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懒得动,就窝在躺椅上,说道:“改与我合作怎么样?我是王子,总比易央锐这个议员的权力大,方便帮你寻亲。”

他笑道:“据我所知,王子殿下为了逃婚,正在离家出走。”

我耸了一下肩,“怎么?你觉得我离家出走,就与权力脱轨了?”

“呵呵,倒是听说了。现在帝国的二十九皇雌子正在王子殿下的身边。只是,这位皇雌子殿下据说可不是什么善茬啊。”

“他尽在我的掌控之中。”我说道,“说实话,若是我真想藏,他们是没有机会找到我的。我这二十二年来,遭遇的刺杀不计其数,也不至于没准备应急的藏身之所。”

“有一点你说错了。”谢双忽然道,“其实我隐约有幼时的记忆,我记得我是因为家族斗争,才会沦落到黑市。我欲寻亲,是为了查清当年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点细节都无关紧要,不是吗?”

他定定地将我看了一会儿,终于是松了口,“你真能帮我找到家人?”

“如果我找不到,全帝国就没人能找到了。”我说道。

“好吧。我改与你合作,你说要怎么做?”

我们谈完了以后,谢双走到了门口,倏地转过了头,看我道:“经过了方才的谈话,我不认为这样的王子殿下会因为讨厌未婚夫,出于任性而逃婚。”

我凛然地道:“不,你错了。其实我就是个任意妄为的人,讨厌未婚夫而逃婚,这不是很正常吗?”

他道:“就算讨厌,也可以再娶其他的雌子,这又有什么关系?”

“因为我有强迫症,娶了讨厌的雌子,感觉不爽你可以看看雄子论坛,那里有很多和我一样心态的雄子。”

谢双显然是没有相信我的说辞,他弯了下嘴角,临走前的最后一句是:“我也不管王子殿下在筹谋什么,我只管我们之间的合作。”

我向他比了个大拇指,“这是非常正确且明智的。”

群?1~22~49?整理.221-6-24 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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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很明朗了。

谢双当初之所以会找上我,主动提及他的虫纹能力,是为了钓我的鱼。

易央锐那家伙心智如妖,狡诈如狐,据我所知,他曾经买通了皇宫里的侍从,通过一些蛛丝马迹,就差不多推断出了我们皇族的虫纹能力,以及副作用。

我想,他那洁癖的家伙肯降尊纡贵,伪装成低贱雌子的样子,铁定是想趁我副作用时,爬上我的床,却没想到被我五十一哥给捷足先登了。

皇帝陛下都有亲生雄子了,易央锐还做到了这份上难不成是那个初生雄子天赋太低,亦或者……

也无怪我恶意揣测,实在是我仍不认为易央锐是真的喜欢我。

易央锐出身自一繁华星球的贵族世家。

我十七岁时,初见他。那是个文学交流会其实就是个贵族圈的雄雌子的联谊会。

我陪我一雄子朋友去的,那时,他刚刚成年被分配了几个他不喜欢的雌子,所以他迫切想要物色合眼缘的雌子。

在这雄雌的比例一比一百的联谊会,我才不想被雌子们簇拥,成为焦点,所以我伪装成了雌子的样子,躲在宴会厅的小角落,吃吃喝喝,然后就遇上了同样无意加入大众的易央锐。

他鼻梁上架一金边眼镜,面无表情地拿着个红酒杯,靠在墙角,身穿黑色西装,衣上没有丝毫褶皱,头发与衣领都是一丝不苟。

他一看就是不好相处的样子,我无意与他搭话,专心致志地埋头吃巧克力布丁。

大概是因为我和他相似,都和这场宴会显得格格不入,是不一样的风景。他闲得无聊,所以找我搭了话,“你也是被家里人逼来参加的?”

这个“也”字颇是耐人寻味。我敷衍地“恩”了一声,继续埋头吃。

“你才几岁?十五六岁?还没成年吧?”

法定二十二岁成年,我十七岁,虽然还没成年,但对方把我看得这么小,叫我感觉挺匪夷所思的,“我看起来像是只有十五六岁吗?”

他像是笑了一下,又像是没有,因为他的神情从始至终都是冷淡的,眼中是彻骨的冰凉,“总归都是个未成年的小孩子。”

我不甘示弱地道:“那你是个老男人!”

他也不恼怒,淡淡地说了句:“确实。二十五岁了,再不结婚,就没有雄子要了。”

显然,他家是在逼他婚,不过对于一个雌子来说,这其实是很罕见的。

我好奇地问:“你家没有其他雌子兄弟吗?”

“有不少,但都是废物。”

照这么看来,多半对方是家族唯一一个全S级或者次全S级的雌子了,因而他家是想要迫切用他的婚事去换取最多的利益。

只是,对方显然对此并不积极。

不积极争取的雌子是很难找到雄子的,毕竟雄子们光是筛选主动凑到自己面前的雌子就已经目不暇接了。

按理说,我这雄子与他这雌子在这方面压根就没有什么共同语言,但是我想到了从小以我未婚夫自居的堂兄,以及皇帝陛下和我雄父也有意撮合我和他,不由地,我也忧郁了。

我忧愁地道:“我以后八成会和我堂兄结婚,但是我不喜欢他。他真的很烦人。”

他沉默了半晌,走到了我的身边,直视我的眼睛,好像是在安慰我。他道:“你年纪还小,好好学习,将来提高了地位,也会有更多的选择。”

我仰头看他,问道:“那你呢?”

“只要我再耗几年。”他说道,“等我坐上比我雄父更高的位置。”

“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