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咬用了十足的力道,两个男人都明显被她此番的行径给弄得愣了一下。
云玥可不仅仅是咬那一口就完事儿,倒像极了要从萧肆的手上咬掉一块肉,牙尖左右磨碾,还往下拽,锋利的牙尖划过了皮肉,饶是萧肆皮糙肉厚,那也是很快就见红了。
云凊心情大好,语带揶揄,“拘安可得小心点,我家这小狸奴可凶了!会咬人的!”
自他破了云玥的身,倒也没少被她咬过,只今被咬的对象换了个人,都能让云凊心理平衡一些。
既是想要分走他的蛮蛮,那也得给蛮蛮咬上一口,这不也挺合理的?
“蛮蛮,松口,仔细牙疼。”云凊本是一个情绪平稳的人,可只要碰到了云玥,他的情绪也是大起大落,在见到萧肆被云玥咬了一口的时候,心里高兴着,可见她咬得久了以后,又有些吃味了。
心里头隐隐生出了扭曲的心思,恨不得这一口是咬在自己身上。
有些时候,云凊也觉得自己肯定是疯了,可是这股对云玥的疯狂,是他怎么都无法消除的情绪。
“蛮蛮,松口……”云凊的手来到了云玥的嘴边。
云玥倒是松口了,只是这下一瞬,马上咬上了云凊的手指。
当真是雨露均沾,谁都不放过。
虽是被咬了,云凊的心情倒是很好,他把云玥给搂在自己的怀里,解了她手上的束缚。
云玥是真的恼火了,这一通怒火下来,两个男人身上都见红了。
云凊抱着人一通好哄,哄了好一阵子都没哄好,只得叫了水,亲自给云玥擦洗了身子,这一回他是一点也不给萧肆插手了。
萧肆也不闹,安静的等云凊把人给哄睡了。
两个男人来到了外室,彻夜讨论起了他们三人的未来。
0046 46 愧疚之心(求个珠珠让我加更吧~)
云玥翌日是在卯时起身的,不意外的,寝室里头已经只剩下她一人,不过一翻身,她就感受到了外侧的余温,想来云凊是抱着她睡了一夜的,不过她的身子太过于疲乏,倒是一点感觉都没有。
在婢子的服侍之下,她起身更衣,起身的时候身子是沉重的。
云玥在桌边落坐,在婢子不菜的时候她便注意到了,长榻之上的迎枕位置变了,瞅着便像是有人拉着迎枕枕了一晚。想来,萧肆竟也是留宿在她的房内。
云玥一思及此,心底的滋味实在是说不清、道不明。
私密的领域接连被人入侵,对一个养在深闺的女孩儿家,肯定是极大的打击,不过她也不是什么深闺养大的大家闺秀,这两个人男人的行径,恰如其分的在提醒她她的身份。
她其实看不明白萧肆。
回头去想,她只觉得萧肆这人心机太过深沉,也不知道他究竟图些什么?难道当真是图一个她和云凊所产下来的孩子当自己的孩子吗?
这人身上有太多古怪,而她不想去探究,下意识的,她心里开始排斥起了萧肆这个人。
她也看不清云凊。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云凊实在太过于执着,想到云凊,云玥心里头的滋味十分难辨。
在夜里的逃脱失败过后,她的命运已经牢牢的握在云凊的手里了。
“三姑娘,长公主府送来了请帖,在堂屋里候着了。”
云玥才用完膳没多久语妙便来通传。
“更衣,准备出府。”
想到长公主,云玥心底不免有些歉疚,昨日里趁着长公主大办春日宴,她就这么借着水道到了东市,之后离开了京城。
长公主并不知道原委,怕也是被惊动到了。
云玥也知道,长公主对她的情份并不是虚假的。就像云凊曾经说过的,她的心其实是凉薄的,捂不暖。就连云凊她都能毅然决然地丢下,更别说是惠荷鸣了。
她也知道自己过分利己,不过她的日子从来都是艰苦的,她不习惯依赖别人,她最相信的只有自己。
即使利己,她却也心中存有愧疚,于情于理,今日就算长公主不派人来请,她都必须递上拜帖,亲自去安抚长公主的情绪。
语妙着人套了马车,云玥注意到了,驾车的人是云凊身边的暗卫,云凊虽然明面上没有说什么,可明显的开始防备起她来了。
云玥也不是不能理解云凊在担心什么,不过事情这样浮到明面上来,依旧让她心里生出了几分的怨怼。
踩着杌子上了车,不一会儿便到了长公主的府邸,长公主府就位在京城最繁华的住宅区,四周都是达官显要,与云郡王府其实只隔了两条街。
这长公主府的来历很特别,曾是前任礼部尚书的府邸,这礼部尚书当年就是令长公主和皇帝母家失恃的元凶之一,属于先帝的保皇党,当年便是这位韩大人上奏,奏请让长公主和亲以安定社稷。
长公主彼时方及笄,与她的表哥情投意合,本来都有意议亲了。可朝廷文官怕事,不愿一战,只道:遣妾一身安社稷,不知何处用将军?
讽刺的是,新皇登基,这位把国家放在第一的礼部尚书传出通敌,被查抄府邸之时,更是搜出了奇珍异宝上百抬,整个府邸奢华至极,就连凉亭都贴了金箔。
这些用民脂民膏堆砌起来的雕栏玉砌,最后被皇帝一道圣旨赏给了长公主,是补偿,也是对那些贪官无声的抗议。
一见到是云郡王府的马车,长公主府的门房立刻打开了正门相迎。
马车驶进了前院,公主府的掌事嬷嬷已经在那儿候着,一见到云玥便道:“还好三姑娘无事,长公主可担心了一整夜都未眠,那都是得知萧大人已经捉回那些胆大妄为的刁民,公主才歇了一会儿,这不是起了个早就念着三姑娘吗?”
这位掌事嬷嬷是当年陪着公主出嫁的姑姑,是少数活着回到惠国的老人儿了,她是见过那已经故去的漠北王女的,是以对云玥也是有几分的亲切感,这才叼念了几句。
“是我让义母担心了。”云玥轻叹了一口气,往堂屋而去,还没走到堂屋的抱厦,惠荷鸣已经快步走来。
“玥儿、玥儿!”惠荷鸣向来是端庄典雅的,云玥没有见过她失态的模样,可是她现在见到了。
惠荷鸣在陆锦的搀扶下踉踉跄跄的跑向了云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