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绥一走,玉摇光身后灰影一闪,郑隐站在他身后,摸着灰白的胡子问道:“是从白玉京飞来的鸽子?”

玉摇光屈指轻弹,信纸化为无数碎屑被他抖落窗外,被风一吹,如雪花一般四散纷飞。

“我父皇寿数到了,正在寻找毒太岁。”

“毒太岁?”郑隐有些讶异,“我倒也知道这个,传说中仙品太岁,可以炼制出长生不老药的神药,这东西传了几千年,现在连长什么样都不知道,你父皇真是病急乱投医,海市蜃楼还能看到个影,有谁见过这毒太岁,要是真有这东西,六大王朝早都翻天了。”

玉摇光也笑了一声,笑容隐隐有些讥讽:“千百年来,多少帝王和天人想要长生,又有谁长生不死了,就连月山顷都青丝成雪,我父皇却还在做长生不老的梦。”

郑隐说道:“要是真有毒太岁,那发现毒太岁的人早就长生不老了,这事儿听起来就荒谬,你父皇那个老谋深算的老狐狸,难不成老了之后昏了头,怎么突然动了这个念头?”

玉摇光又笑了一声:“隐叔,你莫不是忘了,我们玉京古族最擅长占卜,我父皇感到寿数将尽,于是在问星塔闭关四十九天,向上天求了一卦。”

郑隐对卜算之事向来没什么兴趣,正所谓求仙问卜,不如自己做主,但玉京古族的卜算之术向来被传的神乎其神,他不禁来了兴趣:“哦,卦象上怎么说?”

玉摇光说道:“卦象里说,毒太岁已经出现了。”

郑隐摸摸胡子:“十几年前,长生殿是不是也向你父皇求了一卦么,说是西海平城那有个极佳的天人苗子,甚至可问鼎九品。”

可以问鼎九品的天人苗子,一个超级王朝也就勉强能出那么一两个,当初玉京帝王算完这一卦,立刻悄悄派人去了西海平城,暗中跟在长生殿后面,准备随时抢人。

后来长生殿果然找到了一个资质不错的女童,当年玉京帝王派去的人里有个会看面相的,这人不仅会看面相,还会摸骨,暗中接近了那女童之后,觉得不像是问鼎九品的样子,于是一行人又悄悄走了。

这事是皇宫隐秘,没几个人知道,还是一个诡术师将消息卖给玉摇光的。

郑隐说道:“后来长生殿从西海平城带回了一个女童,如今虽然成了天人,但这其中少不了长生殿的揠苗助长,并没有问鼎九品天人的潜力。”

他脸庞上出现了一丝怀疑:“所以你父皇算卦,真的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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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博有人问女主天赋排行:

女主们天赋都是差不多的,虽然现在有强有弱,但这只是因为每个人开花的时期不一样(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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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4]夕照3:长生,毒太岁。

天上白玉京,十二楼五城。

仙人抚我顶,结发受长生。

当年玉京王朝的开国帝王将皇都取名为白玉京,为了虚无缥缈的长生梦,不知派人将天下名川访了多少遍。

可惜,这位开国皇帝是个惊才绝艳的人物,极擅卜算,他这一生算的一百三十二卦,每个卦象都会一一应验,可惜这位皇帝先天不足,只修炼到天人一品,在一百三十二岁的时候寿元耗尽,最后坐在问星塔上,面朝天上群星,倚着神女石像,白发苍苍,身躯干枯,手捧星盘,闭目而死。

谁人能不死,哪个能长生?

这是他算的最后一卦。

现在玉京王朝的皇帝玉无忧是三品天人,今年一百五十七岁,也到了寿元将近的时候。

修到天人的,身上都有暗伤,年轻时不显,被习武者强大的气血和内力强压了下去,到了年老体衰那一刻再也压不住,就像开的很好的花,某一时刻突然就枯萎凋落了。

郑隐说道:“都说九品天人的寿数有四五百年,但真活到这个岁数的又有几个?大多只活了三百多年,真活了四百多岁的帝王,只有金月王朝的那几个。”

说到这里,他摸了摸胡子,十分唏嘘:“最后这些人连皇帝都当倦了,全都禅让皇位寻仙去了。”

活到最后,大多执念都已消失,唯独只剩下长生。

*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羽流萤一生病,不管大病小病,没半个月是好不了的,眼下虽然烧退了,但人也还是没精神,除了饭后在外面走上一圈,大多时间都躺在床上。

宋时绥家住着很舒服,院子虽然小,但很清静,住着很有安全感,宋时绥的父母对她很好,宋时绥住在松鹤院回不来的时候,羽流萤就帮宋母做一些针线活,她那一手针线,惊得宋母半天没说话。

她觉得这是难得的清静日子,在龙归云身边时,那种要么合不拢腿要么合不拢嘴的日子她实在是过够了,到了现在,羽流萤也不是什么未经人事的少女,也开始能在这种事中享受许多快乐,但男人那时候的时间太长,做到后面,这种事往往就成了折磨。

龙归云就不这么想了,羽流萤在宋时绥家的小院里闲逛的时候,龙归云就会大摇大摆地走进来。

一双暗绿色的眼睛盯着她,沉着一张脸,上半身倚着墙,怀里抱着剑,也不怎么说话,但脸上的不满一眼就能看出来。

羽流萤知道他这是憋坏了。

素了越久,开荤的时候就越吓人,羽流萤中午吃完饭,就被龙归云冷不丁地捞着腰抱走了。

龙归云住在风雪山庄的客房,他出手阔绰,山庄里的人给他安排的地方也豪奢,羽流萤刚被抱到卧房里,裙子就被扒掉了。

龙归云身上热得吓人,羽流萤心里突突直跳,睫毛抖得厉害,嗓音也抖,小声说道:“殿下,我还病着。”

龙归云摸了摸她的脉搏,微微挑了挑眉。

习武者熟知人体经脉,都懂点医术,龙归云掀开她的衣服,揉着她的细|腰,往她的花园上扇了两下,低声呵斥道:“撒谎精!”

羽流萤发出一声呜咽,用尽全部力气蹬了蹬腿,精巧的绣鞋蹬到龙归云小腹,这下直接火上浇油,被按住双臂摁在桌上,三两下被人剥了个干净。

后背贴着冰凉凉的桌面,羽流萤闭上眼,心里有点期待又有点怕,蜷转脚趾,软着声音求他:“殿下......”

龙归云哼了一声,“知道你想我,别撒娇了。”

羽流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