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在水里投放了颗威力不小的炸弹,亦或是触碰到了极强的电流,这个十几年来只和橄榄球打交道的男生脑子里轰得一片空白。
他被动的承受诺亚小猫吐舌一般的轻柔触碰,唇上的微甜的津液似乎渗入齿间。
少年的身体朝他们那边倾去,为了防止他摔倒。雷诺的手扶在他的腰肢上,却动也不敢动,只是老老实实的触碰那一小块皮肤。他长期运动的掌心比寻常男生更粗糙些,又热又烫,诺亚的腰都被摸出了汗,微湿的衣服贴在肌肤上,被雷诺握出了些褶皱。
诺亚的心里有点忐忑,他当然很紧张,这是他第一次主动亲别人。
他理直气壮的想,亲近的朋友之间当然可以亲吻,这只是表达友好的一种方式罢了,何况雷诺真的是特别好的人。
在雷诺闭着眼,嘴唇沿着他的脸颊吻到脖颈上时,诺亚还是忍不住拽紧了男生的衣服,心里砰砰乱跳。
“真是见鬼,你们要在车里做爱吗?”
一道极不耐的声音骤然响起,把少年惊得浑身一抖,仓皇的丢开雷诺的衣服退到一旁,耳垂红得要滴血。
后座蹭车的贝尔曼已经眯了一觉,一睁眼就看见前面两位气氛有些不一般,他佯装睡觉,安静的观察了一会儿,哪知道这只外表清纯的小兔子做出来的事这么骚浪。
好吧,只是舔舔嘴唇而已,确实算不上很骚,但那副样子怎么跟已经被扒光了一样,两只手就差一点就伸到不该伸的地方了。看得贝尔曼浑身发热,两腿之间的东西愈发滚烫,顶得实在难受。
他表情玩味的在两人之间来回流转,打有眉钉的眉毛微微上扬,故意将眼神久久停留在诺亚身上,看得那只兔子愈发窘迫,好不容易扭头看他一眼,又被吓得匆忙转了回去。
雷诺浓黑的眉毛紧紧皱起,面上显而易见的不赞同,他冷冷扫了贝尔曼一眼,贝尔曼轻慢的啧啧两声,倒也没说什么更劲爆的话了。
车里开始播放时下流行的音乐,诺亚不知道车里竟然有第三个人,他羞都羞死了,靠着车窗的身体缩成一小团,恨不得当场自掘三尺把自己扔进去。
接下来谁都没说话,诺亚红红的脸蛋使劲朝向窗外,在看见熟悉的别墅后,他大声说了一句“我到了!”
雷诺声音低沉:“明天我来接你。”
诺亚急切的点点头,在车门大开后头也不回的钻进了家里。他好像经常和雷诺弄成这样的奇怪氛围,诺亚并没有想太多,他很不适应的搓了搓腰,想把那股子让人战栗的酥麻搓走。
奥斯顿在大城市里工作,不经常回家,每天都像是很忙。诺亚想着想着安心了许多,动作也慢吞吞的,进了卧室后先是把自己的衣服往床上一甩,浑身光溜溜的跑进浴室里。
“听着老兄,我总感觉这小兔子不那么简单。”贝尔曼懒懒散散靠在垫子上,一双修长的腿无处搁放,索性蹬在车靠背上,他分析的不无道理,脑子里连爱情和性都不知为何物的雷诺忽然开了窍,甚至为那只瘦小的兔子转了学校。
“我和他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雷诺双眸沉静的看向前方,他不想别人用那种怪异的眼神和下流的想法揣测诺亚。
雷诺印象里的诺亚一直是最初时怯怯躲在柜门里的小家伙,浑身丝缕不占,白嫩又干净,带着点小动物的灵巧和可怜。
转学去圣约翰私立高中,在寻常人眼里似乎很难办,毕竟这学校是纯粹的教会立学校,不光是要资金充裕,更重要的是要有人脉。
雷诺不仅有办法把自己弄进去,还能顺带把贝尔曼捎上。
贝尔曼是弗罗里达州出身,穷爹好赌又吸大麻,被讨债的人堵在家里打死了。他们一直在寻找这个赌鬼唯一的儿子,谁知道这小子早就一个人跑加州去了。
凭着与生俱来的运动细胞和一身的蛮力,贝尔曼被格林顿运动强校录取了,兴许是在弗罗里达见过的奇葩事情太多,他在加州呆得太过无聊,总是唯恐天下不乱,想让这片看似干净的水潭激荡起惊天巨浪。
“小骚兔子好像有过不少男人啊。”他舌头抵在上牙膛,回想了下少年的风韵,好心的劝这位大哥:“替补球员那么多,哪里轮的着你呢?”
