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笙害怕这事传到盛夫人耳中,会让她有更大的动作,但是想起盛文迟动了离婚的念头,乔笙便感觉就连呼吸的空气都带着自由。

乔笙回到别墅的第二天晚上,盛文迟也回来了,乔笙正在浴室里吹头发,风筒呼呼的声音,她没听好,开门的声音,以为是佣人上来,乔笙喊着帮忙把睡衣拿进来。

半天没出声,发吹得差不差不多,还没等走到门口浴室门突然被人打开,乔笙一怔,盛文迟回来了。

盛文迟带着几分疲倦,上前把乔笙抱在怀里,他身上带着浓重的烟味,肯定是在公司里处理事情到深夜,盛文迟下颚抵着乔笙的额头,带着些许的胡茬,扎在她皮肤上,乔笙笑着说痒痒。

盛文迟把乔笙按在墙壁上,使劲儿地吻着,像是好些日子没见到她一样,盛文迟手上的力气大,即便是乔笙不反抗,有时候攥着她的腕子,也会痛。

盛文迟在乔笙身边是最放松的时候,把她从浴室抱到床上,盛文迟喜欢她的时候叫她宝宝,乔笙很害羞,她从没被人这么叫过,盛文迟只有晚上关了灯,乔笙窝在他怀里的时候,开心的时候这么叫她,不过乔笙也见过他叫以前别的女人,最喜欢的可能叫宝贝,但是总感觉叠字听起来要更珍重点。

而且盛文迟只这么叫她,外面以前别的女人盛文迟候叫得很难听,那些女人还是愿意一头扎进盛文迟的怀里,他在生气不过的时候,才是喊她大名,有时候开心了也叫笙笙。

盛文迟在她耳边小声说:“宝宝我想你了。”

乔笙被他吻的身子发软,盛文迟接着附上她的唇,这一次手停留在乔笙腰间,忽然腰间一痛,乔笙深吸一口气,差点叫出声来,她刚才那一瞬想骂人,就像林渊池不小心弄痛她那般,乔笙庆幸自己收回了到嘴边的话。

刚才差一点万劫不复,她没想到自己不经意间想要脱口而出的竟是林渊池的名字,也没想到盛文迟吻她时,她脑袋里竟然是另外一个人的模样。

盛文迟一声一声在耳边喊着宝宝,乔笙脑海里全是那个人叫她卿卿时的画面,她要疯了。

第178章 对峙

盛文迟一只手掐着乔笙的下巴,轻轻吻着她的嘴唇,微微蹙眉。

“乔笙,你走神了?”

乔笙心漏了一拍,她回过神来,脸色带着几分正式的开口道:“我在外面听说有人放局的消息。”

乔笙还是没忍住把这消息告诉盛文迟,或许是为了讨好,或许是因为喜欢,她没忍住。

因为乔笙害怕林渊池对秦悦是有真感情,就算是他查出来假公济私的人是秦悦,他最后因为舍不得,也不会不要她。

只有这件事让盛文迟知道,矛头直指林渊池时,就算他不舍不得秦悦,他不能不顾及整个海渊集团,秦悦无论如何都得承受该有的结果。

乔笙动心了,她确实见不得林渊池身边还有另外的一个女人霸占。

盛文迟听到了,良久不语,而且这种事情谁敢这么地做得做的做,他似乎猜到了。

乔笙接着开口。

“森姐跟我说,明天晚上在南城小巷里,会有人放局,是海渊集团的人,假公济私,借此着公司的由头大肆敛财,能进去的都是老板级别的,想要攀上海渊集团,放局的人是秦悦的两个表弟。”

乔笙特意把秦悦这字咬得很清。

盛文迟脸色些许的凝重,他或许知道秦悦带着两个表弟暗中在座这些勾当,但是碍于秦悦是她的人,若是用这件事栽赃林渊池很有可能最后牺牲的是他一颗重要的棋子,所以这么长时间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盛文迟目光深邃,仿佛是在思虑,乔笙不敢接着说话,只是等着他做决断。

过了片刻,盛文迟翻身从床头拿起烟,深夜中一丝火苗,映着他的眼眸越发讳莫如深。

“属实吗?”

