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着迷惑,温然穿上拖鞋走向洗手间,却在走出被衣柜书架所隔断的卧室空间后猛地停住脚步,慢慢转过头,看向有悖常理的事件来源。

放着几盒新鲜早餐的餐桌旁,顾昀迟正坐在椅子上,一手支着脸,手肘搭在桌边,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麦香鸡呢

温然拨通了军部投诉热线,发现接电话的人是顾昀迟,无奈只能打110报警,结果来的是贺蔚。

第59章 温然(原未修版车车?? 不想看的可以跳过这一章)

血腥味霎时弥漫整个口腔,李述闷哼一声,还来不及躲避,就被顾昀迟用舌尖顶开齿关,纠缠着吻住。

身体紧绷,李述攥着顾昀迟的衣袖,扼在脖子上的手一点点收紧,他连呼吸都困难,喉结在顾昀迟的手心里不断滚动,却无法完成吞咽,唾液沿着嘴角落下去,他想要张开嘴获取一些氧气,得到的只是更深和凶的吻。

大脑由于缺氧而陷入晕沉,李述半阖着眼,视线朦胧地注视着顾昀迟。有那么一秒钟,他觉得自己可能要死在顾昀迟的吻里了。

模糊间,下唇传来一抹痛,随后脖子上的手松开了。李述立即大口呼吸,舌尖半露在外,殷红地泛着水光,全然失去该将它收回去的意识。

喘得太急,李述忍不住咳嗽了几声,擦擦眼睛,断断续续地问:“你、你真的要杀了我?”

顾昀迟再次倾身靠近他,左手将李述的衬衫下摆从裤子里拽出来,掌心贴着胯摸上他的腰,在omega轻微的颤抖中,不清不楚地‘嗯’了声:“你还有什么遗言,我听着。”

心跳急促地响在呼吸间隙,李述避开那道过分有重量的目光,吸了吸鼻子,回答:“没有。”

所有遗言在七年前的那通电话、那封信、那些录音中都说尽了,连李述自己也在经年累月中默认了那场死亡。‘温然’是首都所有知情人认知中的亡者,是他和顾昀迟共同的过去。

两千多个日夜,当顾昀迟的所有行踪变成秘密,成为难以取得联络的战区军官,在整个联盟的期望中摘下斐然的战果就像北部战区与这个安宁城市之间的距离一样,他们之间已经非常遥远,远到早已各自走上不会再有交点的人生。

顾昀迟扣住李述的下巴迫使他和自己对视,盯着他问:“是没有遗言,还是没话对我说。”

他的眼底有风尘仆仆的血丝与隐而未发的一场海啸,李述第一次觉得被直视是这样一件令人透不过气的事,抬高手轻轻捂住顾昀迟的眼睛,实际上他还没能从猝不及防的突然重逢中回过神,字字句句淤塞在喉咙里,堵得发不出声音。

最后他哑着嗓子问:“你还好吗。”

顾昀迟任他遮着自己的双眼,平静道:“你觉得呢,温然。”

这两个字随着顾昀迟沿腰往上抚摸的手指一同到达心脏位置,狠狠敲进去,产生一种非实质却极度有力的胀痛,温然猝然发出一点痛苦的抽气声,收回手捂在自己眼睛上,在对方眼中的海啸来临之前,汹涌的潮水率先从他的指缝中溢出了。

实在是一个承载了太多痛苦过往的名字,却不能否认其中也曾有过快乐,因为少得可怜,所以非常珍贵,无法忘怀。

他其实从未恨过这个名字。

顾昀迟看着温然那只遍布疤痕的左手,好几秒,才去将它掰开,露出omega通红的、布满泪水的眼睛,然后低下头吻他。

在亲吻中尝到眼泪的味道,咸又苦涩的,温然的衬衫被解开,顾昀迟的指腹从他胸口与小腹之间的某处摩挲过,是肺部与肋骨手术的疤痕,虽然已经很浅很浅。

温然哆嗦了一下,摸索着合上衬衫,试图依靠那点薄薄的布料掩盖住关于欺骗与分别的痕迹。顾昀迟并没有阻拦,只是说:“什么都不肯给我看,不想让我知道。”

这句话奇怪地让温然感到遗憾和难过,又流了一些泪,伸出一只手拉住顾昀迟的手腕。

顾昀迟的手平放在温然的小腹上,温然声音很轻地说:“我还有什么事是你不知道的呢。”

“很多。”顾昀迟回答。

温然吸了一下鼻子,松开双手,不再执着于要拉好衣服。顾昀迟俯视他几秒,手往下解开温然的裤子,托住他的后腰脱下来。

在粗暴的很深的吻和久违的高匹配度alpha信息素里,身体背离大脑意识早已作出反应,顾昀迟的指尖触碰到那块潮湿的部位,说:“还以为你都忘了。”