雷诺总是沉稳的双眸罕见的露出了一点光芒,类似于不屑或是讥讽。
“替补而已。”还有一句话他没说出口。
只要打得够强势,哪里轮得到替补上场。
贝尔曼吹了声口哨,两只手向上举起,很给面子的鼓了鼓掌。他当然也有野心,打橄榄球久了的人心里都会藏着一只凶恶的野兽,只是这位老大锋芒过盛,他暂时要收起自身的戾气。
被众人抢夺的宝贝,总会有他吃到的一天,贝尔曼在脑子里快乐的想,将后背又重重摔回了垫子。
水声淅淅沥沥,可以听见少年愉悦的唱歌声音,带着冰川波纹的玻璃门后诺亚的身体影影绰绰,奥斯顿神情淡漠,在诺亚花花绿绿的小床上坐着,一身笔挺的棕色西装显得极不搭调。
诺亚洗了很久,蒸得浑身都泛红了才打算出门,他把毛巾放在湿漉漉的头顶,穿了件T恤就拧门而出。
奥斯顿就静静坐在他床上等他,见他露面了才朝他弯了唇角,双臂展开,是一个拥抱的姿势。
“哥哥….”诺亚声音讷讷的,脚趾在拖鞋里拧来拧去,白色T恤是他习惯睡前穿的衣服,短得刚刚到腿根,垂下的小小诺的蘑菇头冒出了一点,白天被玩得红通通的,现在颜色也没消下来。
男人的眼睛太过深邃,远远不是诺亚这样的小男孩能招架了的,那是一汪暖春下的潭水,温柔的几乎要将人溺毙。
“诺诺,我向你道歉。”奥斯顿依旧维持着拥抱的姿势一动不动,声调轻柔又亲密:“哥哥再也不会那样对你了。”
像是得了底气,诺亚抬起头凶巴巴的瞪了一眼奥斯顿,而后是小心翼翼的观察着他,像只小狗似的先嗅嗅哥哥身上有没有危险的气味,在“我永远都不会原谅哥哥了”和“可是哥哥说他再也不会这样了”之间反复犹豫。
许是天性使然,也可能是记吃不记打,诺亚的身体不知不觉的贴近了男人的手臂,开始掰手指一条条跟哥哥算账:“你不要拿我当不懂事的小孩子骗。”
诺亚已经十七岁了,他肯定知道这是很坏的一件事,于是越发觉得自己占理,继续道:“明明是哥哥先做了不好的东西,先摸我,还把我弄得很痛。”
奥斯顿把他头顶的毛巾摘下来,慢条斯理的揉着诺亚湿漉漉的发丝,很赞同的点点头。
“如果你再这样,我们就绝交。”
听见这句话,男人低低的笑一声,两条腿一伸,把诺亚软乎乎的身体圈在腿间,手掌盖在诺亚的腰上,反问道:“谁教你的话,真的忍心和哥哥绝交吗?”
被雷诺触碰过的地方还残留着麻意,被哥哥再一碰,诺亚直接敏感的啊的一声叫出来。他深知自己又上当受骗,很生气的要推开紧紧箍在他腰间的手。
“乖诺诺,哥哥不碰你。”男人把他的手拿开,轻轻吻在了掌心,说道:“明天我要走了,宝贝可以帮哥哥摸一摸吗?”
今天已经做过相同的事情的诺亚浑身颤了颤,手掌被哥哥不由分说的按在了下面,那里已经硬得撑起了一个鼓包,烫得他手心发痒。
圣约翰的IG
“听说隔壁学校那黑哥们要转校?”
“雷诺可是格林顿的王牌四分卫,他能来?”
“我向圣母玛利亚起誓,我老爹亲口说的,他可是最忠诚的牧师。”
“该死,他不是挺护着诺亚吗?还没轮到我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