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林渊池转身涌入灯光闪耀的人群,又是一副放荡不羁的模样,乔笙身上倒是被他刚才的话吓得冒了冷汗。

林渊池若是从前说,她还觉得不会那么早动手,但是她现在怀了孩子,林渊池必定更加急切。

乔笙站在落地窗前,倒映出的影子中头发略有些散乱,乔笙索性去了卫生间,整理了一番,她怕被盛文迟看出来有不一样,这两个男人都是人中龙凤活得最精,乔笙不敢松懈。

重新涂了口红,对着镜子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乔笙眼角眉梢的媚态就算不是刻意,也会随着动作不经意间流露出来。

她整理完刚要出去,就听着外面高跟鞋的脚步声,两个在说着什么,走到了近前乔笙才听出来。

“刚才你瞧见盛总的那个女朋友了吗?”

一个女人声音尖细,在门口尚未进来,声音就远远的传过来。

“你是说怀了孕的那个,怎么没瞧见,那不是当年在A市帝都里做过服务生的那位吗,外面谁不知道她的身份,现在直接飞黄腾达怀了孩子没从今以后说不定就能摇身一变做了盛太太呢。”

“什么盛太太,外面不是有人说何家的大小姐跟盛总已经结婚了吗,这消息若是舒适,这位乔小姐看来是要一场空了,毕竟她的出身咱们可不敢恭维,现在成了盛总的女朋友,外界不敢胡乱传她的过去,只是说在帝都里做服务生,但是究竟做过什么,咱们也无处去考证,这东西永雄不问出处,但是做儿媳妇却是要问过去的,我看要是想嫁进盛家,肯定是难。”

两人谈论着乔笙,她倒是喜闻乐见,看在外界是如何说她便说得难听些,她也沉住气安静的不动。

“但是要是说论手段,这位乔小姐还是了不得,我记得以前盛总不少的绯闻女友都渐渐地从他身边消失了,最后剩下这位乔小姐,估计其中大多数也都是她在暗中个个地弄走弄走,而且我听说盛总有规矩,交的所有女朋友都不准怀孕,一旦怀上全都要打掉,毫不留情,现在留着这位乔小姐肚子里的宝贝疙瘩,看来是真相中了这个人。”

另外一个女人叹了口气说,还是人家有本事,不然怎么能把男人心栓的那么牢固。

她们在暗中夸赞乔笙,她并不反驳,而且还有几分窃喜,她在盛文迟身边也并非外界看得那么容易,盛文迟那样心思缜密的男人,卡送陪在他身一日的受宠受宠受宠,也是她自着法地哄他开心得来的。

这一切都并非看起来的那么容易。

外面两个人的高跟鞋声传进来,乔笙扣上手中的口红扔进包包里,转身走出去,乔笙从她们身前走过去,余光扫过,那两个女人十分惊讶,大抵是没想到乔笙会在这里,乔笙勾起唇角露出一抹张扬的笑。

玻璃门上倒映出来的眉眼越发娇艳,乔笙生来就漂亮,这一张脸也是她致命的武器,她在盛文迟身边过着无比光鲜亮丽的生活,在背地里也承受着诸多的猜忌和非议。

她的身份总是让人不明,她曾经在帝都做过服务生原本清清白白被穿得不堪不堪入耳,只因为她从小父母双亡,没有钱,没有一个何婧那样的家庭,受人诟病。

而何婧无论手段多么卑劣,别人提起这位何家大小姐无不拍手称赞说是个温凉的姑娘。

乔笙因为势单力孤,就必要忍受这漫长的路途,她有时间觉得有点像林渊池,她吃得苦又哪里有林渊池的十分之一,他现在嚣张肆意,可能是想让人忘了他一步一步走过来的艰辛路。

乔笙从卫生间出来很快在宴会看到了盛文迟,她的心早就平和得差不差不多,此时恢复正常,很快她余光看到了本不该出现在盛文迟面前的人。

第214章 林先生喝多了

宴会上四面八方的谈笑生不绝于耳,可乔笙全身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不远处的两个男人身上,乔笙刚刚跟林渊池分开不久,只是去了一个卫生间的时间,他便已经带着贾冉到了盛文迟面前。

