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在场的怕也只有陆眉早就知晓,那也是因为他得知她与裴澈那段不为人知的过去,凭自己推断出来的,而非麟王主动告诉他的。
料想接下来的谈话有可能会涉及到她,宁天麟遣退了盛家几人,又命吉福去外头守着。
清场后,他将裴澈最新传来的一封密信交给了裴凌。
作话:存稿空了,明天的更新时间不确定(???︿???)
0440 第四百三十八章 人齐了
裴凌半信半疑地展开。
裴澈的字他是认得的,可看完这通传递绝密消息的信笺后,他依然觉得难以置信。
他想不通那人投敌的缘由,因他所了解的裴澈并非随风倒的墙头草,何况祖父效忠于宣德帝,他怎么可能会因为贪生怕死而背弃整个家族?
且以他的为人,就算他想叛,也必然是直接了当与裴家划清干系,光明正大地叛!又怎会鬼鬼祟祟地去给人做奸细,如此上不得台面!
“不可能!他没有理由!”
铁证如山面前,裴凌将手中的信团了扔到地上,英俊的面容上写满了不悦,暗忖麟王莫非是为了令他归顺,故意请人模仿了裴澈的笔迹?
蓦地,他想起了裴澈送去熙河口的那封他没有看过的信,不如让言琛将刘刚也提上来,拿出信比对不djxs.就不知刘刚是否还带在身上……
明明裴凌嘴上说着不相信,可他又忍不住去想,那封突如其来的信,莫非……是裴澈写来劝他降的?
言琛对于裴澈是麟王内应这件事,与盛家人的反应也差不多。
“这么说,清漓如今由裴澈照看着?”他微蹙着眉,问向宁天麟。
据麟王所言,她被囚在内宫,由苏太后派的人时刻看守,那裴澈要如何照顾她?宣德帝会准许外臣进入内宫?
她曾嫁过裴凌,裴澈算她的长辈,他二人应当不会太熟。可不知为何,在听到她与裴澈的名字同时出现时,言琛的内心仍是产生出一丝细微的波动,连他自己都说不清楚。
听出言琛语气中不安,宁天麟嘴角微浮,可不等他开口,那边裴凌已然错愕道:“言清漓……她……那个女人在盛京?在裴澈身边?”
他像是忽然就明白了什麽,错愕之色骤然褪去,转而面布阴云,“我说呢!原来是为了她!”
她去投奔麟王,裴澈就追随而至……
裴凌气得一拳砸在边上的红木案上,“好一个裴澈!他居然一直在惦记我的女人!”
话出,言琛猛地一抬眼。
“你什麽意思?裴澈惦记你的女人?”他眯起眼眸,神情冷峻,周遭的空气仿佛都析出了冰晶。
陆眉心道不妙,想阻拦却慢了一步,裴凌咬牙切齿地道:“不然呢?你以为我与她因何和离,还不是因为她与裴澈搞在了一起!”
言琛只觉脑中“轰”过一声。
旋即他愤怒地拍案怒斥:“你休要胡说!”
这种话若传出去,她今后还如何见人!
“我胡说?”
裴凌“嗤”地一笑,忆起当初她那副被裴澈弄到爽的模样,不禁又脑补出了过程,气得脸色又铁青了几分。
然被绿的是他,事后他还得替他们遮掩……一想起这件令他心痛万分的憋屈事,他眼里就染了几分红意:“是我亲眼所见,亲自将他们捉奸在床的!”
捉奸在床!?
言琛的神情若碎开的冰面,他努力消化着这四个字,额上青筋不住地跳,面色也是青了白,白了青。
他压根儿就不相信她会与裴澈有瓜葛,可裴凌信誓旦旦,又说是亲眼所见亲手捉奸……
当初她拿着休书回家,裴家给出的理由是她不孝,犯错不肯受罚,忤逆长辈,将裴老夫人给气到病危。
现在想来,她身为言家女儿,不看僧面还得看佛面,除非是犯下不可饶恕的过错,否则裴家岂敢罚她?岂敢休她?又是多大的错事能直接将裴家老夫人给气死?
如果真的是因为她与裴澈……那倒是对上了。
言琛想起当日裴侯寿宴上,裴家下人悄悄来禀后,裴侯与裴凌就立即离席的事。
若裴凌所言为真,叔叔与侄媳通奸这种事是断不能传出去的,他二人身份都特殊,一旦传出去,损的不仅仅是她一个人的声名,更是牵扯了裴言两家,乃至苏家,所以裴家无论如何都得将事情瞒得死死的……
看来,十有八九是真的。
想至此,言琛忽然转向宁天麟,饱含怒意的声音从他抿紧的薄唇中吐出:“是你!是你让她这么做的!?”
她向他坦白过她的身世,他知道她打从成为言清漓那一刻起就开始替麟王做事,包括接近他,包括她嫁给裴凌……这些都是为了给这个男人铺路!所以他也有理由去怀疑她与裴澈通奸这种事,也是受宁天麟之命!
“战火”波及到自己身上,宁天麟也沉下脸来。
为了得到那个位置,他确实做过许多不择手段的事情,但绝不包括她。
他负手冷声道:“我与阿漓的感情无关任何利益!当初为阻她嫁进裴家,我甚至一度将她送走!若非她居然跪下来求我,我又岂会愿意她接近别的男人?此事他陆眉最为清楚!”
好,事情又甩到他这边了,陆眉叹了叹,确实,他是当事人,也是见证人,他开口替言清漓解释:“言将军,清儿这么做是有她的苦衷……”
他忽然话音一顿,略有迟疑。
若要帮她解释清楚,就会暴露她与裴澈的旧情,但看她之前的反应,似乎又不想被人知晓这件事……
这边言琛尚未从她与裴澈通奸的震惊中完全缓过神来,那边裴凌又炸了。
阿漓?
他锋利的眼神射向宁天麟,警惕且充满敌意的问道:“你又同她是什麽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