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枫没食言，翻来覆去折磨了虞念安好几次，甚至在浴室里洗澡的时候又做了一次，在虞念安刚将后穴里他的精液洗干净后，他坏心眼地又操进去，将那里面重新留满自己的痕迹。

等到虞念安洗完澡，穿着浴袍走出来时，已接近凌晨。

他拉开椅子，从书包里拿出卷子，坐在桌前。

凌枫跟在他身后，边用毛巾擦发边问他：“要干什么？”

虞念安没看他，坐在桌前展开自己的卷子：“做作业。”

“……”凌枫用干毛巾拢住他的发，轻柔地为他擦头发：“头发还没擦干。”

“不用管。”虞念安头向前想避开他的手，道：“你去睡吧。”

凌枫脸色立刻沉下来，阴冷道：“虞念安，我说了多少次了，不要拒绝我。”

“……”虞念安无声地抿住唇，人生头一次这么讨厌弄干头发。他的头不再动了，安静地让凌枫将他的发擦得半干，自己的注意力却已经在手中的卷子上了。

想着想着，他便忍不住抓起笔开始在草稿纸上验算答案。

凌枫给吹风机插上电，回头看见虞念安已经认真地写起了题。他不由得想起上次两人在酒店时，他也是这样给他吹头发。只是那时虞念安又困又累，靠在他怀里眼睛都睁不开。

他开始给虞念安吹头发，虞念安的头下意识缩了缩，却没有拒绝，任他摆弄自己的发丝。

凌枫很享受这种给虞念安吹头发的感觉，像小时候自己给妈妈留下的布娃娃穿衣服。如果可以，他也想像决定布娃娃的外形一样，决定虞念安的穿着、发型、用的沐浴露和香水。

如果虞念安是他的布娃娃就好了，被他藏在柜子里，谁也看不见，是独属于他的珍宝。

凌枫放下吹风机，搬了张椅子坐到虞念安身边，用手撑着头看他写作业。

虞念安的棱角是很硬朗的，不笑的时候看起来很冷漠，只是那双清澈漂亮的眼睛中和了相貌的攻击性，让虞念安笑起来的时候总是带着满满的阳光。

凌枫盯着虞念安浓密的睫毛看，直到虞念安停住笔回头看他，眉头轻轻皱起，问道：“你不睡吗？”

凌枫心底又开始不舒服了，他不喜欢虞念安对自己皱眉。

他眯起眼，不高兴道：“过来亲我一下。”

虞念安的唇抿了一下，凌枫知道，那是虞念安不开心时的小动作，但虞念安还是凑过来，亲了一下他的额头。

凌枫想，也许他不需要虞念安的爱，只需要虞念安的顺从。

“去睡吧。”虞念安淡淡地对他说，眼神又看向了自己手中的卷子。

凌枫摇头，趴在桌上，一双漂亮妩媚的眼睛盯着虞念安看：“我陪你。”

虞念安转了下手中的笔，没再理他，将注意力全集中在了手里的作业上。

凌枫便在一旁盯着虞念安写字，开始胡思乱想虞念安的手很好看，写字时能看见他手背上的青筋，凌枫想起这只修长的手在不久前还插在自己身体里自慰，就觉得这双手充满了色情意味。

等虞念安写完的时候，发现一旁的凌枫已经趴在桌上睡着了。

虞念安看了眼凌枫安静的睡颜，停下笔，边转笔边开始沉思。

凌枫一会儿听话一会儿发疯，他根本搞不明白凌枫到底在想什么，到底要什么。

如果一直被凌枫这样纠缠下去，他根本没什么学习的空间，光是应付对方就已经精疲力尽了。

难道直到母亲病好稳定下来前，自己都要这样沉沦下去？难道他的人生就要这样腐烂，永远在他人身下当一个娼妓，用身体和尊严换来钱？

他不甘心！

虞念安握紧手中的笔。无论多么艰难、痛苦，他也要从这泥沼中一点点爬出去。

凌枫到底要什么呢？

对……他要他爱他。

虞念安站起身，灯光下，他的影子将趴着的凌枫笼罩住。他脸上挣扎的神色几番变换，最终扭曲成温柔。

他伸出手，轻柔地将凌枫的碎发别到耳边。犹豫片刻后，他俯身下去，吻了一下凌枫温热的脸颊。

温柔到像是真的很珍惜对方一样。

凌枫迷糊着睁开眼睛，和俯身下来的虞念安对视，盯着他的脸一动不动。

虞念安摸摸他的头，温声说：“小枫，去床上睡吧。”

凌枫明显愣了一下，然后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不是在做梦啊……”他的眼眶肉眼可见地红了起来。

虞念安心中一动，面上状似不解道：“小枫？”

凌枫将脸埋在臂弯里，哽咽着闷声问：“你为什么突然对我这么温柔？”

“因为……”虞念安的脸轻微扭曲了一瞬，又恢复成了温和：“因为我喜欢你。”

凌枫猛地坐直身体回头看向他，眼泪大滴大滴从眼眶滑落。

“你骗我。”凌枫哽咽着摇头，无理取闹道：“你只是因为我的要求才这么说的，你根本不喜欢我。”

不然呢？虞念安心中冷笑，面上依旧温和，他冷血起来实在是个好演员，可以一脸认真的对着凌枫说：“我是喜欢你的。”

“不，你骗我。”闻言，凌枫情绪失控地哭了起来，哭得手都在抖，大声指控他：“你不喜欢我。这么多年，你从来没有回头看过我。”

虞念安温和道：“我们不是一直在一起吗？”

“那不一样！”凌枫红着眼眶摇头：“你根本不懂……你的身边永远有别人，你永远爱别人。”他哭得伤心又委屈，精致的脸皱成一团：“你又骗我……你根本不明白……”

虞念安确实不明白，他微微歪头，对流泪的凌枫伸出手臂：“过来抱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