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1 / 1)

春日宴 花折月相清桐 2321 字 7个月前

花折月自己都不知,自己命里有个死劫。母亲为了救她,用了禁术,给她制出了一魂双t。她作为阮玉死去了,却能依靠花折月继续活着。而这样逆天之术的代价,只能是替命。所以她后来去的那么早。

而她也在匆匆岁月之后始知此事。后知后觉,忽觉疼痛不可忍。

也只有此刻,她方才觉得,她的母亲是真的去了。

“你若想哭,便哭吧。”素瑞看着这倔强的姑娘叹气。

这姑娘擦擦眼,笑了下:“人家大喜,哭多不好。”

这一日,她似乎才了悟,生命中疼痛的爱护与在乎的人,失去起来也是轻飘飘,如云行而已。

正巧路上,他们遇上了接亲的云辇。花折月看着辇车里眉目如春山一般的男人,忽然觉得陌生。

果然,看来看去,情劫而已。

她低眉笑了下,如此她便自由了。

坐在车里长珏看到窗外正看到这个笑容,内心升起剧烈的失去的感觉。心血翻涌,他闭目,极力压下喉头的鲜血。

他皱眉,不知与何人低语:“绝不能再负阮阮……不行……不行……”

说及此,却也忍不住再看一眼。只见那姑娘衣衫落拓,向着云海逐渐愈行愈远。身体b想法反应要快,他闪身来到她跟前,却也不知该说什么。

倒是她,讶然了下笑了起来:“惟愿尊主与夫人永结同心,恩爱白头。”

他看的出,她的眼里再也没有曾经望着他的时候那些光了。巨大的恐慌涌上心头,猝不及防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后来,四海八荒传着剑主大婚那日吐血,导致婚礼搁置。胥逢是这么做的总结:“看来剑主不仅是生育问题,这身体是真不行。”

这是有典故的。剑主长珏名扬四海那时,传闻他聪颖多智,法术修为更是强大,几乎没有什么不会的。除了生孩子。

之后传着传着不知道怎么就变成了剑主没法生孩子,剑主生育有问题,剑主他不行……

当然没人敢在他当面说话,只是背后bb罢了。

花折月回到涂山便参与扫尾工作。她亲上一趟藏剑阁,得知秦天心不知所踪,还携裹了地下封印的魔胎,只道长珏色迷心智,做事竟不做完。

为防止赤血丹的方子外泄,她本该屠了藏剑阁半座山。但好歹在那混吃混喝这么久,怎么也做不到赶尽杀绝。烧了内山的珈陵花后,花折月还亲手废了秦天明几成功力。

“谢姑娘宽宥。”秦天明知晓,赤狐族对食用赤血之人一向都是以杀洗恨。此次是念在他不知情,所以才宽大处理。好在的是,秦天心为了保密,行事极为隐秘倒免了牵连其他人。

当年秦天心身中魔种,修为尽废,是秦天明避开所有人将他藏了起来。经此一事,秦天明修为大退,底下人心浮动,藏剑根基已伤,像那样热闹的大b恐怕很难再见了。

花折月走出山门,看见清俊的青年静静的等在山门前。从前那些稚气的神色已然消失无踪。见到她也只是眸子闪了闪,像是初见那样唤了句:“阿月姑娘。”

花折月看着秦欢,看他一夜成人,藏起天真,背负起山门。心里莫名有些难过。

“就像这样。我之前就觉得阿月姑娘看着我的时候,就像透过我看另一个人。”秦欢突然说。

花折月笑了下:“我喜欢过一个人,跟你生的有些相似。”

“这样啊……”秦欢眸子黯淡了下,垂下了眼。过了片刻,他忽然笑了下:“阿月,我也曾喜欢过你。”

花折月点头:“我晓得。谢谢你。”

秦欢自嘲一笑,沉默无言。

“我们还是朋友,有困难来涂山找我。”花折月打破寂静,哥俩好似的洒脱的拍拍他的肩膀。“我就先走了,下回再来蹭饭。”

秦欢笑着点头。待过了好久,已不见佳人踪影,他低低的道了一句:“再见,小狐狸妖。”

无人应答。风扫落叶,只剩一室寂寂空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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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о①㈧м.vIρ 春梦44

日子还是如流水一样过。天上的剑主从昏迷中醒了,阿酒整天和自己的徒弟腻腻歪歪,秦天心不知如何吞噬了魔胎搅的人间j犬不宁。

然而这一切都与花折月无关,她最爱做的事已然变成拎着小坛子酒去自己母亲坟前说话。从前生前吝啬开口的,死后一一与她说道。

后来有这么一日,天气很不错,风里有浮动的草木清香。远行的故人就这么回来了。

花折月遥遥便看着洞府前一袭白衣落拓对她伸出手:“阿月,我回来了。”

花折月手里拿着除草用的小镢头,k腿满是泥泞,形似凡间农作后的农夫,很是平静的哦了一句,在他面前站定。

长珏打量她的神色有些忐忑的看着她:“你,生气了?”眼里闪过一丝慌乱“我是被他控……”

“我知道。”花折月微笑,点点头,“长珏,我知道很多。”

“不,你在怪我。”长珏握住她的肩,“我知道他如何对你……我不该如今才苏醒。阿月,你可以打我也可以跟我闹脾气,但你不能这样……”

他顿了下,很艰难的从喉头挤出字眼:“你的眼神好似并不在意,好像,你不要我了……”

这样慌乱的长珏半分不像她之前认识的那个运筹在握的仙君。花折月心下一窒,垂下眼:“长珏,你我都知道,他也是你。我们相识从一开始就是一个错误”

“错误?呵,”他垂头低低的笑,偏过脸掩住眼里的偏执与癫狂,“花折月,莫不是你以为本君已活到分不清心意的年纪?”

“你告诉我这是什么?!”他拉过她的手,强硬的摁在胯下的凸起上,嗓子有些低哑,“它看到你就硬了……”

花折月像是被灼伤,极力的想甩开手,但仍被他制的死死的:“混蛋!你发什么疯!”

“什么疯?”长珏喉头溢出些晦涩的笑,强势的将她锁入怀中,“我早就疯了。我这样对你,这样把心意放在你面前供你践踏……你却想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