“过来,抱着我的脖子,妈妈。”警督说。

兰德本能地侧头去看玻璃墙。他知道这必然是隔音单面玻璃,另一边的人看不到、也听不到这一头的声音,但他还是有一种即将进行的事情要被暴露在人前的羞耻感。见虫后不动,布雷特尔利斯警督微微皱着浓眉,不悦地低沉道:“我耐心不太好,妈妈。”

兰德只能迈开脚步,来到警督的面前,伸手搂住他的粗脖子。布雷特尔利斯警督的身高足有两百公分,比兰德高了大半个头,兰德仰起脖子,轻轻吻了吻总督带着青色胡茬的下巴。与此同时,他感觉到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猛地自后腰搂住,整个人贴紧在小山似的魁梧男人身上,屁股被他用手掌托着,不得不踮起脚尖。

“唔,布里……”兰德被他压到了玻璃墙上。他有点慌张地动弹了一下,玻璃的凉意自后背传遍全身。布雷特尔利斯的手已经自后腰探进了他的裤子里。那两片蚌肉微微泛湿,中间的肉缝自然地闭合着,警督带茧的手指轻轻戳了几次都没能进去。兰德喘息一声,抱着布雷特尔利斯的脖子,就像抱住一根坚实的粗木一样,两条腿离开地面搭在他腰间。“脱、脱掉,”兰德哑声说,“我们去休息室……”

“是,妈妈。”布雷特尔利斯粗声道。他伸在兰德亵裤里的的手掌向下一拽,伴随着布料撕裂的声音,扯下了兰德的裤子。他一只手自后腰托举着兰德,另一只手伸到赤裸的双腿之间,拨开层叠妩媚的花瓣,露出湿润的蚌口。那口蜜洞似乎知道接下来要遭受什么,不需外部润滑,早已动情地泛着潋滟水光,警督温热的手一抚上,立刻像受到惊吓的蚌壳一样,瑟缩又诱惑地蠕动起来。

兰德被他手掌玩弄着穴口,不舒服地踮着脚,隔着一层警裤,他能明显地感受到警督的坚挺和火热。兰德分出一只手去拽他的皮带,但效果甚微。“妈妈,抱紧我,我自己来。”布雷特尔利斯说,托住兰德的屁股猛地往上提。兰德一声惊喘,两条腿离开地面,夹住警督紧致结实的粗腰。魁梧的雄虫腾出一只手,很快解开了自己的皮带和裤子。

“好……好了吗?”兰德脸色燥热,他确实已经完全发情了。布雷特尔利斯伸手在虫后的腿间摸了一把,不出意外摸到了满手的淫水,这个饱尝爱欲的肥嫩软逼不需要任何帮助,已经自动自发地做好了被狠狠疼爱的准备。兰德被他摸得欲火更盛,他能感觉到有什么火热的硬物就和逼口近在咫尺,偏偏背部传来的冰凉感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他:玻璃的那一边,还有一只雄虫。他努力控制身下那个馋得流口水的肉逼不往下坐,无力地拍击着警督厚实的背部:“布、布里,去卧室……”

“嗯,好的,妈妈。”布雷特尔利斯警督简洁地回答,胯下一挺,粗如儿臂的雄根就顶进了虫后的嫩穴。兰德可以感觉到鹅蛋大的圆硕龟头顶开穴口,逼肉周围的褶皱都被撑得光滑平整。随后沉重的柱头持续深入地往里碾压,他甚至能感受到肉棒上突突跳动的筋脉,肉穴像海绵一样被挤出源源不断的蜜汁。

“唔……”兰德光是被插进去就快要翻白眼了,真是太大太粗了……娇嫩湿滑的穴肉持续不断地报告着肉棒的侵入进度,快感直冲头顶,肉穴不由自主地发着抖,本能地试图夹紧停止侵入,但根本容不得他拒绝,警督终于贯穿了整个花穴,可怕的龟头停在了子宫口。即使是停止不动,兰德的小腹也被过于粗壮的肉棒撑起一个微微的形状,穴口的阴唇被撑得失了弹性,像一朵完全盛开的小花,抽搐地左右沓开着,警督的雄茎跟他本人一样体格高大,哪怕贯穿了整个肉穴,柱体根部还有有一小段没有插进去。

