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洛林非常清楚那只手杖在这个战斗法师手中的威力,严格来讲,德萨是一名出色的萨满,他的魔法足以令发生在野蛮人部落之间的战争局势发生根本性的改变。不过,德萨又与普通的萨满有些不同,因为他还拥有一名普通萨满所不具备的强壮身体,在法力耗尽之后,他那几乎不输于任何野蛮人的强壮膂力仍旧足以令他赢得几乎绝大多数的战斗。事实上,在耐克鲁斯死后,德萨和寇根已经成为了焚骨沙漠新的统治者,这个沙漠中的每一粒细沙都知道他们的名字。
相比较于外面各大帝国及诸族之间的混战景象,焚骨沙漠看起来要平静的多了,不过这随着黑石和血牙部落酋长的到来而彻底改变了。寇根和德萨之所以来到麦西尼恩并不是因为他们觉得这是一个重新侵占野柳之城的大好机会,而是因为他们听到了一个令他们异常震惊的消息,那就是在前不久的水晶之城的大战之中,一名野蛮人出现在了战场之中,他披挂着昔日不朽之王的战甲,骑乘着传奇比蒙克里希纳,在战场之中,他所表现出来的力量简直与当年焚骨沙漠的传奇王者塔克里克毫无二致。
“克洛林,我相信你现在应该知道了我们为什么会来到这里的原因,因为那名野蛮人的名字叫做乌米,他和从你这里逃走的那个和你有着血缘关系的奴隶角斗士名字一样。”
当听到寇根说出那个野蛮人名字的时候,克洛林不禁又惊又怒。事实上,在黑骨氏族的酋长说出那个名字之前,影月氏族的年轻酋长心里面就有一种不详的预感。不过在略一冷静之后,克洛林并不认为那个在战场中出现的野蛮人就是曾经在麦西尼恩大竞技场战斗过的那个奴隶,因为这一切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令他感到难以接受。
“这不可能!”影月氏族的酋长惊怒交加,“寇根大人,他只是个小兔崽子,这完全不可能!如果他有这个力量的话,那么他不可能一直被我们关在麦西尼恩的角斗场里面!”
“克洛林,不要忘记了,那天究竟是什么人救走了他。尽管我们没有亲眼看到,但是能够骑乘在一头巨大的幽灵龙身上的人,那么他只可能是现在弗兰德斯帝国的国王,那个圣光同盟的皇帝!虽然我们近年来一直没有离开过焚骨沙漠,但是我相信你也不可能变成一个聋子,在那个人的身上发生了太多的奇迹,那么再加上救出一个新的野蛮人之王想来也不会有什么奇怪。”
在听到黑骨部落的首领说完这些话后,影月氏族的年轻酋长脸色铁青,一言不发。早在被乌米强行救走的那天,克洛林就清楚的意识到那个从天而降的人族骑士一定有着和他的力量所相匹配的盛名。事实上,当他后来打听到那个黑暗龙骑士居然就是外面弗兰德斯帝国新的国王的时候,他打心眼里面感到庆幸。如果那时亚瑟有意灭掉影月氏族的话,那么他现在绝无可能在这里与寇根和德萨他们坐在一起。克洛林并不清楚亚瑟的脾气,在他所听到的大部分以讹传讹的传闻之中,同样拥有黑暗领主身份的弗兰德斯国王不仅仅是一名屠龙的勇士,而且也是一名恐怖的魔王。
克洛林并不清楚亚瑟为什么要救走乌米,对于亲手将自己亲生父亲杀死的影月氏族的酋长来讲,很难想象到他的脑子里面会出现同情和平等这两个名词。在野蛮人贵族看来,这些奴隶卑贱得就像是地上的蝼蚁,因此,他实在是无法理解弗兰德斯帝国国王的举动。
