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笙这话说得委婉,赵赵对何婧的这口气难以消,不可能就是见面这么简单,乔笙铺垫的那么好,赵赵现在心里应该有了办法。

乔笙安慰她说别怕,日后就算她做了盛太太的位置,不管凭着哪方面的情分,都跟着赵赵一起吃香的喝辣的。

赵赵很感谢乔笙,眼眶里的泪都在打转。

“笙笙姐要不是,我可能已经被害了,我以后都听笙笙姐的。”

乔笙点头。

安慰道:“上学的时候我身边没有要好的姐妹,也就只有你陪着我,现在一个人在盛文迟身边,周围不少的女人都想爬上他的床,有你跟我一起,我就什么都不怕了。”

她深知赵赵的脾性,为人单纯好骗,但就心思歹毒,没有主意,但又出手狠辣,这样的人最好用。

乔笙先走的,把车子开到马路对岸,透过车窗看到赵赵春光满面地从饭店中出来,街道上的模样亦如几年前的大学城,街道上走过的学生就好像当年的她们一样,变得只有她们。

相比于赵赵,乔笙才是最坏的那个,她利用昔日的感情,给她画了一张大饼,她坐着和乔笙共享盛文迟的美梦,想要在盛文迟平分秋色各取所需,可是乔笙又怎么会容得下她,乔笙想要的是一箭双雕。

乔笙设下的这道迷阵,她入了,就出不来了。

乔笙望着赵赵把车开走,不知不觉眼角酸酸的,许是她有那么一瞬的不舍。

人不可能非黑即白,或许有些是做的坏,也不算是全坏的,就像林渊池,在道上十恶不赦,可他对乔笙却万般好。

乔笙那一瞬的不舍,或许是想起赵赵读书时偶尔好的一面。

下一秒,乔笙启动宾利,汽车轰鸣,像是在向喧嚣大学生活告别,乔笙一个漂亮的飘逸,拉风的宾利驶向大道。

来自众人的瞩目,那是她大学时候最想得到的,当年常常仰望校外的豪车,不知不觉已经是车中人。

乔笙回到家没过一会儿,就听见楼下的保姆着急地跑上楼,说夫人来了。

乔笙不慌不忙的靠在窗边,以为来人是何婧,随她怎么闹,闹得越欢,到时候盛文迟就越不想去她那去。

乔笙放下手中的杂志,穿着轻薄的睡衣推开卧室的门,一瞬间愣在二楼的楼梯旁,底下的不是别人,是盛文迟的母亲,乔笙冷笑,何婧还真是有点本事,知道她刚见过赵赵,自己生气却不来,直接找了婆婆了。

“楼下的是谁家的夫人,我怎么不认识?”

乔笙装作一脸疑惑,开口问着保姆。

保姆也是愣住,一个劲儿地给乔笙使眼色,保姆是盛文迟找来的,大抵是认识盛夫人的。

乔笙倚在二楼的栏杆上向下看,露出一抹笑容。

“这位夫人,这里是我家,你这么闯进来也不说自己是谁,我一会儿让保镖赶你出去了。”

乔笙丝毫没惯着,直接在二楼俯视下面,就连楼下的小豪,都使着眼色让她悠着点。

“我是谁,我是这里的主人!”

盛夫人的气势也不输,一看就是最近回到盛家,被尊称为夫人以后才过上好日子,这栋别墅就是盛文迟以前住的,大抵是他小时候一家三口人住的地方。

乔笙一只手搭在栏杆上缓缓向下走,不紧不慢。

“这房子写的是我的名字,你是谁,我真不认识。”

乔笙脸上的笑容不失文雅,宛若女主人的姿态,在这栋别墅里除了盛文迟,她说都不怕,就算是盛夫人也不能把她怎么样。

“你住着的房子不也是我们盛家的,要是不是文迟,你能有什么?”

盛夫人冷哼一声,被佣人扶着坐在沙发上。

客厅里除了乔笙走来的脚步声,一片寂静,她不紧不慢地走下来,掸了掸睡衣上的褶皱,径直坐在盛夫人面前。

佣人小声地在乔笙耳边说去沏茶,乔笙摆了摆手说道:“不用了,我觉得盛夫人未必想喝我这里的茶。”

盛夫人脸上的气还未消,又被乔笙的话蹙了眉头。

“乔笙,我自己以前听说过你的本事,没想到你在我面前也敢这样。”

乔笙嗤笑。

“我是文迟的人,衣食住行都是文迟管着,我只管让他开心,至于别人,我好像没必要。”

她乔笙不是盛家的媳妇,凭什么去讨好她这个老太太。

乔笙正说着,盛夫人拿起桌面上的水杯,照着地面砸了下去。

“你这个见不得光的小三倒是神气起来了,你设计让我没了孙子,现在又在跟着另外的小妖精见面,你说,你安的是什么心!”

乔笙慢条斯理地拿起面前的水杯,丝毫没有愠色,喝了半口。

她站起身子把杯子伸向盛夫人的方向。

“这还有一个,盛夫人要不要跟着一起摔了?”

盛夫人脸都要气绿了,乔笙接着说道:“我知道盛夫人年纪不小了正是更年期,脾气暴躁,可以理解。”

她的手还悬在半空中,盛夫人上前抢过乔笙手中的杯子,剩下的那半杯水哗啦,全都泼在乔笙身上。

玻璃杯四分五裂的摔在地面,险些划到她。

“乔笙,你仗着我儿子给你撑腰我就对付不了你吗,你别想着要做盛太太的位置,我儿子的老婆只有何婧一个。”

乔笙向后退了两步,再次坐在沙发上,脸上的笑意更甚。

您儿子是什么样的性格您比我清楚,现在就算我乔笙做不胜盛太太的位置,明日也会有别人来,您喜欢何婧并不代表文迟喜欢,您现在应该担心的不是我乔笙抢了何婧的位置,而是别的女人,文迟有试十天半个月没来看过我,您要是想保全何婧,还是去找赵赵吧。”

乔笙靠向沙发,盛夫人的盛怒丝毫没给她带来半点的威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