兰德开始哭了。这真的太多、太粗了,甚至觉得花穴随时都可能被撑坏。他已经没有力气去管玻璃后的潜在旁观者了,警督顶着他开始动了,兰德的后背贴着玻璃墙,双腿夹在布雷特尔利斯的腰间,手搂着他的粗脖子。那根连接着双方的粗大肉棒退到穴口,然后稳健用力地一下直捣黄龙,深深地把肉腔肏成了湿热的圆洞。兰德被这一下肏得闷声呻吟,连哭都快哭不出来,睁圆了湿红的双眼。警督的肏干方式像捣药似地一下一下,每一次都可怕地直接凿到花心,仿佛是要把这口肥嫩多汁的肉洞直接凿成和自己完全契合的楔子似的,肏得兰德连求饶的话都说不出来。淫水被搅得“扑哧”作响,伴随着饱满阴囊在穴口的拍击声,屄口在被抽插的过程中不时有淫水四溅。

布雷特尔利斯警督搂着靠在玻璃墙上的虫后,专注地挺动腰肢大力肏干,感受到怀里的人渐渐软了下来。他一下猛插到底,狰狞的龟头重重撞击到子宫口上。同时侧头看向靠在肩头的兰德虫后被这一下肏得战栗着直翻白眼,控制不住的涎水从嘴角往外流。兰德的手已经抱不稳了,可怕的快感汹涌地冲击着脆弱的意识,他发出支离破碎的呻吟,整个人被挂在高大强壮的雄虫身上,脑中什么也思考不了。突然间肉屄里埋着的柱头随着雄虫猛地一挺腰,直直撞上穴腔尽头那团娇嫩敏感的子宫口。兰德一声惊叫,脚尖绷直,手指不自觉地在警督背上挠出几道红痕:“咿不、不……啊啊啊!”

布雷特尔利斯没有理会虫后的哀求,似乎是刻意调整方向对准子宫口,连续大力冲撞了十几下后猛地一个挺腰,勃发的肉刃硬是凿开了宫口,探进一个硕圆的龟头。兰德仰起脖颈发出长长的无声呻吟,眼前白光闪过,浑身僵直颤栗。

一滴汗从警督的额头流下。被肏进子宫的肉逼抽搐得几乎发狂,媚肉不停痉挛收缩着,拼命地想把阴茎往外推挤,却又弄巧成拙地把肉棒吮得越来越深。虫后的反应太剧烈了,以至于警督生怕过于粗大的龟头抽插时撑坏了子宫口,于是他换了一种方式,抬腿开始走动,随着行走的脚步,肉柱深深浅浅地在子宫内肏干

“唔!呜……不不……”

布雷特尔利斯警督刚迈出第一步,兰德就像被肏醒了一样,低低尖叫着试图挣扎。他那个甬道深处的脆弱肉壶可受不了这等刺激,每走一步,光滑的龟头就毫无预兆地肏弄到子宫壁的某一处,把敏感的宫胞顶出不同的形状。警督用阴茎撑着挂在上面的兰德,一步一肏地走出审讯间,绕着休息室慢慢地走动。整根肉棒都埋在水穴里的感觉简直舒服极了,不时还有小股的温热淫水从子宫深处喷出来,清泉似地浇在龟头上,再从柱身和肉壁的缝隙中淅淅沥沥地往穴外流。

但被他串在雄柱上的兰德可就没那么好过了即使并没有被用十成十的力道肏弄,他也觉得一阵阵电流自凸起的小腹处传遍全身,子宫被刺激得不停蠕动抽搐,一刻也停不下来地往外吐水;肉刃随着行走不停变换角度,把箍着冠状沟的宫口肉环撑得更开了一些,可怕的扩张感刺激着早已迟钝的大脑。走了不知道多少圈后,兰德感觉到一种奇异的酸痛麻痒在小腹处越积越多,这个被扩张的肉壶开始剧烈抽搐,紧紧裹着雄茎的穴腔也颤栗蠕动起来。他受不了地抱紧警督地脖子,呜呜咽咽哀声哭吟着,滚圆的屁股也痉挛似地发抖,终于,子宫发狂似地吮着龟头,从深处喷出潮吹的大股淫水。