双腿被打开,被暴露的羞耻使温然闭上眼侧过头,半张脸埋在枕头里。顾昀迟在找到他之前大概已经看过这几年他所有的体检报告,包括通过检测腺体发育与信息素水平而得出的正常情况下难以受孕的检查结果。至于生殖腔的检查,都被温然有意识地避开了。

只简单扩张了一会儿,在那根硬而烫的性器开始进入时,温然慢慢转头,很努力地睁开眼看顾昀迟的脸,同时咬紧唇容纳着比记忆中更难以接受的尺寸。

顾昀迟的作战服解开了几颗扣子,露出肌肉分明的胸口,仅仅是那么一小块地方,已经能数出三四道伤疤。温然抬起手摸上去,顺着满是汗水的锁骨往上、往后,在枯草颜色的陆军作战服下攀住顾昀迟的肩,又在身体被更深一寸地进入时难忍地收紧手指,指尖陷进alpha的皮肤,抓出一道道红印。

铺天盖地的信息素中,温然闻到顾昀迟身上沐浴露与洗发水的味道,是军队里统一发放的,那种普通又清淡的香。

整个人被顾昀迟的气味完完全全包裹,从里到外,温然恍惚看着顾昀迟的脸,依旧是冷漠而高傲的长相,只是成熟很多。被顶弄得摇摇晃晃间,温然无意中对上那双深黑的眼睛,蓦地一窒,还未来得及回避,小腹内的生殖腔淌出一股热液,在激烈碰撞下主动地一点点打开了腔口。

发育成熟的omega生殖腔遵循着生理本能,在性爱中开始渴望被入侵、被浇灌是温然自己从没有察觉且出乎意料的发展,也恐惧。他推推顾昀迟的肩膀:“生殖腔……别进去……”

“它很想我进去。”顾昀迟微微喘着,这样说的同时却退出去一点。这对alpha而言需要极大的克制与忍耐,他没有放缓速度,持续地顶入,只是不再那么深。一只手伸到温然的后颈处,揉弄他的腺体,omega因此敏感地蜷缩起来,呻吟声也压抑不住,顾昀迟低下头靠近那块散发着浓郁信息素的地方,已经找不到曾被永久标记过的任何迹象,他一口咬在温然颈侧。

这个没有上过生理课的omega好像比以前懂得要多了一点,但也只有一点,并且是从受过的痛苦中领悟到的,那时也才堪堪成年,那么害怕,那么可怜。

所以才一见面就想跑,一叫名字就哭。

顾昀迟抬了抬头,和温然接吻。温然的小腹上已经一塌糊涂,几轮过去才迟钝地意识到有个咯吱咯吱的声音似乎始终在不停地响,慌张又没什么力气地抱着顾昀迟的脖子,哀求他:“轻一点……床一直在响,楼下会听到的。”

虽然楼下的住户经常上夜班,但万一今天晚上刚好在家,温然不敢想。

顾昀迟托住温然被汗打湿的背将他抱起来,就着插入的姿势朝洗手间走,说:“你叫得比床还响。”

浴室里不再有需要顾忌的响动,温然被按在洗手台前,呼出的热气在镜子上铺成一片白雾。顾昀迟掐着他的腰,避开生殖腔口,不断地进入,但都没有在温然的体内射精,交合处的液体滴滴答答落在地面。

太久没有承受过这样猛烈的信息素与性爱,温然的大脑晕沉着终于陷入空白,能隐约记得的只是自己被抱在怀里,微凉的水冲下来,浴室灯光微弱,顾昀迟的指腹擦过他的眼角眉梢和脸颊,很久很久,好像在看他,最后抵着额头亲了他一下。

清理结束后温然被放回床上,空调嘀的一声,周围渐渐变得清凉。温然的眼睛和鼻子还红着,他也没有摸清顾昀迟的情绪与目的,一条线断了七年,在一个普通的夜晚突兀地再次相逢,并被直接打上死结,一切都有待考证和思索。

无论如何今晚已经来不及,本能战胜清醒,昏昏欲睡间感觉到alpha信息素临近,温然无意识地朝顾昀迟靠过去,靠得很近,仿佛这样才安心。

大脑由于缺氧而陷入晕沉,李述半阖着眼,视线朦胧地注视着顾昀迟。有那么一秒钟,他觉得自己可能要死在顾昀迟的吻里了。

喘得太急,李述忍不住咳嗽了几声,擦擦眼睛,断断续续地问: “你、你真的要杀了我?”

顾昀迟再次倾身靠近他,左手将李述的衬衫下摆从裤子里拽出来,掌心贴着胯摸上他的腰,在omega轻微的颤抖中,不清不楚地‘嗯'了声:“你还有什么遗言,我听着。”

心跳急促地响在呼吸间隙,李述避开那道过分有重量的目光,吸了吸鼻子,回答: “没有。”

所有遗言在七年前的那通电话、那封信、那些录音中都说尽了,连李述自己也在经年累月中默认了那场死亡。‘温然'是首都所有知情人认知中的亡者,是他和顾昀迟共同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