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天人境的强者,洗梅阁的动静自然逃不过他的耳朵,徐杉扒拉了一下那一小堆碎银,大笑起来:“你这太子殿下也太黑心,怎么好意思欺负人家小姑娘?”

龙归云说道:“本王只说了句这些东西不值钱,她就要寻死觅活,本王若不收,她恐怕又要胆战心惊。”

“哟,太子殿下都会怜香惜玉了!”徐杉叹了一声,“可惜啊可惜,那宫女先天不足,天生体弱,不适合伺候殿下这样的男子。”

他掂了掂手上的风月图鉴,朝着龙归云挤了挤眼睛:“图鉴上记载,你们龙族在床笫间需索无度,颇为荒|淫,而你又是纯阳之体,又是如此的天赋异禀,这若是开了荤,人家姑娘得受多大罪?”

龙归云威严慎重,也就徐杉这种混不吝的天人境强者敢和龙归云说这种话,两人相处多年,情分自然不一般,龙归云也不恼,重新点燃了一根檀香后,这才对徐杉说道:“你日日看风月图鉴,却不见你沉溺女色,这是为何?”

徐杉咧嘴一笑,“书中的女人和外面的女人可不一样,入了天人,五感敏锐非凡,凡人气息浑浊恶臭,怎能有书里的活色生香?”

龙归云说道:“修为不错的女子也有许多,也不见你动心。”

徐杉竖起一根手指摇摇头:“碧海潮生的小太岁美丽非凡,如月宫神女般高不可攀,凛然不可侵犯,可惜这样的绝色被月扶疏独占了,她只是去无尘阁看了看你,潦草的给你上了点药,就被月扶疏禁足许久,可见那九品天人醋性之大,我区区天人三品,又怎敢妄想小太岁呢。”

龙归云嘲笑他:“你倒是真敢想,居然对碧海潮生的小太岁有想法,她对月扶疏都冷言冷语,从不见好脸色,这样冰冷的女子,只会视男人如玩物,不会为任何男人动心。”

“只有瞎子才不会对她动心,只有聋子才不会为她的声音着迷,小家碧玉有小家碧玉的好,高岭之花有高岭之花的妙,可惜我只是想得美,无论是小家碧玉还是高岭之花,她们都看不上我。”

说罢,徐杉往嘴里扔了一块糕点,笑嘻嘻地看了眼龙归云,从静室的窗子跳出去了。

羽流萤回到宫女住的耳房,坐在窗边绣着鸳鸯。

她的手很稳,心却不太静。

原著男主们虽然性格有极大缺陷,但一个个眼光极高,一般女子都入不了他们的眼。

而她现在的人设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宫女,并无任何特殊的地方。

明天再去梅坞时,她是不能再去洗梅阁了,那样会显得太过轻浮刻意,如果龙归云主动来找她,事情就成了一半,如果龙归云不来找她,她就要再想法子了。

翌日,她和红馥去了梅坞。

羽流萤安安静静地干了一个早晨的洒扫活计,当她拎着水桶去擦抄手游廊的柱子时,身后的一扇朱漆红木门突然被人打来了。

羽流萤一脸愕然地转过头,就见龙归云穿着一身浅灰素衣,手里拿着一串檀木佛珠,站在门边低头看她。

他眉眼沉沉,看不出喜怒。

羽流萤心里一喜,脸上却露出一副呆呆的表情,傻傻地和他对视。

过了会,她才回过神来,嗫嚅着说道:“侍卫...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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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3]北阙之行6:问她愿不愿意跟你好。

小宫女捂着胸口,愣愣地看了他好长一会,她右眼角有一颗嫣红的朱砂小痣,本该增添几分妖艳才对,可是到了这小宫女脸上,却显得这小宫女更加楚楚可怜了。

龙归云脑海中不禁闪过这颗朱砂小痣被泪水浸湿的模样。

耳边响起一道柔柔的声音:“侍卫大哥,你今天也在啊?”

小宫女身形娇小,个子不高,龙归云要低着头看她。

小宫女仰着纤细雪白的脖颈,一双漂亮的翦水双瞳看着他,那双眼睛黑白分明,即使不哭,也是水汪汪的,如婴儿一般纯洁干净。

不见这小宫女时,他只是有些心烦。

见了这小宫女后,他不只是心烦,还有些意乱。

昨夜气血躁动,一闭上眸子,眼前要么是小宫女雪白单薄的赤|裸脊背,要么是小宫女满是泪痕的瓷白小脸,她的眼泪一颗一颗的落下,似乎下了一场没有尽头的雨。

无处不在,无处可躲。

雨滴在酷热中蒸发,又变成了雾蒙蒙的水汽,水气蒸腾着,很快又变得干涸,幻象消散,耳边却又响起小宫女的低低啜泣,再回过神来时,他已经坐在蒲团上泄了身。

他正值血气方刚的年纪,又是罕见的纯阳之体,本就是欲|望勃发之人,先前也有过独自纾解的时候,可此刻未经纾解便泄身,不禁让他脸色阴沉。

他只好换了身整洁衣物,随后拿着佛珠,盘坐在蒲团上念了整整一夜的经文才平息了不断沸腾的气血。

个中苦楚,难以言表。

此刻见了罪魁祸首,却又生不起气了。

小宫女体态较小,低头俯视着她时,她像朵纤弱可怜的丁香色小花,一阵微风吹来都能让她抖一抖。

堂堂北阙太子,还能对这么一个弱不禁风的小宫女问罪不成?

他心中低叹一声,看着小宫女瓷白的脸颊,她额头有一层细汗,额头的细小胎毛被粘在额头上,擦拭柱子的时候又将袖子挽到手臂上方了,纤细手臂上的红紫色抽痕还没有完全消退,看上去又可怜又狼狈。

龙归云心中那点无名怒火终于彻底消散了。

他的拇指轻轻拨过一颗檀木佛珠后,轻轻颔首,说道:“宫女出入时一向成双成对,怎么这里就只有你一个人?”

“和我一起来的红馥姐姐在打扫落叶,擦拭的活是我负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