“呜、呜呜……”就在虫后因为高潮而生理性地踢踏小腿时,布雷特尔利斯警督也射精了。愈发粗大的龟头卡着子宫口,精液像水枪似地射出连精液都仿佛在鞭挞可怜的子宫壁。兰德凄惨地尖叫着,双眸都无助地翻白,软红的舌头呼吸困难似地探出唇外。大量的浓精在几秒内很快灌满了子宫,却远远没有射完,柔嫩的肉壶被撑得鼓涨起来,甚至还有白液艰难地从缝隙咕叽地往外流,把两人交合处糊的一片狼藉。

射精完后,布雷特尔利斯在单人床上坐下来,发现兰德已经昏迷过去了。他尝试着动了动胯,发现尚未软下的阴茎还卡在子宫里,一动弹就惹来虫后生理性的抽搐。于是他抱着兰德,靠在床头静静休息。

兰德醒来的时候,正靠在警督宽阔的臂弯里,警督似乎是怕他着凉一般,甚至拉来了被子盖在彼此相连的腰间。布雷特尔利斯见他醒了,端起床头的水杯喂他喝水。兰德喝了一些,轻声道:“布里。”

布雷特尔利斯警督放下杯子,继续两手拢抱着兰德靠在自己胸膛。这个单人床也只能这么用了警督一个人的大块头就占得满满当当。兰德温柔地摸了摸他棱角分明的英俊侧脸,微微仰头,用鼻尖蹭了蹭他的鼻尖。布雷特尔利斯警督一点都没动,任由虫后的动作表达感谢。

“不要虐待你的兄弟,布里。”兰德说完,疲惫地闭上眼睛,他没有再提刚刚在审讯室发生的一切,也没有再要求释放囚徒。他坐在警督的大腿上,和他汗湿的躯体贴在一起。过了一会,兰德感觉到身下的胸膛微微震动,布雷特尔利斯警督低沉沙哑的声音响起:

“我们总是打架……对不起,妈妈。惹您不高兴了。”

兰德轻轻地“嗯”了一声,什么都没说,闭上眼睛小憩。刚刚在审讯室,布雷特尔利斯警督应诺命令的那一刻他就后悔了。看到他的孩子在没有定罪的情况下被关押和折磨,让他那一瞬间愤怒得失去了理智。但是他不应该以虫后的身份干扰雄虫间的争斗的……布雷特尔利斯在那一刻敏锐地感觉到了他情绪的变化,转口就递了个台阶,让兰德可以顺坡下驴,不再显得他有心偏颇,反而成了被挟持的一方;如果将来这件事被公之于众,警督本人必然会背上所有的罪名。

可是虫后陛下怎么会让这件事被别人知道呢?兰德很难不感谢布雷特尔利斯敏锐的临场应变,让他能够更改命令的同时,不用做出任何会后悔的举动。事情被完美地揭过,不让斗争中雄虫受到无谓的折磨已经是兰德的极限,更多的,他确实不该管。

兰德觉得体力稍稍恢复了一些,闭着眼睛又和他蹭了蹭鼻尖。警督还是没有动作,没有越界地亲吻或者要求更多,但兰德好像听到身下的心跳加快了。兰德忍不住微笑,他的确没有看错人。布里……确实是个遵守规矩却又胆大妄为的孩子。

【作家想说的话:】

现在!!立刻!!停止翻动页面!!!不许往上看!!!马上重复一遍警督的全名!!哈哈哈哈哈哈哈哈O(∩_∩)O

警督:我政斗我胁迫我非法拘禁但我是个好虫崽(确信)(点头)

咳开玩笑时间结束。

虽然我本意就是写个像大狗狗或者小马那样的纯肉文,但是因为这个世界观是我自己设定的,所以就不得不花时间完善它……关于为什么写了雄虫斗争的剧情,因为前三章我写了,虫后是有偏爱的。那么这个设定必然会延伸,虫后有私心,那雄虫们不会有私心吗?肯定会有。所以这不是一个完全理想化的社会,他们之间一定会斗争,和自然界的族群一样。且不说人类,自然界里的群居动物,小到蚂蚁,大到大象,水里的鱼和天上飞的鸟类,甚至连我们认为相当无害的兔子,同种、同族、有血缘关系的个体间都会发生一对一的角斗,败者丧生也是常有的事,即使是族群领袖都不会干涉。所以我沿用了这个设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