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秘果真还是毒。
盛文迟脸色瞬间黑了,在宴会上没直接摔东西已经是他最大的忍耐。
“你他妈怎么不把自己老婆弄出去,乔笙怀着老子的种,我今天就说一遍,以后谁想在她身上下手,老子弄死他!”
盛文迟很护着她,乔笙以前被放到林渊池身边探听消息那次,盛文迟是因为手底下的人都怀疑乔笙,他不仅给自己一个交代,也要给手底下的人一个交代。
陈秘脸色顿时铁青,但在乔笙看来,他没有要罢休的意思,果真,好似有话要开口。
“盛总,乔小姐现在肚子里怀着的,您比我们清楚,真真假假,您就真的相信她?”
乔笙做梦都没想到陈秘敢当着盛文迟的面质疑,乔笙吓得身上冒了冷汗,双手不自觉地抓了腿上的裙子。
盛文迟脸色更沉。
“不是老子的种难道是你的?”
陈秘即刻回答说不是,他似乎是拿准了盛文迟不会再这种公共场合因为这件事发起火,不过乔笙瞧着陈秘,今日这一番模样是要冒死进谏。
“手下人查到,林渊池跟乔小姐检查的那家医院有来往,而且是达子亲自去的,今日林渊池见面时的种种,足以证明,乔小姐肚子里的孩子,很有可能就是他的,不管怎么说,乔小姐跟林渊池有来往,就已经是背叛了您。”
陈秘毫不吝啬的将所有时间和盘托出,乔笙也没想到他知道这么多,就连达子去医院的是都知道,乔笙现在心跳加快,脑袋里什么都想不出,乱成一团,乔笙感觉下一秒心就从胸口跳出来,陈秘每说一句话,乔笙心里便剧烈的翻滚,像是平地惊雷,让她难以平静,狂风大作中乔笙辗转被带着走,身心好像被撕碎般的痛。
而医院那件事盛文迟好似也知道。
乔笙心中曾经隐隐约约想过她和林渊池的事,他或许了解,乔笙被林渊池救过,她有不止一次的去帝都,乔笙在盛文迟目光见不到之处,已经几次背着他,在赌场那一会盛文迟猜到,答应乔笙再不过问她以前,或许从前许多次盛文迟都能猜得到,只是不曾开口问她。
自那以后她跟林渊池的其他瓜葛盛文迟不曾开口提过一句,可是他那样精明的一个人又怎会不知道,乔笙跟林渊池是他的禁忌,陈秘把这些话拿到明面上来说并非存心触碰盛文迟的禁忌,而是真的想要乔笙无法再在他身边待下去。
乔笙至今分辨不出陈秘到底是谁的人,要是说他是何婧的人,也不像,他或许一心忠于盛文迟。
乔笙一直在隐瞒着她跟林渊池的一切,可是两个男人碰面时,乔笙与他的那些事,林渊池从来没想过要藏着掖着,甚至是带着几分挑衅,就如今天,盛文迟的性子火上来天王老子的面子都不给,但是今日竟让了林渊池三分。
乔笙猜不透盛文迟的心思,或者说她不愿意往深处想,结果或许是她不想看到,或是无法接受的,与她内心中愿望南辕北辙。
乔笙紧张的还在想盛文迟会怎么处理这件事,活着如何吩咐陈秘,她在想着自己接受质问时的措手不及和被动,但是预想的并未到来。
盛文迟十分严肃的开口,似是带着警告,不可反驳的语气:“我不想在别处听到有人说这件事,你手下的或是公司里的,更或者是老爷子,你明白吗?”
盛文迟缓抬头,眼眸中仿若是老鹰般犀利,盛文迟痕迹地拿起桌上的雪茄,点燃了,陈秘仿佛还有点不甘心,盛文迟手里拿着雪茄指向他:“把嘴闭上!”
