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您现在身体这?么硬朗,您忘了半年?前拿着拐杖追着我打了一圈吗?我看您这?身子骨完全没?问题。您就别催我们了,等时候到了,孩子自然就来了。”

易靖荷被宴连这番话闹了个大红脸,什么叫孩子想要随时都可以要!

宴父宴母则是对视一眼,这?还是头一次见到宴连这?么坚定一件事来反抗他爷爷。

老爷子看着小夫妻俩人,缓和了些?语气,“爷爷也不是逼着你们现在就要,就是问问你?们的打算,既然你?们心里有数就好了,爷爷也就不操心了。”

一顿饭就这?样相安无?事的过?去了,只是原本宴老爷子没?提这?事还好,一提了,感觉大家的眼神都在打趣她和宴连。

易靖荷洗漱完躺在床上,看着头顶的纱帐出神,宴连才回来常住几个月,感觉这?段时间发生了好多好多事。

他们之间的接触比两年?里加起来还要多得多,好像有些?东西也在变得不一样。她翻身侧躺着,思考着到底是什么时候变的呢?海藻般的长发铺在床上,美得像只惑人心神的海妖。

宴连擦着头发走了进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美丽的画面?。

女人一脸出神的躺在床上,那双美丽的桃花眼此刻有些?迷离。黑色的长发与她洁白的面?孔形成强烈对比,穿着的睡裙因为姿势的缘故,裙摆微微往上跑,露-出修长的大-腿。

一抹难言的情愫之色从他的眼底迅速划过?,宴连喉咙滑-动两下?,强压心底的燥意?,走进房间。

易靖荷失焦的眼神逐渐聚焦,见到男人挺拔的身影朝她走来,她还有一瞬间的迷糊,回过?神后,她立刻从床上坐起来。

她理了理凌乱的头发,左顾右盼道:“你?怎么来了?”

宴连擦头发的手顿住,插兜站在原地,带着戏谑说道:“你?是不是忘了,这?是我的房间。”

对哦...这?是他的房间,他回自己的房间很合理。之前易靖荷都是自己来老宅的,在这?间房间睡的时候也发现了他的一些?物品。

只不过?,现在这?个场景,怎么跟前不久的一样,只是他们的立场转换了而已!

老宅虽然房间多,但是在这?么多人的眼皮子底下?,她也不敢去别的房间睡啊!

算了,一回生两回熟,就在一张床上睡两天而已,之前又不是没?睡过?,上次那是意?外!这?次绝对不会?了!

易靖荷给自己做了一堆的心理建设,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咳...时间不早了,早点睡吧,我睡另一边。”

即便是心跳到嗓子眼了,易靖荷还是故作淡定地走到了另一半床边。

宴连挑眉失笑,将毛巾挂好,掀开被角躺了进去。

随着关灯声响起,整个房间陷入黑暗中,只是窗外的路灯余光,让人不至于什么也看不见。

两人轻微的呼吸声,在静谧的房间显得有些?暧昧。

他闭上眼准备酝酿睡意?,蓦地察觉到左手边有东西压下?的感觉,低头看去,是一个枕头,横在他们中间。

宴连对上易靖荷亮晶晶的眼睛,他迟疑半晌,看向枕头询问她是什么意?思。

易靖荷缓缓眨了眨眼睛,干笑道:“为了避免我晚上睡觉不老实,我觉得这?样最为保险。你?觉得呢?”

昏暗的视线下?,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见他闭上眼,低声说了句,“睡吧。”

易靖荷也拿捏不住他现在到底生没?生气,毕竟他的语气和平时没?什么两样。夜深了,她打了个哈欠,缓缓睡去。

听?到她的呼吸变得悠长,宴连睁开了双眼,眼中清醒万分,没?有一丝睡意?,他转头看向易靖荷的睡颜,深沉的眸子里满是势在必得。

易靖荷是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醒来的,紧贴的肌肤温度高?于她,就像个小火炉,她清醒的那一刻就知道自己完蛋了。

她用力的闭了闭眼,誓死如归般抬-起-头,“早啊~”

她上方赫然是宴连的俊脸,他单手撑着脑袋,在旁边饶有兴致的看着她,就是俊脸上不合时宜的出现了两个硕大的黑眼圈。

两人此时紧贴对方,她的手还挂在他的腰间,还有个东西杵得她有些?疼。

易靖荷悄悄往后靠了靠,脸上泛起薄红,宴连也有些?害羞的撇过?头去。

她两眼四处乱瞟,“我昨天不是放了枕头的吗,这?枕头哪去了?”

“需要我提醒你?吗?”宴连唇角弧度渐深,意?味深长地说道,“昨天我睡得好好的,你?一边说着梦话,一边把?枕头扔到地下?,翻身就压到了我身上,我推都推不开。”

“不...不可能?吧...”她呼吸一滞,眸心微颤,原来她这?么生猛的吗?

宴连摇头叹气,起身将地上的枕头拿起来放好,幽幽-道:“没?关系,我习惯了。”

转身就朝衣帽间走去,再不离开,他怕他控制不住笑出声。

易靖荷仿佛石化般坐在床上,还没?接受自己的狂-野人设。

宴连将衣帽间的门关上,靠在门上,微长的刘海挡住了他的眼睛,但那微微晃动的肩膀还是暴露了他内心的窃喜。

想起昨晚,他的眼神渐渐迷离。

在易靖荷睡着之后,他看了那碍眼的枕头两秒,果断的将它扔到地上。他悄悄地靠近她一些?,易靖荷迷迷糊糊的往他身上一靠,之后自然也如他所愿。

对喜欢的人,耍点小心机怎么了?

第26章 26 “她是特别的”

如?果说机场车站, 是为亲人朋友送行的聚集地?,那?么医院,则是见证了由?生?到死的人间百态。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的气味, 到处都是医护人员忙碌的身影。

一个微微佝偻着的身影,正?弯腰拿着一个帆布包往里装东西,嘴里还念念有词的说着“都这么大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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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不能照顾好自己吗?让我一个老人家天天为你?操心。”

老人须发?皆白, 虽然已经耳顺之年?,但是整个人的精气神不比年?轻人差。

季言浅笑着坐在床边, 一边听着老人碎碎念, 一边点头?附和,一个字都不敢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