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堂已经坐在里面吃过饭，另一处的娱乐建筑，不过是在里面堆砌许多破旧不堪的健身用具，唯有几个能使用的，上面也生了不少锈斑。

“如果想要做运动，那边的门里，还有几个可以使用的哑铃。”猴子指了指那边紧闭的侧门，悄悄斜眼于身侧娇小的人儿。

穆九依然一副病怏怏，提不起劲的模样。

猴子知道他这是对健身不感兴趣，带着其重新回到外头空地上。

外面的空地尤为宽阔，土地上仅零零散散长了几根杂草，看上去萧瑟至极。

猴子再次感受到生活的无趣，他抓着鬓角，略显尴尬道：“东部监狱就这点地儿可以活动，平日里咱哥几个就待房里闲聊，打玩牌，你趁这几天到处交些朋友，会好过很多。”

穆九垂着头，不知是听没听进去，轻轻应了声。

猴子自顾自说道：“监狱周一和周五，会到别处进行劳动改造……虽然不知道做这些劳动有何意义，但若是不想被狱警殴打，还是乖乖听话的好。”

“有关事项就这么多，穆九，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穆九动了下耳朵，抬头看向他：“那我，什么时候能离开这里？”

猴子一时语塞，隔了许久才答道：“进来这里的人，通常没办法再出去……”

穆九眼中尚存的光芒迅速晦暗，最终生成名为绝望的东西。猴子见此于心不忍，昧着良心撒了个谎：“不过！”

穆九身子一颤，猛睁圆眼看他：“不过？”

“不过，在老大面前表现好的犯人，在年底可以得到特释，有了这特释，就可以回家探望父母了！”

猴子脸上适当展露的欣喜，让穆九彻底相信了这个信息。

他的眼眸，甚至爆发出比阳光还耀眼的希冀：“真的吗，我真的可以回家吗！”

天真的瞳孔，倒映出他隐晦的面孔，猴子心底腾起些许慌张：“当，当然是真的，我猴子可从未骗过人！”

穆九还是不放心，朝他伸出小指晃了晃。

猴子没理解，刚要询问此般用意，就听得穆九撅起嘴道：“你和我拉勾勾，谁骗人谁是小狗。”

猴子一愣，过了许久才曲下膝，伸出手搭上那小指：“好，谁骗人谁是小狗。”

阳光下，一大一小两人指勾着指，说着幼稚的话，一起许诺过年回家的愿望。

不远处，刚离开食堂的瘦竿子，恰巧目睹到如此恰然的一幕，不由拽紧了双手。

有了回家的希望，穆九对于之后的监狱生活不再过分抗拒。

他在猴子的带领下，弯弯转转穿过不少门，直至走到扇印刻着98数字的房门前。

“这就是你今后的住所了。”猴子扫过穆九热切的目光，声音些许沙哑，“那穆九，明天早上见。”

说完猴子转身就要离开，穆九忽然上前抓住他的手腕，那双曼妙的瞳孔中折射出祈求与期盼：“我能不能和你住在一起。”

猴子身体颤了下，转过头疑惑道：“为什么……”

穆九面露苦涩：“今天在食堂里，老大好像不太喜欢我的样子。”

“别看老大严肃，其实他对每个人都很友好的。”猴子搭上他的手，费了很大功夫，才把其掰开，“穆九你要记住，特释的选择权在老大手里，能和他住一个房间。对你来说，是一种难得的机会。”

“且你作为一个新人，本不可能得到这特释，但若是与老大之间有了某种暧昧关系……就彻底不一样了。”

“可是……”穆九还想说什么，猴子却投过来个意味深长的眼神，重重拍了拍他的肩膀，随后转过身，逃也似的消失在拐弯口。

如此逃窜的速度，完全没给他丝毫挽留说完机会……

空气逐渐归于平静，站在原地的穆九，天真无邪的面孔上，流露出几丝诡异的阴沉感。

他抿着唇，挪动步伐至门口，伸手敲响面前这扇紧闭的房门。

房门很快被打开，叶双之扶在门框上，扫过足足比他矮有半个头的穆九，淡声道：“进来吧……”

穆九掩住眸，半缩着脖子，小心翼翼踏入门内。

这是间很干净的房间。房间左边是上下双人床，右边则是台旧台式电视机，正对门紧闭的模糊窗户，可以隐约看到外面那片空地。

即便需要在这地方待上一辈子，但此处的待遇，的确比外界那种只有一个床铺的要好太多。

叶双之进去后就未多说话，他缓步坐回床上，拿起手边一本泛黄的书本，翻看轻说道：“如果想要看电视，遥控器在电视上。”

穆九微微颤抖，却仍然一动不动，只是默默注视着他。

叶双子将书本翻到最后一页：“别紧张，我再可怕，也不会吃了你。”

被看透的穆九，身体哆嗦得愈发厉害。他其实很害怕叶双之，可这番干站着，也不是什么好方法……更何况，他才跟猴子约好要一同回家的！

想起猴子离开时隐晦的话语，穆九又想起自己在外的真实身份，深呼出几口气，终于鼓起勇气，朝床边迈出步伐：“老，老大。”

“什么事。”叶双子头也不抬地继续翻阅手中的书。

穆九咽了数口唾沫，几个跨步走上前去，伸手环住他的胳膊，曲腰俯身上其耳道：“老大，你，你，上了我吧。”

温热的气息在耳边，传来得过于措不及防，即使是一直用余光关注他的叶双之，一时间也未反应过来。

穆九依然絮絮叨叨道：“老大，你可以碰我的唇，吸我的乳头，玩我的骚穴，然后插入……”

“谁允许你说这些混账话的！”叶双子忽如其来的一吼，让穆九彻底哑了声。

他并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但良好的「教育」还是让他下意识垂下头，熟练地说出震毁三观的言语：“老大，是，是母狗错了，你可以任意惩罚母狗，也可以把母狗吊起来撒尿……”

穆九没有将更多淫话说出口，他的头发被眼前这个表情扭曲的男人紧拽住，强迫他抬起头与其注视：“穆九，我问你，你是怎么进来这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