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里的声音安静,仿佛是死气沉沉,在两个男人的暗流涌动中,显得分外安静。
正在安静之际,林渊池的笑意打破了安静。
“若是再拿乔小姐开玩笑盛总怕是要生气,我的野心大,要的是生意,看见别人分钱我当然眼红,南省的煤矿,北省的石油,他们厮杀争抢,我也放不下,盛总想要我眼巴巴地看着,那不可能。”
乔笙包厢中的气氛有所缓和,但还是凝重的,让人觉得害怕。
盛文迟沉默良久,掸了掸衣襟上的烟灰。
“中省的轮船生意,一年的净利润我让你,盛氏不跟你抢,要是有别的公司敢接盘,我一样拦着,你看怎么样。”
盛文迟说完,林渊池冷笑。
“这生意我要是想做,没人敢拦着,大到中省的龙头集团,小到各处公司,我若是相干,从上到下都得给我开绿灯让路。”
林渊池嚣张的气焰带着几分漫不经心。
乔笙从前就知道林渊池在生意场上除了盛文迟没人敢跟他争,从上到下都知道他的手段狠,身边从来不留敌人,要是铲除必定连根拔起,现在看来他的狂傲是真,并没有半分吹嘘的成分。
他的铁腕铁拳,足以让自己的商业帝国一直长存永久。
林渊池说完,盛文迟脸上的深色越发黑了,乔笙这时候插不上话,林渊池手里头攥着的生意不少,虽然轮船生意是一笔不晓得收益,境外造船,少不了他们出口,一年十几个亿的流水,已经不少了。
乔笙的呼吸感觉都是小心翼翼,在这样的场景中,乔笙害怕,身边盛文迟沉重的呼吸,乔笙听得一害怕,她知道盛文迟的脾气,他在忍耐,要是面前的人不是林渊池,盛文迟这脾气直接拿着酒瓶子砸在脑袋上,一条活路都不给他。
昔日的中省盛家大少爷现在在生意场上遇到了对手,谈判时也学会了忍耐。
林渊池说话时气焰嚣张,他将所有的生意人都没放在眼里,他是在金字塔尖的男人,他手中的资本可以称之为一个商业帝国,所有人都要匍匐在他脚下。
盛文迟未曾说话,攥着酒杯的手青筋凸起。这或许是盛文迟从小到大最隐忍的一次,盛文迟越是沉默,他对盛文迟的恨意就更深。
他们两人直接的纠葛已经到了无可化解的地步,甚至是到了你死我活的局面。
林渊池目光落在身边的贾冉身上,不动声色地抓着贾冉的手腕,就要起身,带着几分不屑,转头对着盛文迟开口道:“我给盛总时间,这中间的纠葛也让您有时间考虑清楚,我不差这一时半会,但是南省的各方势力都已经得到了消息,生意不是一个人做的,要是都动手了,到时候就没那么好办了。”
林渊池撂下这句话,牵着贾冉的手往外走,林渊池可以说是商界中的了乱世枭雄,做生意果断,下手狠,从来做事情也不拖泥带水,直接就要走人。
还未踏出门口,盛文迟忽然开口,似是深思熟虑后的决定。
“A市我让你个港口,从一今后你出港走我的地方,船的生意我不抢,你看怎么样。”
盛文迟又退一步。
乔笙目光看向走向门口的林渊池,步子顿了顿,。
良久转过头来一笑,点头津津有味的道:“盛总这个筹码,很吸引人。”
包厢的门开着,走廊里金碧辉煌的光芒打在林渊池身上,带着几分璀璨耀眼,他看起来单薄的身形瞧着越发嚣张,带着张扬。
“在北省的生意我可以不做,毕竟那些钱在船舶生意比起来九牛一毛,但是从前在南省原本到手的煤矿,就这么没了我不甘心,北省的石油,我也放不下。”
林渊池若有所思地道。
林渊池的意思很明显,林渊池本可以在这三处生意遍地开花,盛文迟给的利益他觉得不够,林渊池的商业帝国已经遍地,盛氏虽然庞大,但是一时也禁驾不住林渊池的四处买卖。
盛文迟拧眉。
“林先生不要北省,现在只叼着南省不放吗?”
林渊池挑眉一笑,带着几分玩媚。
“南省的生意,是肥肉,盛总给的这些恐怕不够。”
林渊池从头到尾是在绕圈子,他想要的东西可一点都不少,他也不曾做出退让,一步步退让的是盛文迟,在林渊池的相逼中,在一点一点的给他让步。
林渊池的野心,不会因为两人至今的商议缩小一点。
这时候在一边的陈秘机灵赶紧请着林渊池再坐下,慢慢谈。
林渊池今日更盛文迟见面已经是十分不容易,两个人都是大忙人。
第243章 你看的清楚
若是在想让两个人在一处见面,生意场上怕是不容易,盛氏和海渊的关系一天一天僵化,最后连谈的机会都没有,更不用说能坐在一起暂时还未撕破脸。
乔笙虽然平时觉得陈秘讨人嫌,但是有眼力,懂得什么时候该请人回来。
乔笙坐在盛文迟旁边,贾冉笑着说去趟卫生间,她瞧着贾冉带着笑意的出去,就是在两个男人单独说话的机会,乔笙也明白,上次盛文迟跟申景焕单独谈生意的时候她就悄咪咪的出去了。
乔笙坐在那感觉他们两个人之间还在端着,乔笙假装有点不舒服,她现在怀着孕,借个由头出去,很简单,乔笙捂着嘴巴说不舒服,出去一下,盛文迟点了点头。
她头也不回的出了包厢。
乔笙不知道包厢里的两个男人会说什么,谈得或许跟她有关,也或许跟生意有关,乔笙想象过她自己象是一桩生意般被男人摆在桌面上。
可是太认真,她的日子过的就未必快乐了。
乔笙包厢所在的楼层是清平府的贵宾包厢所在地,有的客人不喜欢关着门,乔笙从门口过去,还没等往里面看,杀猪一样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有些有钱的大老板都不是个好人胚子,坏到骨子里,拿女人不当人,这里面的不少姑娘也都是自愿的,一天晚上下来光是小费就要上万,她们为了钱,怎么样也都认了。
乔笙路过门口,目光扫进去,里面男人正背对着,长得十分肥硕,坐在椅子上,他面前跪着个小姑娘,长得很好,男人一只脚塞进姑娘嘴里。
有的人其实原本没那么变态,但是有了钱以后,骨子里的那股子邪气就开始散发出来,在生意场上被对手给欺负了,就要在别处上发泄,找乐子,而这里面的女人就开始遭殃了。这群爷根本不缺钱,就是喜欢玩个痛快,女人的嗓子眼最稚嫩的地方,脚伸进去,玄妙正在其中。
乔笙也是以前听森姐说话,眼下才是亲眼见到,人性本就经不起推敲,更何况在这种地方。
包厢里的姑娘好像看到了乔笙,目光中带着祈求的看向她,嗓子中发出哀求的求救声,乔笙别过头径直朝着走廊前头走,她谁也救不了。眼下金碧辉煌的一切都是盛文迟给予她,她哈包厢里的那个女人唯一不同之处就是她不必受着皮肉之苦在这里被不同的人欺负。
乔笙又何尝不是在这样的痛苦中挣扎,她也像是一个物品,被人要来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