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眉无奈地过去将那惊慌失措的女子拦腰抱起,在她睁大眼之际,轻道了声“傻丫头”,就拥着她倒进了床上。

一上床,陆眉就飞快地将自己的衣裳脱了扔在地上,肉块分明的胸腹彻底没了遮掩,白皙馋人,但这还没完,他竟又去解裤腰。

言清漓脑中一片空白,但她还不至于认为陆眉要趁机轻薄她,转念就明白了,可这招也太险了吧?要是被裴凌撞破了,那天都得闹塌了!

“放心,照我说的做,不会有事。”陆眉出言安慰,光裸的身躯倾覆于她,手滑到她腰侧时一顿,道了声“得罪了”,随后便轻轻一抽,将她的衣带解开了。

……

搜到这最后一间时,裴凌已是极为不耐,心想赶紧搜完走人,结果那老鸨却拦在前面,讨好道:“官爷,这房里住的是我竭芳楼的贵客,若被惊吓了日后再不来光顾,我还怎么做生意?您就通融通融,容我先去知会一声再搜可好?”

裴凌“嗤”地一笑:“知会贼人逃走?”他立刻沉声下令:“进去搜!”bzm

官兵得令,推开老鸨去开门,发现门被锁死,裴凌疑心起,命人去踹。

门板没几下便被踹开,阵阵酒香涌出,闻着便让人头脑发晕,若不是这房中陈设精致,还以为是误入了什麽酒窖。

裴凌蹙着眉大步跨入,径直往里走,踢开地上的空酒壶,挑开半月门上的纱帐,可才向里看了一眼,脚步就立即停了。

内室中,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张巨大的床,床上跪立着一个赤身裸体的男子,以背示人,一名同样赤身裸体的女子正跪趴在他身前承欢。

那男子身形高大,宽肩窄臀,背影将那女子挡了个七七八八,只有两条细腿跪分在男人的身体两侧,男人胯贴着她的臀,手钳着她的腰,律动之中背肌与臀肌紧紧绷起,将那女子撞得频频向前,最后将头埋进了被裘之中,只余臀儿还高高翘着。

想来是听到有人闯进来了,不好意思发出声,那女子藏在被裘中一声不吭,偏那男子无所畏惧,还旁若无人地继续做着欢愉之事,并还抽空回头看了一眼。

见到一身官府的裴凌,他风流的凤眼向上一挑:“呦,燕召兄这是过来消遣的?”

他身后的官兵见裴凌不动,均也不敢擅自上前,但里头噼噼啪啪的动静太剧烈,这可是妓院,就算没看到也都知道在干啥。

房门口的老满脸写着“你看我就说我先来知会一声吧”,并心想那姑娘果然不是一般的丫鬟。

裴凌只第一眼不小心看到,就连忙避过身,一张俊脸阴沉的可怕:“陆青时,给你一炷香时间收拾,莫要妨碍我找人!”

陆眉动作不停,当着昔日同窗的面,也能将这淫秽之事做的心安理得,可谓是将厚颜无耻几个字演绎的淋漓尽致,他瞥了眼身前鸵鸟似的女子,勾唇道:“这是出什麽事了?我瞧着燕召兄今日面色不佳,绿云罩顶,莫非是尊夫人丢了?”

言清漓趴在被褥中,心惊肉跳,脸红到可以滴血了,将陆眉骂了个狗血淋头。

裴凌气得咬牙切齿,忍不住怒向陆眉道:“你……!”

结果这一瞥,便见陆眉那厮竟将那妓子捞起来抱在了怀里,双手向前一扣,似是揉上了那妓子的奶子,又低头亲蹭着她的颈,并轻喘着将她压入了床中,扯过被子一盖,被褥下又传来一阵激烈猛撞。

一直都知道陆眉这厮作风放浪,今日可算开了眼了,裴凌感到万分厌恶,且他已娶了妻,哪敢多看其他女人一眼?

直接背过身去,额上青筋直跳:“陆青时,你再敢胡言乱语我便对你不客气了!京中藏了蛮人探子,我这是奉命搜查!”

