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入地牢就闻到的那种腥热潮气就源自于这里,火把的微光透过紧闭的槛栏照进去,只见两名光裸着上身的男子正在对一名女子做着“禽兽”之行。
那女子玉体横陈躺在他们二人中间,发丝湿漉漉地贴在脸上,身上星星点点密布红痕,肚皮与双乳挂满了白浆,一名男子跪伏在她双腿之间,扣着她的腰向她阴穴里大力顶弄,那力气也太大了,她肚皮都鼓起来了,而另一名男子则跪在她头侧,用阳物在她口中抽送,她闭着眼,不断呜咽。
“唔……唔唔……”
星连无论如何也没想到,那啪啪啪的“鞭打”声原来是这样,而她之所以叫了两声便没声了,是因为她的嘴巴被堵上了。
牢房紧锁着,见她被两名男子锁在里面“肆意玩弄”,少年人顿时捏紧了拳。
“谁!”
若非这“旁观者”因震惊而漏了气息,裴凌与陆眉还察觉不到呢。
裴凌才厉声出口,就见两枚白花花的暗器怒气冲冲地朝他与陆眉飞来。
这两人该默契的时候默契,不该默契的时候也默契,察觉到危险,都想护着身下女子避开,两人同时抱着她向后躲,结果又出现了“拔河”景象,因着是向着两个反方向使力的,愣是谁都没能躲开。
“啪叽”两声,暗器就齐齐打在他们俩肩上。
热乎乎的,还有点香味,再定睛一看,居然他娘的是两块掰断的白薯,还冒热乎气呢。
与此同时,那人闪到牢门前,不知拿了什麽东西在那锁扣里撬了撬,牢门立即打开,下一瞬,便见一道蓝色影子闯了进来。
裴凌在那人撬锁时就已迅速披衣起身迎了上去,而陆眉则是立即扯了衣裳裹住言清漓,再转过头时,裴凌已将那蓝影逼出了牢房,两人在牢廊上交起手来了。
裴凌心惊,这刺客神出鬼没,居然一点声音都没有,若他方才射出的是利器,他与陆眉这bzm会儿定是要见红了。
“你是何人!”
与凶残高大的蛮人交战数月后,裴凌的拳脚功夫更甚从前,他神情冷冽,出手狠厉,可不成想这年纪轻轻的少年却是个劲敌,招式奇特是他从未见过的,看着绵软实则柔力极大,很会借力打力,短短十几招内他便挨了对方两拳,好在他反应够快,这原本照着脸打的两拳最后只打在了他的手臂上。
裴凌久经战场,自然能感知出对方有无殺意,察觉来人虽无殺意,却是只照着他脸打,裴凌顿时被激怒,不再试探,立即拿出了十成十的本事。
言清漓的衣裳已经无法蔽体,陆眉将自己的外袍给了她,自己穿里衣,虽然他那件外袍前几日也被裴凌斩开一道口子,但相对宽大,为她遮身绰绰有余。
“……那是谁?”
言清漓遠遠看着,觉得那道蓝色身影十分眼熟,可她非习武之人,眼力跟不上那两道缠斗在一起的虚影。
陆眉却是看清了。
这不是那个小道士嘛。
当初他夜翻言府墙头时同这小道士交过手,知此人武艺高深,原想出声叫停,结果见裴凌不知是腿软还是技不如人,渐落下风,而那小道士却依然下手果决凌厉,他又好整以暇地看起了热闹,才不上前掺和,以免自己去了也要挨打。
裴凌那日打了他一顿,这仇他是没本事报回来的,自然乐见其成旁人帮他报仇。
果见下一刻裴凌就被那小道士又一脚踹在腹上,连连后退好几步。
裴凌闷哼一声,自认为他的功夫已经算数一数二的好了,当初他与言琛尚能斗上一斗,可对上这蓝衣少年却明显觉出吃力,可他是上了多次战场的人,早不是当初那个只知一味逞强斗勇的愣头青了。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道理他懂,他自知不是这少年的对手,便不再硬斗,又怕此人会危及到言清漓,打着打着便将人给引去了地牢外的方厅里。
言清漓终于看清了星连身上那件道袍,见他与裴凌打去了上面,她急忙起身追了出去,陆眉见她赤着脚,脚步又踉跄虚浮,赶紧过去抱起她。
外头被打昏的刘刚与王甲很快就转醒了,听到地牢里有打斗声后,两人立即带人包围了地牢,打算来个瓮中捉鳖。
将人引出来后,裴凌冷笑道:“你以为你今日能安然走出这里?”
带兵打仗可不是单打独斗,他带出来五百人,难不成还擒不住一人?
他一挥手,下令道:“拿下他!”
言清漓气喘吁吁地跑上来,正好见刘刚与王甲带着兵要擒人,星连就算功夫再高也不能对上百来号人,且他还站在那里连躲也不躲。
言清漓心里一急,也不顾不得衣不得体了,就要冲上去阻拦,谁知那少年却不慌不忙地低下头,从怀里摸出一枚令牌亮了出去。
只见王甲与刘刚就像是脚上忽然被上了锁扣,在令牌怼到脸上前生生刹住了脚步。
那枚手掌心大小的令牌上,用银纹深刻着两个字镇西。
第三百七十三章 对牛弹琴
仙云山隐于杳无人迹的崇山峻岭中,迷障重重,路途险阻,带着裴冲这样一个体弱多病的孩童赶路,自然耗时良久。待星连赶回盛京时,麟王府已被查抄,馥容庄关门歇业,言清漓不知所踪。
幸运的是,他识得树上那些标记,不幸的是,经过风吹雪打后,标记缺失许多,她离开盛京后的路径变得不甚明朗,星连沿路追寻,几次辨不明她的去向,但从大致方向来看,应是朝着越州去的,于是他便马不停蹄地去了越州。
结果到越州扑了个空,从前脚刚抵达的文心等人口中得知了出事的经过,知她仍然逃亡在外,他又片刻不停,立即与麟王派出去的人手分头寻找。
几经辗转,走了不少弯路,终才寻到善亭县外几百里处的荒村,在那里遇到了同样来找人的言琛。
之后他与言琛同行,沿着言清漓留下的踪迹又找到了善亭县外一座烧毁的土地庙,至此,再无任阿标记,她的踪迹全断。
一筹莫展时,言琛的探子打听到善亭县的官兵几日前曾追捕过逃犯,据说是一对化作流民的年轻夫妇,并且官兵在追捕时遭遇了雪流沙,所有人都被掩埋,但是覆于积雪之下的尸首中却独独没有那对逃犯。
言琛因是私行,不便传召善亭县守来问话,为确认逃犯的身份,他派人找到了山里那报官老汉家的老妇,从那老妇描述的形貌来看,那一男一女十有八九就是言清漓与陆眉。
星连早在见到言清漓的第一面时就看过她的命相,知她非短命之人,今生福运绵长、贵人无数,遇险多半能化险为夷,与其说担心她的安危,不如说更担心她天寒地冻没吃没喝的要受许多苦头。
可言琛却信不过命数那一套玄乎的东西,让人仔细搜了山,直到发现那困了她与陆眉几日的山洞时,他心口那块巨石才算彻底放下。
洞中无人也无骨,洞口又有挖凿过的痕迹,明显是逃出生天了。
踪迹虽断,但至少人是没事的。
逗留在善亭的这两日,西川的急信每隔几个时辰就要送来一封,最后那一封里,言琛的军师直言朝廷的钦差已入西川地界,恳请他速速返回。
言琛再拖延不得,无法继续寻人,自己带走两名亲随,将余下人手都留给了星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