事实上,在寇根来到这里之前,克洛林也听到过有关一名野蛮人出现的传闻,只是现在的麦西尼恩已经变得没落和闭塞,那些传言并没有真正引起他的注意。不过现在在他听到黑骨部落的酋长所说的一切之后,影月氏族的酋长开始认真思考起这个问题。但是令他感到异常沮丧的是,当他将那个野蛮人与乌米联系起来的时候,克洛林发现自己居然对于即将发生的一切感到无能为力。如果那个传闻中的野蛮人真的是乌米的话,那么显然他一定会回来和他好好的算上一笔总账。按照传闻中那个野蛮人在战场中的表现,克洛林和他的影月氏族显然不可能拿出什么好的应对办法。当然,寇根他们也不会为了影月氏族的安危而来到这里,他们有着自己的目的。
“克洛林,你现在可能还怀有那么一丝的侥幸,可是我保证你很快就会放弃这个想法了。因为根据我们在埃拉克斯收买的商人送来的情报显示,那个野蛮人近期还出现在了弗兰德斯南部的银风之城。他在那里做过了什么,我想你同样也不会很清楚,那么就由我来告诉你吧,他化身成为了一名狂战士,而且还与光明教会的教皇及水妖王大战了一场且不落下风。
“我相信你同样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克莱门特曾经在我们野蛮人面前展现过他的魔法和力量,我不相信现在的焚骨沙漠有一个能够与其堪相提并论的对手。事实上,在塔克里克死掉之后,焚骨沙漠就已经遭到了诸神的遗弃。
“而现在这个叫做乌米的野蛮人却展示出了完全不下于塔克里克的力量,但是他的强大给你带来的可不是影月氏族一族的荣耀,而是彻底毁灭之前的先兆。我们的金币在埃拉克斯的盗贼公会那里发挥了作用,这使得我们知道他下一步将会出现在哪儿。你的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现在已经投靠了圣光同盟,救出他的人正是弗兰德斯帝国的国王。如果他真的在野柳城出现的话,那么你将拿什么来抵御这个新的塔克里克呢,克洛林?”
显然影月氏族的年轻酋长对此毫无办法,他的脸色灰败,在呆了半晌之后,他的褐色眼珠里面射出一道恶狠狠的光芒:“如果他真的要来的话,那么就来好了。我不相信就凭他一个人能够将整个焚骨沙漠攥在手中。”
这时,一旁一直未曾说话的战斗法师开口了:“克洛林,不要忘记了,他的父亲是谁。耐克鲁斯并不喜欢你,而且影月氏族里面的一些长老和贵族也似乎对你有着很大的意见,当然,当年那些反对你的那些人或者一些顽固的老家伙都已经被你杀死或者赶到了沙漠的最里面了。我相信只要他们一听到乌米的消息,就会迫不及待的赶来重新与我们为敌。”
影月氏族的酋长看着德萨,他在沉默了半晌之后,突然说道:“德萨大人,您说这些话,难道是想让我去剿灭影月部落剩下的那些人吗?可是您应该知道,当年从我的部落里面逃出去了两千多人,几乎占到整个部落的一半。即便是他们现在还活着,可是我们又该去哪儿找这些家伙呢?”
说到这里,克洛林犹豫了一下,然后又鼓足勇气说道:“寇根和德萨大人,请容我说一个我对此不解的问题。那就是以黑骨和血牙两大部族的力量,完全能够令如今整个影月氏族彻底从焚骨沙漠中消失。在这种情况下,你们又来到我这里,难道就只是为了获取这点儿微不足道的帮助?”
