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禀忍不住道：“虞念安，你怎么不说话？”

虞念安这才抬起头，勉强对苏禀勾起一个笑容，眼神中满是疲惫：“……刚刚抱歉。”

苏禀心里更不舒坦了。

两人的交流让一旁的凌枫的笑容有些变冷。他故意侧过头，亲昵地凑在虞念安耳边，问道：“我们一会儿去哪家？”他的唇几乎要贴上虞念安的耳垂，虞念安瑟缩了一下，便平静地重新站直，任凌枫暧昧的呼吸喷在自己耳上，淡道：“随便。”

苏禀却按耐不住了，他眼里冒火，心里又失望又生气，他没想到虞念安消失了这么一会儿，就重新和凌枫勾搭上了对，在他眼里就是勾搭！他没有多余的心思去想自己为什么这么生气，而是满心都是他们两个人关系竟已经好到能勾肩搭背，耳唇厮磨了！

可虞念安之前明明那么讨厌凌枫的，难道……

苏禀忍不住冷笑着道：“怎么，虞念安，你和凌枫借到钱了？”

虞念安微愣，浑身僵硬得更厉害了，英俊的脸上没有半分血色。

苏禀顿时知道自己猜中了，一股无名火席卷了他的理智，他往常是个说话八面玲珑的人，此时却忍不住难听地讥讽道：“原来只要借你钱的人就能当你的朋友啊。五高的清高学霸也不过是个认钱的俗人。不过我说学霸啊，你这样跟卖……”

“哥！”苏禀的妹妹猛地拽了他一把：“别说了！”

凌枫的神情也冷了下来：“苏禀，请你尊重他！”

苏禀说出来后立刻就后悔了，可说出的话却已经无法收回。他只能别过头，尴尬又艰难地说：“……对不起，刚刚我的话不是真心的。”

虞念安却很平静，或者说经过今天这一连串的强烈打击，他早已经麻木了。

“没事。”虞念安拿下凌枫搂住自己的肩膀，对凌枫淡道：“我们走吧。”

说完，虞念安转身先走了。

凌枫看了眼苏禀，眼底带着浅淡的笑意，便追在虞念安身后也走了。

不知道为什么，苏禀就觉得凌枫刚刚那个眼神……带着股说不出的得意和茶味儿，让他心头的恼火燃得更旺了。

他盯着虞念安的背影，看见虞念安走路的姿势有些说不上来的诡异。他看着他们没走两步，凌枫又一把搂住虞念安的肩膀，随后两人一起消失在街道的拐角。

“哥！”他身边的妹妹拽拽他，气道：“你怎么能说那种话？！”

苏禀沉默地闭上眼，眼前突然闪过虞念安的锁骨上那抹极淡的浅红。

不知是哪只不长眼的蚊子叮的，弄在那个显眼的地方，搅得人心底翻涌。

要等很久以后他回想起来，才知道那其实是吻痕。

第11章 被淋湿的小狗/浴室被攻1强行口

凌枫带着虞念安去了不远处自己家的酒店。他和前台经理说了一声，要了最好的房间，带着虞念安顺着电梯一路坐到顶层。

虞念安走路的姿势有些怪异，他正在别扭难堪地夹紧屁股凌枫最初在他没反应过来时射进去的精液开始往外流了。

而更尴尬的是，虞念安没穿内裤内裤刚刚被凌枫粗暴地扯碎了，他裤子里面是真空的。好在裤子的布料还算柔软，不会让他太过难受。

一进电梯，虞念安便靠在边上，有些疲惫地闭上眼。

凌枫凑到他跟前搂上他的肩膀，手跟着不安分地向下摸向他的胸口。虞念安皱眉按住他的手：“别乱动，电梯里有摄像头。”

凌枫眨眨眼，俯在他耳边色情地说：“一会儿我要舔这里。”

虞念安的脸顿时冷得吓人。他侧头盯着电梯屏幕上跳动的数字，心脏也跟着焦虑地跳动起来。这趟电梯对他来说通往的不是顶层的豪华房间，而是沦陷的深渊。

刚进了房间，凌枫便迫不及待地从身后一把环住他。虞念安扯开凌枫的手臂，留下一句‘我去洗洗’后便逃似的冲进了浴室。

他快步走到浴室的淋浴下，看着漂亮的瓷砖发了几秒呆后，便伸手直接拧开淋浴开关。

凉水‘哗啦啦’地从头上淋下来，顺着他的脸和身体往下流，浸湿他穿着的衣服，冰冷的温度激得他发抖。

他呆了半晌，还是一动不动，没有脱衣服，也没有将水温调热。

没有力气，太疲惫了，今天一天他经历了太多事情母亲的重病、借钱时的人情冷暖、也失去了唯一的朋友、还被自己讨厌的同性恋包养以及被迫和对方发生性关系。

他现在光是这样站着，就已经耗费了所有的力气了。

无所谓了，反正他怎样也洗不干净了，刚刚那股精液的腥气已经缠住了他的灵魂，无论他怎么冲刷，都无法再摆脱了。

玻璃的反光中，他看见自己的脸。那张没有表情没有生气的脸让他自己都觉得陌生。

还会变好吗？人生。

＊

凌枫又看了一眼表。

十分钟了。

他焦躁地在屋里走来走去，窗外的美丽江景也无法吸引他的注意力。

他清楚地知道虞念安对他的抗拒，却又十分扭曲地觉得他只要能得到对方就可以。

他只要虞念安和他维持关系到高中毕业就好等他高中毕业满了十八岁，他就能得到已过世的母亲留给他的信托基金。有了钱，他便能脱离阻拦自己的家人，将虞念安永远困在身边。这样想着，凌枫心里的焦躁才稍微平复了一些。

可接着，凌枫又忍不住开始胡思乱想虞念安在浴室不出来是不是仍不愿意见到他？是不是企图用手机在和别人联系？他会和别人说什么？会是想逃吗？他是不是在他不注意的时候离开了？怎么离开的？顺着通风管道？

他的脑中乱七八糟地闪过无数个想法，搅得他的脑神经开始痛了。

凌枫又开始感到了难言的痛苦和恐慌，这种痛苦又催生出他的暴虐。眼见时间已经过了十五分钟，凌枫再也按耐不住，快步粗鲁地推开了浴室的门。

‘砰’地一声，门被他大力撞开。

浴室里，虞念安正站在淋浴下，他的衣服被水淋湿，紧紧贴在衣服上，勾勒出手臂上的肌肉线条、隆起的胸肌、结实的腹肌，显得异常色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