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直发黑,萧拓然却不允许自己晕过去任这个下流痞子凌辱。
陈强终究将不断反抗的萧拓然摁倒在床上,用撕碎的衣服绑住手脚,他也累得上气不接下气:“该死……的贱货,呼呼,看我今晚……怎么折腾你。”
敲门声这时候响起。
“干什么!没事快滚。”陈强暴躁的叫道,好容易将人放平了,他可不想这时候再出什么事。
“情人旅店特别服务”,优雅悦耳男声,“请问是否需要情趣工具?”
陈强愣了一下,看了看床上仍在扭动身躯的萧拓然,恶毒的笑了。
“种类多不多?”陈强拉开门,不由一时看呆了,真是漂亮男人,头发向后扎束,漏下几缕轻薄垂在额前,一对狭长的狐狸眼,俊挺的鼻梁,性感的唇,脸颊上一道疤痕,却不知怎的更添诱人。
“应有尽有,包您满意。”男人轻轻笑起来,“可以进去为你讲解具体的使用方法吗?”
模糊视野中,方昊饶有兴趣打量他的神色却格外清晰刺眼。
萧拓然一时间说不清心里涌动的酸楚感觉,是屈辱,是无奈,还是庆幸?
方昊说话了,却是对陈强说:“你对他下的什么药?”
“啊,呃――是麻醉剂。”陈强盯着方昊的嘴唇,下身开始强烈的冲动。
“唉,你真不上道”,方昊叹惋的摇头,“麻醉剂会降低身体的敏感度,下春药不是更好吗?”
萧拓然要是还有一丝气力,绝对会跳起来掐死这个该死的男人。
“那――你有吗?”陈强咽着口水问道。
“当然。”方昊一笑,闪电般将暗藏在指间的针扎进他脖颈动脉里,“而且所需剂量小,发作时间快。”
“你――!” 陈强挥拳打过来,方昊轻松闪过,顺势将陈强撞向墙上。
“乖乖等着,不会让你对这个夜晚失望。”方昊眼中的冷刹,足以冻结一头大象,却在走向萧拓然的几步路中,又恢复成和风温暖。
他俯身看着拼命维持最后一点意识的萧拓然,轻笑刮过他的脸:“笨蛋,还是这么不小心。”
安心释然的感觉,如暖流遍布萧拓然的身体,终于沉入昏睡,虽然带着几分不甘――这个男人,明明最不值得信任……
另外让萧拓然的睡眠不太愉悦的是,总隐约听到一个男人的喘息和惨叫。
再睁眼已在自己的床上,方昊侧身坐在床边,似笑非笑看着他。
“醒了?”方昊的语气让人琢磨不透,“醒了我们就来算算账。为什么自作主张?”
萧拓然冷哼一声,扭头不去看他,有资格说自己?他还不是一直没说出高中事情的原委?
方昊生硬的抓住他的脸扳回来,脸上已掩饰不住怒气,“你最好发誓不会再干那种蠢事,再让自己陷入危险中,还是――你很喜欢让男人品尝你的身体?”
“对!我就是喜欢,喜欢得要命!”萧拓然被彻底的激怒了,根本理解不了自己话中的意思,“谁叫你管我的事?高中时候这样,现在还这样?你算我什么人?实话告诉你我就是故意被他们弄上床,你――你他妈的坏我的好事!”
“我坏你的好事?”方昊缓缓重复他的话,“看来我该好好补偿你。”
抓住萧拓然上臂拉他坐起来,向后一推抵在床头板上,没有丝毫温柔啃咬他的锁骨,手轻易的找到他腰侧的敏感带抚摸挑逗。
“你这个天杀的混蛋……”萧拓然四肢仍无力,根本不能反抗,“卑鄙!趁人之危!”
方昊的动作热情如火,看他的眼神却冷淡带着嘲讽:“对你――我需要趁人之危吗?还说喜欢吗?”
萧拓然咬牙狂笑:“我当然喜欢!你最好把我搞彻底,弄死我,不然我不会满意!你来,你来啊!”自己把腿张开,克制不住颤抖,泪水也溢出眼角,却倔强把身体靠向方昊。
方昊停下了侵犯的动作,眸中闪过浓重的悲伤,“然然,别哭,我不闹你了。”
“妈的谁哭了?我要你干我!你还等什么?嫌我动作摆得不够好看?”
“拓然……”
“你给我快点,把你那根该死的东西插进来――”
清脆声响,方昊狠狠打了萧拓然一巴掌,又慢慢抱住他手臂收到最紧:“拓然……我不会再做这种事,我保证。只有你,我不管怎样都不会做这样的事。”
“你这个混蛋!变态!”萧拓然失声哭出来,突然发觉,他竟如此渴望方昊这样紧紧抱住他,这到底是什么感觉?他为什么会这么依赖这个男人?
可惜他头脑太混乱,没有办法细想,更没注意方昊那句话――只有你,我不管怎样都不会做这样的事。
“为什么,高中的事不跟我解释?”萧拓然喝着方昊为他煮的牛奶问道。
方昊散漫笑笑:“因为一个不相干女人的话,就对我全没有半点信任,你真以为我没有一点脾气的?何况即使我解释,你是否相信还是未知之数吧。”
萧拓然逃避的低头猛灌牛奶。
夕阳映在方昊受伤的半边脸上,神情有些悠远:“那时我是反应过度了,让所有人都不敢接近你,我不想你再有危险的可能……”
“方昊,你――”萧拓然有些讶然,方昊虽然总嘴上说喜欢自己,却都是戏谑玩笑,根本没有认真的时候,可这次――
“因为你是我见过最有趣的人。”方昊突然站起身,不正经的笑了。他觉察自己说得太多,不露痕迹打断萧拓然的话:“差点忘了,我跟西区的漂亮小子还有约会,他提供的消息向来有用处。”
方昊刚出门,萧拓然愤愤自语,“有趣?他妈的当我是玩具吗?”
门外的方昊涩然一笑,无声的说,“或许,但没人规定玩具不能是最珍爱的东西。”
方昊并没有去找西区的男孩,他只是步行穿过两条街,在角落的烟店里,柜台前有把破椅子,是方昊的专座。柜台里是个年近七旬的老妪,面无表情,一包烟送到方昊面前,钱拿走。
方昊要么不抽烟,要么就是不抽光整一包不停下,淡淡烟雾里,面对老妪低缓开口:“很久没心惊肉跳的感觉了,幸好及时找去,说起来也好笑,对他最危险的人明明是我,几乎克制不住自己……”
没有人光顾这破旧的政府济贫烟店,老妪――靠聋哑残疾的那份救济金足够过活。
萧拓然百无聊赖换着电视频道,新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