“我们还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做,”寇根有些厌烦的说道,“你只需要弄明白你要做点儿什么就好了。现在在我这里有一份详细的地图,上面已经标清楚了影月部落当年逃跑出来的那些人所在的位置,你现在只需要带领你的部族战士,前去将他们尽数剿灭就可以了。”
说到这儿,野蛮人从怀里面掏出一张略显陈旧的羊皮纸,将它扔在了克洛林前面的木桌上面。影月氏族的年轻酋长先是一愣,随后他伸手将它拿了起来,铺展在桌子上面。
寇根说得没错,这正是一张地图,而且不仅如此,它还是一张克洛林从未见过的地图,它详细得简直令人无法相信。野蛮人现在仍然处在几近原始的生活状态之中,在他们的日常生活之中,不要说是地图,就连人族中家家户户所最为常见的纸笔之类的东西,也只能是那些野蛮人贵族才能够使用的奢侈品。野蛮人们本来还能够用一些火蜥皮之类的物品来换取一些他们所根本无法生产的东西,但是由于近年来与埃斯加特帝国一直关系不睦的缘故,他们这个唯一的获得人族生产物品的方式也失去了。
在这张略显破旧的羊皮纸上,绘着一幅与焚骨沙漠有关的详细地图。它上面所显示出来的东西,要远比居住在这个地方的克洛林脑子里面所知道的还要多得多。其中最显眼的,毫无疑问是那宛如一头盘卧蜿蜒的火龙的赤脊山脉。而在赤脊山脉的中央,有一个云雾缭绕的白色标记,那代表着野蛮人一族心中的圣地,比蒙峰。
除了这些之外,影月氏族的酋长还注意到了一个明显被做了魔法印记的地方。它在整个焚骨沙漠的西北侧,距离野柳城的位置大约在三百英里左右。乍一看起来,它像是一个模模糊糊的黑点儿,但是在克洛林仔细看过去的时候,他却不由大吃了一惊。
因为那个看似模糊的黑点是由许多密密麻麻的更小的黑点儿组成的,而且如果静下来仔细看的话,那些几乎不能用肉眼所分辨的小黑点儿都是在不停的活动着的,它们看起来就像是一群忙忙碌碌的蚂蚁。
“克洛林,我相信你这会儿应该看到了一些不太一样的东西。”战斗法师再次说道,“没错,那个地方就是现在影月部落新的聚居地,有着‘焚风谷’之称的克拉格。你的眼光应该多注意下那条细小的蓝色河流,还有一些稀稀落落的棕榈树,这些东西才是他们选择呆在那个地方的真正原因。”
“德萨大人,按照您说的意思,那么这些小黑点儿难道”
“没错儿,”血牙氏族的酋长有些不耐烦的说道,“它们都代表着一个个活动的人。按照这副地图上面显示的来看,现在他们还有大约有四千人,其中一半来自于你的影月氏族,另一半来自于被我们彻底击溃的‘战歌’部落。按照正常的比例来说,其中有战斗力的成年人约为三分之一,那么也就是说,现在那儿还拥有一千多名强壮的战士,我想你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在听完德萨的话后,影月氏族的酋长嘴角抽动了一下,他显然对于这个问题感到措手不及。他原本以为那些当年叛逃出去的那些人应该早已经都埋骨在那茫茫的沙漠之中了,即便是有人能够活下来,在克洛林的估计中,也不会超过几百人。但是现在看起来,他们显然用了一些独特的方式欺骗了老酋长的儿子。
不过克洛林看起来对此还有着自己的疑问,“尊敬的寇根和德萨大人,我无意质疑你们的判断,但是能否告诉我,这张地图究竟是从哪儿来的呢?而且,我也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魔法地图,它看起来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难道它是出自于您之手吗,德萨大人?如果真是如此的话,那么我必须要恭喜您在魔法上面所取得的伟大成就”
影月氏族酋长的话到此突然戛然而止,这是因为他注意到了德萨那变得愈加铁青的脸色。显然,他的马屁这次拍错了地方,克洛林现在只希望这不要引起面前这位战斗法师的怒火。
“好了,克洛林。”这次开口的又换成了寇根,身材高大的野蛮人酋长说道,“你完全没有必要怀疑这张地图的真实性,我和德萨之前已经验证过了,它所记载的一切都真实的就像是你现在看到我们在和你讲话时候的样子。不瞒你说,这幅地图来自于一位伟大的魔法师,他愿意帮助我们一同抵御埃拉克斯和那位即将到来的所谓的野蛮人之王。但是,这一切也需要我们自己付出努力,毕竟,我们现在才是焚骨沙漠真正的主人。”
“一个伟大的法师?”克洛林皱了皱眉头,说道:“德萨大人,可是我的萨满并没有告诉我任何最近与伟大的战神有关的谕示。”
“你现在的才能并不能保证听得到伟大神明的谕示。”德萨的口气变得有些嘲讽,“你这会儿要做的事情就是乖乖按照我们给你的指示来做,克洛林。只有这样,才能保证你和你的影月氏族能够长久的在这个沙漠生存下去,而且,如果你表现得足够好的话,那么说不定你还能够在埃拉克斯得到一片上好的草原,甚至还有可能得到一座城堡!”
来自血牙氏族酋长的话令影月氏族酋长心头的yu望之火熊熊燃烧,这使得他自行忽略了对方的傲慢无礼。“尊敬的两位大人,您需要我和影月部落的战士们怎么做呢?”
