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御却是融化不了的冰山,面无表情盯着手里的交易单据,坐在他身边的高大男人一副惟恐招呼不周的谨慎,端壶随时将杯子里添满咖啡,脸上却陶醉着万分满足。

对斯特莱而言,幸福就是随时能看见这个人难看的脸色,听他尖酸刻薄的言语,以及讨好他难讨好的个性。

幸福就是有人让你心甘情愿犯贱,如果能无人打扰则更完美。

身穿宽松居家服的男人悠然走近,头发随性散乱,放浪不羁,带几分睡意的面孔性感邪媚,连颊上疤痕都流淌诱人。

斯特莱嫉妒的不是他完美的荷尔蒙吸引力,而是他能让秦御主动抬头,微笑打招呼:

“拓然呢?”

方昊施施然拉开椅子坐下:“还没睡醒,昨晚那场火拼让他有点劳累过度。”

回答同时用手背将空杯子推到斯特莱这边。

握着咖啡壶的斯特莱咬牙切齿思索:他才是这别墅的正主,但地位却如同唯一的仆人。

“火拼只会令他更兴奋,让他操劳的应该是你。”咖啡满上了,但斯特莱还是得以主人的威严,从牙缝里讥诮着嘟囔几句。

方昊抿了口现磨黑咖啡,淡淡笑道:“这是羡慕不来的。”

斯特莱正要继续反击,抬眼看见头乱的像鸟窝,表情像个找不着糖吃的小孩似的萧拓然正走过来。

方昊跟秦御背对方向,斯特莱想试试保持沉默是否有惊喜。

“他脾气还是过于急噪,你多提醒他。”秦御在作为父亲时也不能免俗的罗嗦。

方昊却十分受用,微笑点头:“没问题,岳父大人。”

“你叫他什么?”身后,萧拓然的影子笼罩下来。

爆发,爆发,斯特莱幸灾乐祸在心里摇旗呐喊。

方昊挑了下眉,回头,抬手揽下萧拓然愤怒的脸,吻落在他的嘴角:鹅?t七⒉七⒋⑷“早,亲爱的,咖啡很不错。”

萧拓然的怒气,就像糖碰见水,迅速化开无踪,挥手,又一个空杯子推到斯特莱面前。

咖啡壶在颤抖。

“你们举行婚礼前没商量谁是丈夫谁是妻子吗?”不甘心的继续挑拨。

方昊略歪头,微笑时眼睑新月似的弧度:“这早有定论,不用担心,婆婆大人。”

萧拓然大笑出声,秦御甚至把手里的数据也扔下了。

事实证明,方昊在多年后,依然是人见人爱,魅力不减。

2.屈辱人生

第一章

雷霆的魂似乎到了九天外飘忽了一圈,好容易找回自各儿的身体,感觉复苏最先是后颈阵阵的疼,下手的人还真不含糊。

睁眼先是白花花一片模糊,看清了是满是潮斑的天花板,他平躺在地上,手结实的绑在背后压在身下,指间是水泥地刹人的冰冷。

“哎,保镖小哥,醒了啊?”探出个脑袋居高临下,一脸痞笑邪得阴森,却是个年轻却异常帅气的男人,板寸平头,轮廓鲜明,眉挑得很高,一对吊捎眼似笑非笑总带着勾人的味道。他双手插

在裤兜里,度步到雷霆身侧,细细打量雷霆如同审视自己的杰作。

“我家少爷呢?”雷霆接住那目光,问得平淡,好像面对面喝咖啡的两人无聊的闲谈。

“那龟孙子啊”,男人笑得恶毒,“他在隔壁屋挨我弟兄的操呢。”

雷霆心猛揪起来,面上却是训练有素的四平八稳,“他还是小孩,你们要操操我。”

这话声嘶力竭的怒骂倒还不新鲜,可雷霆偏说的平静近乎中肯,还思路清晰的剖析起利弊,“你们肯定是冲着归总裁来的,他向来疼少爷,应承了你们的要求,两边都好解决,可你们伤了少爷,怕你们这次全身而退了,也后患无穷。”

“说得有道理,不愧是读过书的人。”男人冷不防一脚狠踢在雷霆侧肋上。

雷霆硬忍着没叫出声,换口气继续说,“想发泄出气打发时间,不妨都冲我来,对你们也没两样。”

男人低笑起来,俯身一把拽起雷霆,脸往上一凑,两人鼻尖几乎碰上,男人邪妄的狂气直刺进雷霆眼里:

“你他妈到底是脑子有病还是天生犯贱?”

“职责所在。”雷霆不卑不亢应答。

“去你奶奶个职责!”男人随手一耳光,打得雷霆耳中轰鸣,倒回地上,思维却保持着清晰――自己反绑了手九成九打不赢这个看起来不十分剽悍却力道惊人的男人。雷霆放弃了寻机反抗的念头,以免害归欣海的处境更无法预测。

“既然保镖小哥这么忠心护主,我又怎么能不给表现机会?”男人拉下拉链,掏出的东西雷霆倒不陌生,但明显比他的要大得多。

“爬过来,让老子舒服一下,反正犬类就喜欢用舔的吧?”男人轻佻伸伸舌头。

屈辱感如同火焰焚身,要是雷霆自己,死也不会做这种肮脏事,可那男人却抓了他弱处:“你要不愿意,我就用那个小龟孙子的嘴。”

雷霆费力的自己跪起来,膝行过去。那男人身高腿长,阳物顶着他额头,火烧火燎的炽热,浓烈的男性体味刺激着嗅觉,让雷霆觉得自己的头有千斤重,怎么也抬不起来。

“妈的!又不是叫你拜神,抬头!”半点耐性也欠奉的男人。

逃避从来不是雷霆的作风,他深吸口气,仰脸张口含住硕大的龟头。这举动却出乎了男人的意料,他全身剧烈一颤,猛推开雷霆:

“你他妈的变态!谁跟你来真的?老子喜欢女人,也不缺女人!”本来一个高深莫测的可怕男人,现在手忙脚乱跟个闯了祸的孩子。他低头看看自己已经没法回头的形势,砸吧着嘴,“不争气的东西,什么人挑唆你都乐?”

他就地坐下,半点不回避的开始打手枪,眼看着小窗外的天空,情欲浸得满面绯红,眉间却化不开深重的紧锁。发泄出后,他仍看着天不动弹,身上除了色情气味,更多是一种风尘中疲惫的潦倒。

“喂,我家少爷――”雷霆一直惦念归欣海的安危。

“你他妈喂谁?”男人没看他,语气恶劣的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