陈秘最后还是不敢开口了,虽然他在盛文迟身边做了那么久秘书,但是还是不敢挑战盛文迟的脾气,今日是盛文迟在外最大的忍耐。
语气中的怒意早已是滔天,盛文迟一直在心中的忌讳被陈秘几句话说出来,盛文迟的懊恼,愤怒乔笙看在眼中。
陈秘笑着摇摇头,似是觉得自己的一片忠心盛文迟并不想接受。
“盛总,乔小姐在您身边这么久,你从身边女人无数到今日只乔小姐一个,您自己变了您清楚,你喜欢乔小姐无可厚非,但是您不能只喜欢一个,就好若林渊池手底下几个场子,身边的女人皆是他的棋子,逢场作戏,以情驭人,林渊池这一招要比您狠,他冷血无情身边的女人都被他骗得团团转,但是盛总,您对乔小姐早已经超过了原本的界限,您现在无法把控自己了。”
盛文迟似是烦躁地扯了扯领带,沉默良久,未曾开口。
小豪一直看着乔笙,现在这话他插不上,陈秘似是有备而来。
盛文迟掐灭手中烟蒂,沉默良久,缓缓开口道:“我清楚。”
声音低沉沙哑。
陈秘一直在盯着盛文迟,仿若今天真的要逼着他将乔笙放出去。
“盛总,您不清楚,您若是真的清楚,就不会不舍得乔小姐了。”
盛文迟鬓角青筋暴起,眼底猩红,似是在最后警告:“我最后说一遍,老子要办的事自己办,谁也别想把乔笙掺和进来。”
乔笙似乎渐渐猜出陈秘是谁的人,他或许只效忠于盛家,是老爷子那边的人,盛文迟之所以对他有些许的忍耐,全都因为陈秘代表的是盛家老爷子。
盛文迟说完之后,陈秘没敢再开口,乔笙原本以为回到别墅里盛文迟与她会有一场质问。
乔笙预想的并未发生。
第219章 没跟上
乔笙当天跟盛文迟回到家里都没什么事,她预想的狂风暴雨也没有来临,盛文迟对她一如往常般疼爱,盛文迟再回去的路上一直搂着疼爱地亲吻着乔笙的额头,乔笙觉得什么都和以前一样,没变,但是内心中还是觉得不一样了。
两人都没有说话,内心里都有了微妙的变化,乔笙知道变了,但又说不出,只是能互相感受到彼此的心,盛文迟在车里搂着她时,乔笙贴着他胸口,感受盛文迟有力的心跳,仿佛他的压抑,一直埋在胸口,发泄不出,尘封入海。
乔笙静静地靠在盛文迟身边,着一年多来的变化她怪不得别人,一切都是她自找的,原本已经可以过的平静日子,非要在林渊池招惹时控制不住自己。
林渊池千般错,万般坏,乔笙怪不到他头上,万事都由她自找,是她从最开始遇见他时就摇摆不定,林渊池对她有意思时,乔笙摇摆不定的态度,到不拒绝的放荡,她以为只是一次招惹,却终究难以切断跟林渊池的来往。
乔笙总以为自己无情,可以对自己控制得很好。但是跟林渊池几个回合下来,她遇见林渊池时,心中早就溃不成军,还不用他出手,就早已经成了阶下囚。
林渊池对她穷追不舍,乔笙终究是不敢赌这一把,但又没有下定决心同他彻底断绝,她自以为是个果断,决绝的女人,可是如今乔笙回想过去种种,才发现她犹豫不决,拖泥带水,活成了自己最厌恶的样子。
因为她的遇事不决,现在跟盛文迟之间仿若无心之间隔了什么,即便人贴得再近再近,乔笙总感觉回不到过去了。
盛文迟搂着她,很紧很紧,可乔笙感受得到,有些东西变了。这或许是他们两个人都不想看到的变化,潜移默化见,距离变得越来越远。
乔笙跟盛文迟回了酒店,第二天没有很快就离开南省,因为林渊池在南省还有生意要谈,盛文迟不可能轻易回去让他在南省壮大势力。
果不其然,第二天盛文迟也开始有所行动,小豪打听出了林渊池谈生意的地点,是在一处酒吧。
一些做生意的大老板并非像是电视剧里演的那般喜欢在一些正规严肃的场合谈生意,盛文迟偶尔会在那样的地方谈生意。
林渊池生性喜欢自由,就连谈生意时都不喜欢被条条框框拘束,去的就是夜场,让人意乱情迷的地方。
乔笙第二天晚上跟着盛文迟一起出门了。
去的正是一处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