“很简单,克洛林。”寇根不耐烦的说道,“你要做的就是前往那些叛逃者们现在所在的地方,然后将这些毫无防范的家伙一网打尽。只要这些叛乱者崩溃的消息传遍了焚骨沙漠,那么我相信再没有什么氏族敢轻易的投靠那个新来的家伙,尽管他背负着一个了不起的名头。”
在听到黑骨氏族酋长的话后,克洛林不禁面露难色。没有谁比他更清楚现在影月氏族还剩下多少名成年战士了,当年由于他杀死自己父亲的举动,使得氏族里面的老萨满和那些老贵族们都心存不满,他们最后选择了离开这个部落,在他们的带领下,至少有三分之一的战士也随之离开。这使得原本强大的影月氏族一下子变成了一个二流部落,再加上最近这些年克洛林的碌碌无为,实际上影月氏族的地位早已大不如前,这也是为什么寇根和德萨在自己面前表现得如此傲慢和无礼,而克洛林又无法发作的真正原因。
如果算是全部成员的话,影月氏族如今大约有三千人左右的规模,而这其中的成年战士其实也不过千人而已,让他用这些人远程跋涉前去征讨一个有着数千人规模的部落,其行为简直与自杀简直无异。
“把你部落里面能够拿得动斧头的人全部召集起来,克洛林,不用担心,在雷鸟骑士的帮助下,你在人数上面的劣势完全算不得什么。更何况我们还拥有一名强大的法师相助,他无所不能的洞察力将会为你指明胜利所在的方向。”
来自战斗法师的保证令影月氏族的酋长有些宽心,不过他仍然觉得这其中还似乎有些不妥的地方,只是现在黑骨和血牙两大氏族酋长已经显得极为不耐,寇根的半只脚已经踏出了帐篷的门口。
“你问得已经够多了,克洛林!”黑骨氏族的酋长用低沉的声音说道,“你必须在三天之内将出发前的一切准备做好,在这期间,我将派塔洛希尔来协助你。如果你做不到的话,”在说到这里的时候,寇根冷哼了一声,“我相信你知道会发生什么的,克洛林,你是个聪明人,有些事情不需要我多说什么,想想那些曾经发生在你父亲身上的事情吧,年轻人。”
事实上,克洛林那同父异母的兄弟,乌米在远征在开始的时候也并不顺利,他之前并没有预料到这件事情竟是如此的艰难,而且这也将成为影响双方局势的一个重要事件。不过这并不代表着奥菲斯的判断出现了什么重大的失误,他之所以提出这个建议也并非只是心血来潮抑或是出自于什么简单的直觉或自信。埃斯加特帝国的国王其实早就对焚骨沙漠虎视眈眈,这同样也并非是简单的因为沙漠中的野蛮人长久以来就是埃斯加特帝国东南方心腹大患的缘故,更重要的是,自从奥古斯汀彻底重新统一埃斯加特帝国之后,他和奥菲斯就有了一个埃斯加特帝国国王们从来未曾有过的甚至可以称得上为疯狂的计划,那就是将整个埃斯加特大陆的疆域尽数划入帝国骑士们的铁蹄所能够到达的地方。
而在这其中,焚骨沙漠则是他们父子计划中最为重要的一个拼图。因为比较起居住在北面勒那沼泽中的暗黑精灵来,焚骨沙漠中的野蛮人显然要更加容易驯服,他们崇尚武力,但是在谋略和魔法方面有着天然的劣势,但是这些不足如果是对于一些雇佣兵之类的武装力量来说,甚至可以称得上是一种优点了。在战场之上,野蛮人是天然的重步兵战士,无论是使用沉重的巨斧,抑或是掷斧手,都是表现得极为出色。当年的多利亚克就曾经收养过一名野蛮人孤儿,并且这名孤儿最后甚至还被收编到了他最为信赖的近卫军之中。
正是基于以上原因,才使得奥古斯汀父子一直有着将焚骨沙漠中的野蛮人力量尽数收归于自己麾下的想法,当然,埃斯加特帝国的国王这么做的目的根本是是为了争霸大陆。不过由于各种原因,奥古斯汀父子的想法从来没有得到过真正的实施,而现在当新的野蛮人之王横空出世之后,奥菲斯敏锐的意识到,他和他的父亲数十年处心积虑所想要做的那件事情,终于有了一个完美的转机。