“那真是不巧,燕召兄也看到了,在下……正行紧要事,不便脱身,不如你自行搜查?还是燕召兄想等着在下办完事?若如此……那你可要且等了,来都来了,不如我做东,叫竭芳楼的姑娘们过来侍候?你我这等交情,自是要有乐同享,不好叫你干看着啊……”

言清漓被陆眉整个压在身下,光裸身躯相贴,酒意醉人,令她有些喘不过气,她听到陆眉说:“对了,上回的水儿姑娘如何?不如就叫她来伺候燕召兄你,放心……我这人守口如瓶,断不会透露给少夫人知晓……”

竭芳楼从里到外翻了一遍,也没发现什麽可疑之人,这最后一间里的又是他老熟人,裴凌嫌房中污秽,一刻都不想多呆,又听陆眉要给他招妓,怒骂他一句“你真乃陆家之耻”后,立刻躲瘟疫似的带人离开了。

裴凌走后,言清漓终于松了一口气,就要起身。

“别动。”

果然,陆眉话音才落,裴凌怒气冲冲的声音就又从门口传来:“陆青时,我今日是来办差的,可什麽都没做!若你敢去我夫人面前胡言乱语,我必与你没完!”

……

这一回大概是彻底走了,等了片刻再没动静,陆眉终于坐起身,二人的身子已经汗湿,仿佛真经历了一场情事似的。

言清漓连忙用被子将自己的身子裹好,又伸手将覆在臀儿上的一块绢帕取下,却可耻的发现那帕子竟微微湿润了,她立即攥在手心藏了起来,面红耳赤。

为求逼真,他们全裸做戏,她与陆眉除了没有插入,别的都是真。

不得不说,陆眉是吃准了裴凌的脾性,料他厌恶旁人这等肮脏事,绝不会上前看一眼。

她心跳如鼓,床褥里尽是陆眉身上醉人的酒气,胸前的奶尖还硬着,麻麻涨涨地仿佛还在被他轻揉,大腿根上也还残留着被摩擦后的火辣。

她知道陆眉并非有意的,但他那挺拔的,粗壮的,又十分滚烫的东西在她大腿根戳来戳去,难免会不小心蹭到穴儿,而自己竟还出了水,也不知他有无察觉……

她羞的不行,整个人都缩进了被褥中。

这都叫什么事啊……

陆眉拢起掌心,迫使自己忘记那绵软的触感,身下阳根许久不消,他无声苦笑,驱散脑中欲念,下床穿上衣裳裤子,执起酒壶时,又想起酒已空,便只好将茶水倒入,卧在塌上自饮。

片刻后,那女子也穿戴整齐,出来看向他欲言又止。

“多谢。”

说完似是又觉得很是别扭,两条秀气的眉还轻轻蹙了一下。

陆眉笑笑,神色轻佻:“不必,陆某人占尽风流,要谢也该是我向裴少夫人道谢。”

言清漓早习惯这厮动不动调戏女子,一时与他相对无话,又觉方才之事羞耻,最后看了他一眼,沉默地离开。

浸着酒香的茶水索然无味,陆眉抬眸看向那女子的背影,心酸绞涩到难以自持,只觉得她今日踏出这房门后,与他,就真的再无瓜葛了。

0216第二百一十五章死有余辜

昌惠帝兴致来得快,去得也快,与秀女们作乐月余便觉腻烦了,反而又开始对钟粹宫里大着肚子的伶妃宠幸有加。

昌惠帝的后宫已多年没有妃嫔有喜,若其他哪个好不容易怀了龙胎,必是万分小心、从怀了到生下来,甭说是侍寝,怕是连大气都不敢多喘一下,生怕会出现差池,可伶妃却胆子忒大。

最初昌惠帝去她宫里少,是因她那时月份尚早,胎儿还未长穩,如今她已孕六月,脉象稳健,便变着法儿的将昌惠帝请去钟粹宫两回。

许是还没有过哪个大着肚子的嫔妃敢主动撩拨求宠,昌惠帝从伶妃身上尝到了滋味儿,很是贪鲜,有时连伶妃去勤政殿请安,也会抛下政务与她寻欢一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