乔笙说森姐的消息一般不会差。

“放局原本就是违法的,还是海渊集团的人在暗中做,若是被人告发,事情可大可小,秦悦在暗中的做局借着林渊池的名头,她都做了贴身秘书,还想要在吞这些钱,风险实在太大,在或许,这事本来就有林渊池收益,只是他为什么心中有底不会有对家来把事情捅出去。”

乔笙这句话是在点盛文迟,她知道秦悦是他的人,在暗中让那两个表弟敛财盛文迟一定不会派人捅出去,所以她就敢光天化日背着林渊池做这样的勾当。

乔笙这招是反间计,让盛文迟开始怀疑秦悦,盛文迟的疑心重,前几次乔笙的事都是几次三番地试探,现在秦悦跟着林渊池那么久,乔笙不信他心中不会怀疑一二。

她感觉盛文迟已经想要把这件事捅出去,要是出了事林渊池势必不会抱着秦悦,而盛文迟一定会死死的把这件事扣在林渊池身上,最后花落谁家就只能看谁的本事大。

乔笙竟有一瞬觉得林渊池不会输,而是把秦悦从他身边甩开,最后大获全胜,她希望的便是如此。

乔笙故意煽风点火,意思是秦悦早就叛变,现在敢开局是跟林渊池两个人在一起自导自演的。

目的是想要帮着海渊集团敛财,钱这东西没人不爱,而且还是别人送上门来的,都不嫌多。

盛文迟夹着手中的烟,灯光明灭,并未开口。

他似乎也在想,秦悦已经跟着林渊池那么久,是人都会与叛变之心,乔笙知道他犹豫了,盛文迟掐灭烟蒂,拽起被子给乔笙盖上,哄她睡觉。

乔笙知道盛文迟此时有了心事,她在他怀里眯着眼睛,装睡着,没过十分钟,盛文迟拿着手边的电话上了阳台,乔笙睁开眼睛,看他一只手夹着烟,在外面跟人打电话。

估计电话中谈论的东西,八九不离十就是关于秦悦,她是盛文迟埋在林渊池身边的心腹,或许从前盛文迟无比相信她,但是从今天开始,她的好日子就到头了,这一切与乔笙无关,怪就只怪人心太贪,若是秦悦老老实实不在暗中做这些贪财的事,时至今日乔笙也不知道如何才能搬到她。

而且没有办法对付这个女人。

盛文迟在阳台上的电话持续了很长时间,推开阳台门时,窗外的呼呼地灌进来,乔笙睁开眼睛一只手掀起被子让他快过来。

文迟的刚推推刚推门时的脸色阴沉,阴翳到了极致,但是乔笙起身的那瞬,忽然柔和下来,乔笙知道秦悦要完了,盛文迟上床接着哄她睡觉,并未说刚才电话里的事。

他不说的东西乔笙不多问,但是心中已经知道林渊池有了自己的考量,秦悦这件事已经安排好了。

第二天深夜,南城小巷静谧深沉,路边的豪车停满了两趟街,初冬的寒风呼啸而过,将围墙内的喧嚣全都席卷吞噬。

门内风卷云涌,门外静谧中藏着玄机。

乔笙跟着盛文迟坐在外面的车里,就在等着十一点,南城小巷,车来车往,寂静中缠在着几分热闹。

小豪子停得隐秘,不远处的路灯照明的枯树缓缓摇动着树枝,凄冷,眼前的一切仿若是梦幻,乔笙难以想象在那面墙背后正在开局,纸醉金迷。

门口有几个年纪轻轻的男人把风,应该是秦悦的人,盛文迟蹙眉。

盛文迟低头看了一眼手表,过了十一点,里面开始了,时间仿佛漫长的过了半个世纪,又过了十分钟,外面的警车呼啸,顺着南城小巷的两趟街冲出来。直接进了里面。

就是这一晚上,平日里在林渊池身边兴风作浪的秦悦被人除掉,聪明绝顶想要把两个大老板玩弄股掌之中,但是现在成了案板上的鱼肉,过街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