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昊双手撑着墙壁,背微躬,头低垂着,黑发贴附。莲蓬撒下的水冲刷他赤裸的身体。
萧拓然脸一别,目光回避这副诱惑画面,“你在浪费水是不是?你――”细微的水滴溅上脸颊,冰冷刺骨的感觉,萧拓然脸色胚变,一把拉过方昊:
“你发什么神经?都秋天了你用冷水?还是喝酒以后――冻死了!你想发烧烧坏你本来就没用的脑子?”冷水仍不断淋在两个人身上。
方昊突然一把抱住萧拓然,脸埋进他肩里哑声道,“拓然……我不想……不想走,离开你。”
“说什么醉话?你先放手,勒死我了!”萧拓然只松垮穿着睡衣,肌肤肆无忌惮与方昊接触。
“拓然,你口口声声说讨厌同性恋,却对我有感觉。”方昊唇边勾起抹邪气笑意。
“我唯一的感觉就是想把你揉成一团丢进抽水马桶。”萧拓然不甘示弱的对答,没觉察被抵在墙上,方昊身体欺上来,两人间的空隙一点点消失。
萧拓然突然感到,冲在身上的水,不是那么冷了,有束火焰竟是水浇不灭的。
方昊将头发抄到后面,透出危险气息,手指绕挠着萧拓然的耳垂:“还是不放心,怕被别人捷足先登了。”
“恩?什么?”萧拓然不解的神情就僵在脸上,方昊吻住他,挑逗的企鹅群0㈢4咬舔他的下唇,软化了防备,灵活的舌头侵犯进来,喧宾夺主的控制了一切,尽情玩味品尝掠夺。
“你的初吻,我接收了。”方昊放开因缺氧眼前发黑的萧拓然时,恋恋不舍。
“你……你……”萧拓然大口喘着气,体内火势再无法控制,烧得脸色赤红。
“别有这样的神情,否则连你的初夜一并接收了。”方昊调笑着,眸中却是化不开的浓重悲伤。
萧拓然沉默半晌,冷冷笑了,“很有趣吗?方昊,看别人臣服在你高超的性爱技巧下,除了这个,你还有别的吗?比如说,一点能让人相信的真心。”
眼中支离破碎的痕迹一闪而过,放开萧拓然后退两步,方昊抱臂慵懒笑道:“你的理智犹如铜墙铁壁,天衣无缝,我认输,游戏结束。”
“终于肯停止无聊的把戏了?”萧拓然冷哼一声,“浪费我的睡眠时间。”
“侦探社到此为止,明天我会搬走。”方昊闲话家常般的口气,跨出浴室的萧拓然一滞,转过身:“你去哪?”
“暖暖喜欢四处流浪,他去哪,我只管跟着。”方昊淡淡笑着。
“你喜欢他?”
“你不是说我没一点真心?”
“那跟我没什么关系”,萧拓然感到嘴唇止不住的颤抖,“我的失业遣散费呢?”
“在我抽屉的第二层”,方昊对答如流,“我早准备好了。”
“早准备好了?”萧拓然终于暴跳起来,“很好!很好!”一拳将方昊打倒在地,“这是祝你们幸福。”
甩上房门,眼泪也终于忍不住夺眶而出,萧拓然抬手给了自己一耳光:“你在干什么?萧拓然?只是失业,失业而已,为钱担心吗?那个变态同性恋,走了最好!”
可恶!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又被抛弃了。续父亲随那个男人离开之后,又一次被最亲近最信任的人背叛了。
“没想到你会自己回来。”钟离天声音低沉,不带一丝感情的平稳。
方昊几分惬意的笑,“能出乎你的意料,我该倍感自豪。”
“你不相信暖言?”钟离天看着眼前的男人,目光似乎在剥去他的衣服,穿透肉体揉搓灵魂。
“我是不相信――你会没有掌控暖言的所有行踪。”方昊的舌尖,轻掠过上唇。
钟离天笑了,只怕没有人愿意看见如此冷酷的笑容,“星情,如果你不是聪明过头,就堪称完美。”
“完美的玩物”,方昊一脸无所谓的淡漠,动手将衣裤一件件脱掉,“我既然回来就不会再逃,你现在可以验货,随时安排客人。”
钟离天坐着没有动,审视方昊的身体,真如在检验一件物品:“姓萧的小子,让你如此迷恋?”
“我一丝不挂站在你面前,你还提别的男人?钟离天,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解风情了?”方昊挂着淡讽的微笑,下一秒,被推在墙上,钟离天扼住他喉咙。
方昊没有挣扎,甚至脸上的淡笑都没有改变。目光相触片刻,钟离天不容抗拒的强势欺压上他嘴唇,粗暴的嘶磨纠缠透出销魂噬骨的热烈。
“星情,你可以让男人疯狂。”说这话的钟离天,却很冷静,与激烈欢爱毫不冲突的冷静。
方昊玩世不恭的笑道,“准确说――是这副被你调教出来的身体。”他的手,拉开钟离天的裤子,上下套弄起昂首的阳具。左腿被架离地面,久未碰触的秘穴猛然被两根手指插入。
钟离天转动着手腕,开疆劈土迅速将第三根手指强插进去,用指甲刮挠柔嫩的内壁。
方昊轻喘一声,主动勾住钟离天的脖颈,半挂在这个强悍的男人身上,“需要前戏吗?你对我一向不会疼惜。”
话音未落,炽热刚硬的阳具己侵入狭窄的甬道,钟离天抱起方昊双腿,盘出自己的腰,毫不留情的用力挺入,全然贯穿了脆弱的拒绝。
“我还记得你第一次在我身下挣扎的样子”,猛烈的抽插下,钟离天在方昊耳边轻轻说,“你跟那时一样,紧得只想让人把你撕碎。”
方昊紧咬的牙齿咯咯作响,淋漓汗水流进眼里,刺痛感却没让他闭眼,失了焦距的眸中,已没有痛苦,只是茫然,空洞的茫然。
被卖进帝空的那天,正逢他小学毕业,满怀希望,全优的成绩单能让总愁云惨淡的父母轻轻一笑。
他一直是好孩子,他什么也没做错,为什么这么对他?!
一个人,不言不语,高墙圈出一片天空,同样晴朗的天空下,却是一群如同待宰羔羊的孩子。
他暴躁,反抗,总被管教人打得遍体鳞伤,一双小手抚摩上他疼痛的地方,一对猫眼湛蓝眸子的男孩。
“我叫暖言。”他说话的柔和,湛蓝眼睛里的亲切,的确令人温暖。
两个孩子总躲在角落,像鸵鸟把头埋进沙子,自欺欺人的安全感,在钟离天的目光投来时就支离破碎。
手被铁镣锁在床头,挣扎的结果只是手腕皮开肉绽,钟离天占据他的身体,反复肆虐玩弄。
他说,“你早晚要习惯这些。”自己的感官,把玩在他的手中。 不止是身体,连最后的心理防线也慢慢崩溃,卑微的屈从甚至渐渐产生依赖。
钟离天放下方昊,把他转过去面对墙,躬腰俯下身,被肆虐无助的菊穴轻微收缩,根本来不及休息再次被充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