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笑，萧??却不敢肯定他这笑容的含义，他总也比自己想得要更坏一些的，不肯轻易给自己答案。

但大概是全新的感知让萧??得到了更多细节的信息，直觉开始比没有觉醒的时候更强烈，他能感觉到秦胜雪的心情似乎是有些好的，精神压力解除之后，本来充满压迫性的冰冷的海洋，似乎开始回温了。

在他的精神力触手去触碰那个已经远去的水流的时候，萧??在那一刻甚至像是感觉到什么温暖又柔软的东西一闪而过。

因为这感知太新了，萧??的精神体也还在被omega触碰，他还要在陌生的快乐里，分辨这一切是否是自己的错觉。

他想要冷静地思考的，但他怀里的老师显然缺乏教学应有的耐心，比起给学生留出思考的时间，秦老师更喜欢一边玩小狗一边等。

并不管小狗现在是否需要冷静，得他自己先开心了才行。

在萧??还在分辨，想要进一步确认的时候，秦胜雪的精神力又触碰了他，还是刚才那里。

萧??的思考被打断了，人都是紧绷的，直接作用于灵魂的快乐，无论几次都难以习惯，做这一切的又是喜欢的人，就在自己怀里，使着坏。

萧??的思维在强烈的刺激中断续，本来被牵引的精神力也变得难以控制，在omega的精神力包裹下，胡乱地打转，就和他这个人一样，逃不出他的掌心。

这究竟是对自己的考验，还是他就想欺负自己？

萧??无法求证，因为喜欢的人就是个坏心眼儿，但他会自己选更喜欢的答案。

想欺负自己肯定也有，可萧??现在就是更愿意相信，这是对他的考验。

更何况被他欺负也是快乐的，灵魂和身体都在颤抖，被这么触碰，不自觉就有声音从喉咙里出来。

萧??想亲吻那双带笑的嘴唇，可却被轻轻避开，omega眼睛里的闪光都是他坏心眼儿的具现，抬头轻轻咬他的鼻尖，还舔了舔，显然是想听萧??的声音。

萧??觉得他现在太过游刃有余，脸上之前被触碰时候浮起来的红晕，现在已经几乎褪去。

看起来当然也还是动人的，但却不是沉浸在快乐里的样子。

小狗想起之前omega说得话，让他也开心一下。

自己这样算是让他开心了吗？

应该是有。

可老婆现在的开心，明显是使坏时候的开心，不是感官上得到快乐的开心。

萧??自己体会着精神力被触碰的刺激，这种快乐，他也想给秦胜雪。

只是这注定不是那么容易做到的事情，秦胜雪在每次他的精神力触手勉强试探着想要延伸着去寻找的时候，都会故意碰他一下，萧??扛不住，太刺激了，就很容易瑟缩着躲避。

现实的身体，萧??至少看着比秦胜雪要更高大结实，虽然谁都知道内里并不是那么一回事，萧??算是很优秀的alpha了，在他这个年纪就有这样的表现，外人看了都要惊叹的，可怀就坏在，他遇到的是秦胜雪。

而无法捉摸的精神世界里，他们力量的差距被具现化了。

萧??简直要被逼疯了，可他骨子里不是那么轻易认输的人，如果只是被阻挠就放弃，他现在哪会有机会抱着秦胜雪？

秦胜雪就清晰地感觉到，在自己的一次次触碰中，萧??开始一被刺激，就几乎要溃散开来的精神力触手在这过程中，开始变得凝练，很细微，但他的确坚持住了，没有缩回去，而是在自己的刺激里，坚强地往前寻觅。

有几次，秦胜雪觉得萧??已经到极限了，可最后他还是坚持下来了，抱着自己的身体都是抖的，喘息的声音止不住，可精神力却坚持住了。

这样的表现应该是让人很满意的，刚觉醒就能做到这个地步，真的很了不起。

可秦胜雪在满意过后，就还是想玩小狗，欺负小狗，他不只是精神力在玩，手上也欺负他。

萧??眼睛里都是水光，知道秦胜雪是故意的，忍不住恨恨地咬他，可就这样了，咬得也还是腺体。

这里天生对痛感的体会就不会那么强，因为本身就是为了迎接信息素的地方，神经会更愿意体会快乐。

只要不涉及标记清洗这类的事情，omega被碰到这里总也是舒服更多的。

都打了抑制剂，信息素分泌被压抑了，能获得的信息素效应很少，痛感会比平时要强一些，但还是感觉很刺激。

小狗的反击。

秦胜雪又笑了，身体本能地追逐着那一点儿少量的信息素，不是很够，但也能助兴，体验感有增强。

萧??听到他的笑声，灵魂和身体都是燥热的。

想他也和自己一样，陷入这样快乐的热潮里，而不是这么笑话自己。

这样的念头越来越强烈，秦胜雪就感觉到他的精神力延伸的速度比之前快了许多。

秦胜雪愣了下，因为不论是脖子上感觉到萧??急促呼吸的频率，还是手上感觉到的状态，反馈到精神力世界，都不该是这样才对。

也就是这么一会儿，他疑惑地观察的空档，萧??的精神力随着直觉蔓延，精神力触手在omega精神力的海洋里，终于找到了他觉得熟悉的洋流。

在这片海洋里，他曾经第一次主动触碰的地方。

有他恍惚觉得的柔软和温暖。

秦胜雪就这么看着，看他在片刻犹豫之后，就不再迟疑的触碰。

omega没有阻止，没有抗拒，几乎可以说是柔软地接受了。

萧??在这一刻觉得自己像是融化了一般，和上一次的感觉是不同的，明明都是触碰，但这次的感觉就是更温暖，更让人沉浸。

他的力量当然很小，别说是触碰，就算是攻击，对秦胜雪都不会造成损伤。

可这是他第一次试着敞开自己的精神力接纳别人的触碰，陌生的感觉，让omega忍不住缩了缩，连脚趾都忍不住蜷缩了一下。

感觉有些好的。

秦胜雪感受到的，都是正向的情绪。

温暖的，热烈的，都是萧??想给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