当然,与弗朗西斯不同,当年奥古斯汀父子对他们的这个想法可不仅仅只是停留在计划阶段。早在奥古斯汀成为埃斯加特帝国国王的时候,他就开始有计划的派遣暗夜骑士前往焚骨沙漠去搜集情报和招抚其中的一些野蛮人贵族。这个工作被安排给了埃斯加特帝国最为神秘的杀手团体“魅影”来执行,而这个团体之中的绝大多数成员则都为暗夜精灵,当然,他们的存在都被掩盖在帝国的黑幕之下。
“魅影”的行为在奥古斯汀遇害及帝国沦陷的时候遭到过中断,但是随着奥菲斯重新返回到埃斯加特,这个暗中的计划又被他重新启动并且更加受到重视。因为在埃斯加特帝国国王看来,如果真的将整个焚骨沙漠的野蛮人收归己用或者结为同盟,那么整个帝国的实力将更上一个高的台阶,从而在与光明教会的对峙中占据更大的优势。
现在暗影骑士们之前所做的那些事情都被派到了用场。按照埃斯加特帝国国王所掌握着的情报来看,现在焚骨沙漠之中一共有大大小小的氏族部落几十个,但是只有黑骨、血牙和影月及战歌部落拥有统一整个焚骨沙漠的实力。不过按照暗影骑士们之前的探查情况来看,在塔克里克退回到焚骨沙漠之后,整个焚骨沙漠发生过一次大规模的内斗,而那次内斗的主角,正是那四大部落。
在那场争斗中,影月部落的族长耐克鲁斯遭到暗杀,而黑骨和血牙两大部落则趁机一举击溃了战歌部落,而影月部落在这场内乱中也遭到了分裂并因此而大受削弱,这个消息同样得到了乌米的肯定,因为他就是耐克鲁斯的儿子。
暗影骑士们的工作显然不止如此,他们还成功的得知了那场内乱之后失败的野蛮人部族迁徙后的落脚点,而且对于其它的那些小部落,埃斯加特帝国还得到了一些部落酋长的承诺,他们愿意归顺帝国,但是这个前提是需要帝国给他们安排在焚骨沙漠之外的居所。
于是,在这些情报的基础上,一张与焚骨沙漠有关的地图被制作了出来,并且摆放到了乌米的面前。不过,与克洛林从德萨那儿所得到的那张地图相比,这张地图实在是粗陋得多了,很多位置都只是在上面大体的划了一个圆圈,幸好乌米对于焚骨沙漠大部分的地方还算是熟悉,这样使得他辨识起来还不算是如何的困难。不过后来发生的事实证明,这两张辨识度完全不同的地图给双方带来的影响是巨大的,而年轻的野蛮人之王也因此而险些陷入到了新的战争泥潭之中。
当然,以后发生的事情无论是奥菲斯还是乌米都不可能预见得到,毕竟,他们之中没有谁拥有伟大诸神那无与伦比的洞察力。在当时看到埃斯加特帝国国王所提供的信息的时候,年轻的野蛮人不禁大为惊讶,这幅地图无疑会给他带来极大的帮助。因为,在焚骨沙漠最后那十年的时间里面,他的记忆里面除那堵高墙之外,已经再无他物。在这个时候,重新进入到焚骨沙漠之前,能够拥有这样一幅即便是看起来略显粗陋的地图,也已经无异于是在茫茫大海之中得到了一只指南针。
按照奥菲斯提供的地图,乌米离开野柳城后的第一站就是直奔北方,因为在那儿,有着他自己昔日的部族兄弟,而且在这中间,他还可以按照暗影骑士所提供的情报,沿途招安一些规模较小的野蛮人部落。这样一来,如果不出现什么意外的话,在他到达影月部落的聚居地克拉格之前,他的麾下应该至少多出了一千名优秀的野蛮人战士。
可是令他感到极度意外的是,那张地图看起来似乎来自于十年前,尽管上面所标识的地形等没有什么错误,但是任何能够活动的东西,都不在这个地图的标识之上。这个情况也引起了“魅影”团长艾德妮的警觉,艾德妮是一名暗黑精灵,但是她却是当年在勒那沼泽受到迫害的一名暗夜精灵贵族的后代,在当年的不夜城之役中也有一份来自“魅影”军团团长的功劳,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她才被奥古斯汀秘密的带回到了埃拉克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