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此,那些幸存的同伴,如此义无反顾前往新黑帮的地盘,去拯救少爷贺迁,却料不到一切都是杀手设下的圈套。
“原来,你才是那个罪魁祸首!”管家涌起的怒火近乎将他燃烬,他手中的枪对准穆九扣,却没有一颗子弹能如意料般射出击杀他。
打开房门的穆九松开他的手,数颗子弹从掌心掉落于地,清脆的碰撞声万如是恶魔来临的镰刀霍霍:“还有一件事,我应该告诉你。”
又一道闪电划过,将他面孔上每一根毛发照亮:“作为杀手,我暗杀了那个新晋的首领,顺便在你们赶到之前,将仅剩几个幸存的人全部击毙。”
恶魔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偌大空旷的别墅里,一个满头白发的老人瘫倒在地,眼中已不见任何神色。
穆九出门往南行走数十分钟后,来到路口打上一辆出租车。
出租车司机见乘客竟是个如此难得的小美人,开了一天车而略显颓废的神情也不由轻快起来:“先生,想去哪里。”
穆九收回遥望别墅方向的视线:“市中心……”
正准备发动车辆的司机身体一颤,随即摆手道:“先生,今天恐怕是没法去市中心,那里现在正……”
穆九一直藏匿起来的一把手枪抵住司机额头。生死关头,司机也顾不上这么多,连忙点头答应往市中心开去。
一小时后,穆九抵达市中心。
本该热闹堪比不夜城的兰利市中心,此时的街道上空无一人,无数冰凉的雨水在灯光下滑过,仿佛在宣誓着这个不祥之夜。
穆九没再要求司机继续往里开去,他站在另一个路口,望着CIA那忽闪忽闪的建筑,朝那方向行进。
CIA内,CIA和贺迁之间的战斗,已经接近尾声。
贺迁即使布局再周密,但仅凭他身边的二三十人想要攻破CIA,简直是异想天开。
理所当然的,他所有的人员都被CIA所制服,而他也如意见到了CIA的首领,也就贝尔芬莱妮。
这位女士如他想象一般浑身散发着端庄高贵而不失风韵的气息,那种近乎是轻佻的眼神,仿佛将一切都掌握于手。
然而就是如此一人,贺迁却从她的眼角看出一丝忧虑。这个掌握CIA的首领,究竟在担心什么,贺迁不知道,但他知道,这股忧虑绝对不是他所引起的。
“你就是最近一直骚扰我们的那个出逃囚犯。”女士走到贺迁面前,那属于上位者的压迫感近乎让他喘不过气来。
但贺迁还是硬生生抬起头颅,与她那双深幽的眼睛对视上:“你当初,为何要铲除这里的黑帮。”
女士难得蹙起眉。三年前,她确实有命令那个讨厌的杀手去处理这件事。
不过那个杀手起初是拒绝这个任务的,后来也不知何种原因,他还是接受了,并在极短时间内,以一种无法言说的残忍手段,在一夜内铲除新老两个黑帮。
虽然过程违背某些规定,但此结果确实让CIA的地位在当地,甚至是国际上更为稳固,因此女士便未去追究太多。
不过现在因这件事,使得CIA遭受这种莫有的攻击,她觉得有必要说出某些隐藏的实情:“当初,确实是我下的命令,可……”
“这位女士,你三年前曾答应过我,要永远保守住这个秘密。”
在场的所有特工们听到此声,皆看向了右边窗口处。
在那里,不知何时已经出现了一个身穿黑衣的神秘人。
第四十二章
对峙
就像是幽灵般悄然无声地现形,在场所有特工的脑神经直绷至顶点。
他们手中的枪瞬间抬起对准那湿漉漉的纤细男人。明明是以众敌一的绝对压制性,特工们却毫无轻松表现。
眼前这个神秘人,即使身上无半点杀意,但与生俱来有第六感告诉特工们,他,极度危险。
仿佛是在应证特工们的猜想,女士的眼在触及到男人面孔时,脸上神情有刹那的崩裂。
不过良好的掌控力,让她转瞬又恢复至常态:“枭,我该说你是在自投罗网吗。”
周围处于戒备状态的特工,在听到此称呼时,全身肌肉皆不自主紧绷。
枭,现国际排行第四,为数不多的独立杀手。他不属于任何组织,任何帮派,却与各大头目间又保持着某种微妙的联系。
他是杀手中数一数二的伪装者,无人知道其真实面貌,也无人能去窥探到其具体行踪。
这个狠辣的杀手,FBI曾出动多个小组尝试捕获他,可即使是强如顾卓睿,也无法将之绳之以法。故此,杀手们给予其一个独特却愚蠢的外号:猫头鹰。
此些信息在场特工的脑中划过,某种无形的压迫力,让他们手中紧握的枪支也开始散发刺骨的寒意。
被数十把枪对准头颅数分钟的穆九,并未展现出慌张。闪电仍在他身后的窗户上闪烁震荡。恍惚间,原本该站立在窗口的男人,竟已移动至女士面前。
身后同一时间传来扳机扣动的声音,与杀手近距离站立的女士,却一反常态抬起手示意特工们后退:“你们先带着这些囚犯下去。”
特工以为是自己听错话,左右余光互碰,才知道并未出错。
他们的首领,准备独自一人面对某个国际杀手。这样的命令,没有特工会同意。
窗外的闪电再次忽闪而过,轰烈般的雷鸣声将整个空间覆盖吞噬。
女士与穆九的视线在一瞬间交错,仅是这么一个照面的功夫,两人间的氛围就在此间急转骤下,无形形成的压迫力,快让在场所有人窒息!
“服从命令。”前方传出的短短四个字,让特工们陷入难堪。
能进入CIA并成功在选拔脱颖而出的特工们,踏进门接收到的第一条,也是最重要的规定便是:无条件服从首领的命令,违反者,即日起取消CIA特工身份。
这种刻入骨子里的遵守,让众特工痛苦,却也在女士的下一个回眸下,不得不带着被压制于地的狼狈囚犯离去。
狭窄的通道内,除去嘈杂的雷声,终于只剩下两个身份迥异之人。
双方毫无退让的对视下,是呼吸有片刻凌乱的女士先一步上前道:“枭,你把我那没用的儿子带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