乔笙脚下步子沉重,林渊池的混性子从来不在盛文迟面前给他半点面子,说起话来也没顾及,乔笙害怕他一时间开口说了什么不该说的。

对他来说是小事,可乔笙确实要了命的。

她最不想见到的画面,现在就在眼前,乔笙不走得快些,装作没看到林渊池,上前挽住盛文迟的手臂,乔笙往前走时,小豪给她使了个颜色,小豪并不知她跟林渊池的种种,只是提醒她眼前两人气氛紧张,叫她小心。

乔笙点了点头。

林渊池目光不曾看向她,身边的贾冉眉眼带笑迎着乔笙过来。

林渊池手里端着洋酒,灯光下照的被子和人一同璀璨,张扬肆意的眉眼,气势毫不收敛。

还没开口,盛文迟冷笑开口:“林先生看起来一本正经,没想到喜欢在这种地方。”

盛文迟的目光停在林渊池的衬衫领口,上面落了一抹口红,不过颜色很淡,盛文迟眼神尖,乔笙忽然想起自己刚才补过妆,心才平静下,她总有一种林渊池是故意让他看到的感觉。

乔笙也紧张的双腿站不稳,刚才林渊池与她在落地窗边上的种种,浮现脑海,她怕。

她嘴唇上的颜色重,并非落在林渊池领口时的颜色,刚才林渊池吻她时早就胡乱退了色,碰到领口时,只是浅浅的粉。

乔笙挽着盛文迟,贴着他手臂。

盛文迟看着林渊池忽然一笑。

“林先生刚送走了一个娘们,这个每天在家里宠不够,出来也要贴在身边,还真是闲不住,我养的藏獒都没你精力旺盛。”

盛文迟变相骂林渊池是个发了情的公狗,害怕得不行,盛文迟骂起人来也有不带脏字的时候,但是听起来要比平时骂娘还难听。

林渊池的脾气也不让人,乔笙害怕这时候会有什么话从他口中说出来,但是林渊池并非她预想中那么快的还嘴。

而是痕迹地拿出一支烟来,燃了,将火机随意扔向身旁的桌子,突出一抹烟雾,带着几分模糊的迷茫,升向上空,进而消散。

林渊池的目光不动声色地看向乔笙和盛文迟亲密的姿势,幽深的眸子,乔笙望不见其中的深邃,他的眸子只是淡淡一扫,但是那一瞬间,乔笙也感觉让她许久都捉摸不透。

乔笙下意识看了一眼她挽着盛文迟的手,洁白的腕子上带着这一只翡翠镯子。

这事前些日子盛文迟送给她的,是块老料,帝王绿的,盛文迟前些日子喜欢上赌石,在拍卖会上买了好几块老坑的料子,说开出来出绿开送她。

正好当时开的第一块就是顶级的帝王绿,盛文迟直接命人做成镯子送她了,乔笙也不嫌这颜色俗气,走到哪都带着,盛文迟送的不管便宜还是贵她都愿意带。

乔笙想起林渊池也送过她一个,里面刻着卿卿两个字,价格也不差这块帝王绿,但是她一直悄悄放着,没带过。

盛文迟送她东西毫不吝啬全都是大手笔,她平日里的首饰常戴的也就那几样,所以别的就都放置,有时候森姐说她,留着那么多首饰有什么用,让她直接卖了换成真金白银,放在银行里才踏实。

确实森姐还有森姐从前带的那些姑娘们,外面的男朋友给卖了什么奢侈品,她们全都拿去换钱,不然二手市场上那些九九新的包包,就没出来了。

乔笙从没便买过,她用钱的地方不多,平日里花钱盛文吝啬地给她,所以什么都留着,也因为她不舍,乔笙对自己的东西都有种莫名的情感,舍不得换掉。

不用也要留着。

盛文迟不是风月场所其他的富二代,乔笙也不是那些女人,他对她的偏爱,和她的真情都留在这些满满的记忆中。

林渊池夹着烟,手指上的戒指,惹了眼,乔笙熟悉,她见过,那里面刻着她的名字。

林渊池模样嚣张,带着几分居高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