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没说完，苏禀将他双手反手拧到身后，接着将他压在楼梯的栏杆上，再次将唇压了下来。

虞念安上半身悬空，一挣扎，苏禀就将他向后压，为了保持平衡，他只能向前迎上苏禀的吻。

昏暗的环境中，苏禀含着他的唇，专注地舔吻碾弄。那种呕吐感再次涌上来，虞念安心中涌起暴戾，狠狠地咬了苏禀的唇，咬得出了血。

他这一下似乎将苏禀咬醒了，苏禀僵了僵，松开了他。

得了空隙，虞念安立刻从他身下挣脱，退开几步，厌恶嫌弃地用手背粗鲁地擦拭嘴唇上的口水。

他听见苏禀笑了一声：“嫌脏？”

虞念安毫不犹豫地回答：“对。”

苏禀盯着他，眼神阴晦，刻薄地问：“给凌枫口交的时候，就没嫌脏吗？”

虞念安僵住了，恐慌无声爬上他的脊背，他不敢置信地问：“你说什么？”

“我看到了。今晚。”苏禀慢慢说：“在杂物室。”

被看到了被看到了被看到了被看到了被看到了。

虞念安呼吸一窒，后背慢慢浮起寒意。他瞬间明白了凌枫今晚在杂物室的一切失常。

明明是夏夜，他却觉得异常的冷，冷到了骨髓神经里，冷得他发抖。

楼梯间里又安静了下来，苏禀紧紧盯着虞念安，想看清他脸上每一丝表情。可漫长的沉默后，虞念安却十分冷静地说：“那又怎样？”

苏禀怀着微弱的希望问：“凌枫威胁你强迫你是不是？”

“与你无关。”

“那就是！”苏禀情绪顿时激动起来，双手上前抓住虞念安的肩膀：“离开他吧。凌枫给你的，我都能给你！无论是钱还是……”

“别说了。”虞念安打断他，眼神失望又冷漠：“苏禀，你曾是我看重的朋友，请你不要让我们变成那种关系。”

“为什么？”苏禀手上的力度大的吓人：“凌枫给你多少？双倍、三倍、不，十倍我也给得起！”

苏禀是真拿他当MB了……虞念安笑了，觉得荒唐又可悲，真是下贱啊，连苏禀都这么看他。他讽刺道：“没想到我竟然这么值钱啊。”

他冷漠地摇头：“你走吧。”

“为什么？”苏禀咬着牙不肯离开，气势可怖地质问他：“为什么我不行？”

虞念安直视他：“多一个嫖客，对我来说又有什么好处？”

“不是嫖客！”苏禀抓住他的手，急切地想要剖心自证似的：“我是真心的。”

“是嫖客。”虞念安打断他：“苏禀，我不喜欢男人，永远不可能喜欢。这种关系对我来说，就只是交易。”

苏禀不甘心，咬牙切齿道：“那你可以跟着我，只跟着我。离开凌枫，他对你不好……”

“所以呢？”虞念安反问他：“我要换一个新的嫖客，只因为他对我比上一个嫖客对我好？苏禀，这太可笑了。”

苏禀慢慢放下手。

两人沉默地对视。

“虞念安，”苏禀语气冰冷又阴鸷：“我给过你机会，你别后悔。”

等苏禀的身影完全消失在楼道中，虞念安才放松紧绷的身体，脱力地坐在楼梯上。

苏禀刚刚给他的感觉如此陌生可怕，那强烈的侵略感……让他想起发疯的凌枫，好像自己一不小心就能被对方吞噬殆尽。

或许这就是凌枫的目的吧。

是激苏禀，也是警告他，还能让他和苏禀的关系彻底崩塌。

虞念安靠在栏杆上，双眼无神。这件事发生后，无论如何，他和苏禀都再做不成朋友了。

第38章 再看他就肏死你/不上课了，左爱去

“怎么不肯亲我了？”楼梯间，凌枫不满地低头问虞念安。

虞念安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轻轻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便从他怀里挣脱出来，走出楼梯间：“该上课了。”

“你敷衍我。”凌枫跟在他身后出去，不满地抓住他的手腕。两人拉拉扯扯间迎面正撞上苏禀，苏禀扫了他们二人一眼，脸色不太好看，转身从另一边的楼梯下去了。

虞念安看着苏禀的背影，有些愣神。那天苏禀表白以后，他们两人再没说过一句话。

虞念安有意回避苏禀，苏禀也再未主动搭话过。虽然仍是同桌，却前所未有的疏远。只是偶尔虞念安不经意间仍能感觉到对方凝视自己的眼神。

凌枫伸手捂住他的眼睛，在他身后冰冷道：“看什么？就那么好看？”

虞念安没说话，凌枫绕到他身前，弯腰语气阴森地在他耳边笑道：“再看他就操死你。”

虞念安的眼神扫过凌枫身后的楼梯，苏禀还未完全离开，而是站在楼梯拐角往上看，这个角度，虞念安刚好还能看见他上半张脸。

遥遥的，两人的视线对上了。

苏禀眯起眼，眼角弯起来，像是对着他笑了，眼里却没什么笑意。

等凌枫顺着虞念安的视线回头时，苏禀已经走了。

回到教室后，虞念安的手伸向桌洞，顿了顿。

新买的笔用了一个星期，又没了。

这段时间他的物品总是奇怪地消失笔、卷子、作业、甚至是他放在桌洞里用口香糖纸包上的口香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