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没有多大,三人经过一个个摆着米饭的箱子,轻手轻脚,在沿途,他们还看到了一把正放在墙角的黑伞,以及摆在一处架子面前的棋盘,是象棋,他们都认识。
而在屋子的西角,在哪里四四方方的摆着一处神坛,贡品齐全,两根红蜡,三炷香,纸钱就在神坛下面,不过没有燃烧。
两根红蜡和三注香都是点燃着,红色的烛光在房间里摇曳着,神坛上供着的神像被一块红布遮挡,不知道供奉的是什么神。
如果按照戏班子的传统来说,这供奉的应该是显圣真君,也就是二郎神了。
不过是在这里的话,不去揭开红布,天知道那神坛什么供奉的什么。
三人看着这一切,程宇两人到不觉得有什么,只是觉得这些东西很诡异危险而已,而阴翳青年则不一样,当看到这些布置后,他这个人都惊了,冷汗只是差一点就可以浸湿后背了。
他是懂戏班子规矩的,不仅仅是外面的规矩,连这里的规矩他也是清楚一些的,可当他看到这里的布置后,他只觉得,这里不是人能呆的地方。
这个戏班子,把该泛的不该泛的禁忌全部给弄全了,向什么在后台不能打伞,不能下象棋,不能出现倒头饭等等。
可这里到好,墙角放了一把正着的伞,箱子上摆满的倒头饭,架子下直接放了一张象棋盘,而且更要命的是,神坛居然摆在西边……
阴翳青年觉得,这种布置放在外面,戏班子要是能成功开起来,那都是戏班子里面的人命硬。
看着这些布置,阴翳青年咽了咽口水,没有说话,带着两人小心翼翼的经过这些布置,朝着房间里面的那道门走去。
昏暗的房间中,闪着红光的蜡烛在空中微微晃动着,女人看着神坛旁边的两根蜡烛,心里不知道想什么。
在她经过象棋盘旁边的时候,她的衣角突兀的被风微微吹起,一不小心衣角从棋盘被擦过。
这种变化,女人没有注意,她的注意力都被神坛吸引过去了。
可就在这一瞬间,她的眼前一花,天旋地转,等她恢复视线的时候,她发现自己已经坐在了棋盘面前,而在她的对面正坐着一个,神情麻木,瞳孔漆黑的老人。
看着这一幕,女人瞳孔紧缩,眼中满是惊恐,刚想挣扎,可她绝望的发现,无论她如何挣扎,都没办法从棋盘面前站起来,身体里的厉鬼就好像消失了一样,根本感受不到。
而就在这一刻,坐在女人对面的老人,伸出干枯发黑的手,直接拿起了棋盘上的一枚炮,毫不犹豫的吃掉了她的马。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她的马就没了,就在她的马被老人的炮吃掉的瞬间,女人脸色巨变,一股难以言说的恐惧在她的心里蔓延。
她的手没了,女人看着自己腐烂消失的双手,眼中满是惊恐,抬头看着那个坐在她对面的老人,脸色苍白,嘴唇张了张,想说些什么,可张了半天,一句话都没有说出来。
第六章 厉诡出棺
此刻,阴翳青年和程宇也发现了不对劲,在这么安静的地方,少一个人的脚步声他们还是能发现的。
正当他们疑惑的时候,一道清脆的声音从他们身后传来,听声音好像是敲击木板的声音。
等他们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两人脸色都是一变,就见棋盘旁,女人正在和一个神情麻木,眼眸漆黑的老人下着棋,如果仅仅是这样,他们还不至于如此。
可没办法他们眼前这一幕实在是太惊悚了,说是下棋,其实就老人自己在动棋子,女人根本没有动过,不是女人不想动,而是她根本动不了。
她现在就剩一个脑袋还在棋盘上,其余的身体部位,早就随着老人一次次吃子而消失不见了,可就是这样,女人还是没有死,哪怕只剩一个脑袋,就仿佛有一股力量在维持着女人的生命一样。
阴翳青年看着这诡谲人还的一幕,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这玩意属实有些吓人了,见过只有一个脑袋还活着的人吗?
很不辛,他们今天见到了,女人的脸上满是惊恐,求助的望着阴翳青年和程宇,希望他们能救救她。
阴翳青年注视的女人的神情,瞳孔缩了缩,摇了摇头,转身直接朝着房间深处的大门走去,他才不会去救这个女人,很危险不说,能不能救回来也是一个问题,救回来能不能活就更是一个问题了。
程宇看着转身离开的阴翳青年,脸色变了变,没有说什么,同样转身跟了上去,他救不了女人,如果贸然去救,很有可能,不,不是有可能而是一定,他一定会死,没有任何意外。
女人在看到自己的两名队友直接就离开了,没有打算救她的意思,她顿时就绝望了,双眼直勾勾的盯着离开的两人,眼中满是怨恨与绝望。
“砰”
棋盘上,老人将军,当头炮,直接将女人的将给吃掉了,也就是女人的将被吃掉的瞬间,女人仅剩的脑袋,开始腐烂消失。
“不!”
这是女人临死时,最后发出来的声音,随着女人的消失,棋盘上的棋子重新恢复,只是一个呼吸的功夫,就恢复到了之前的模样。
而那个眼眸漆黑,神情麻木的老人,也在棋子重新出现的时候,消失了,房间里又恢复了寂静。
此时阴翳青年和程宇已经来到了,这件房间的大门前,刚才女人最后的那一声惨叫,他们也听见了,两人脸色都有些不好看。
“妈的,又死一个。”
阴翳青年低骂了一声,看着面前这扇朱红色的木门,从这扇木门外,隐隐约约可以看到里面闪烁着微弱的白光。
“程宇,我们这次能不能活,就看这次了,里面就是我们这次的目标。”
“嗯,我明白。”程宇点了点头说道。
阴翳青年深深吸了一口气,凝视着面前的木门,咬了咬牙,直接推门而入。
咯吱
木门被打开,里面是一个大厅,几张椅子分放两边,在大厅中间,一口大红朱漆棺材,静静的停在哪里。
而在棺材上有一根只能看见钉头的棺材钉,血液在这钉头涌动,两根燃烧到只有拇指长短的蜡烛在棺材旁边燃烧着。
阴翳青年看着大厅中停着的大红色棺材,耳边响起了一道刺耳的摩擦声,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磨牙一样。
可当阴翳青年听清楚声音的来源后,脸色大变,这声音是从棺材中传来的。
可就在下一瞬间,阴翳青年瞳孔猛缩,就在刚刚,他看到一幕极其诡异的一幕,那插在棺材上面,只剩一个钉头的棺材钉,居然在往棺材里面陷。
而且只是不到一个呼吸的功夫,他就已经在棺材板上看不到棺材钉,发现这一幕,阴翳青年知道他这次送信的作用是什么了。
“为了压制棺材里面的东西吗?所以才让我们送红色的信件,所以这里才那么危险?”
看着眼前的一幕,阴翳青年知道不能在等了,他不知道等棺材里面的东西就那根棺材钉全部拉入棺材里面会发生什么,可他知道,那一幕一定是他不愿意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