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6章(1 / 1)

“明明是殉情现场啊,”他在江停尖锐的吸气声中含笑道。

沙发不停咯吱咯吱,声音越来越快,越来越急。最初的生理本能抵制过去,火热柔嫩的甬道开始痉挛着欢迎入侵者,每次被插到底时都会死死地绞住它,而凶器抽出时又会发出不舍的水声。

赤裸怀抱大片紧贴的安全感,和被全盘占有掏空的致命快感,就像一层层电网,把江停从头到脚重重包裹住了。他耳朵里嗡嗡作响,电视里肥皂剧的台词变得非常模糊,只能听见自己的喘息破碎仓促,剧烈的心跳令血液不断撞击耳膜。

“就这么欢迎我啊? "严峫亲吻江停滚热的耳梢,动作却又凶又狠,在强烈的吸吮中用力退出,又强行插入,快得连沙发挤压声响都连成一片,带着笑意粗喘问:“咬这么紧,舍不得我出去?嗯?”

江停十指发颤,抓挠身下的沙发,紧接着被严峫抓起手腕按在了耳侧的靠枕上。逼人的愉悦感没有了可以发泄出来的渠道,江停红着眼眶小小呻吟了声,瞳孔深处碎光闪烁,紧瞪着严邺乌黑的眼睛。“别抓,"严峫沙哑笑道,“回头人家上门做客,看见沙发上一道一道的,不都知道你爱抓东西了?”

江停闭上眼睛,眼睫被水汽熏得越发乌黑,然后他发着抖抱住严峫脖颈,用力把他拉下来,紧贴在自己湿润的嘴唇上。

他一贯是强硬、冷静又充满了提防心的,这个小动作中却流露出无限的信任和依赖,仿佛主动伸手要糖吃的孩子。严峫亲吻他发热的嘴唇,内心仿佛被电流狠狠击中了,难以言喻的激动和亢奋顺神经一路打到下身,性器在抽插中硬得发痛。

他突然完全抽出去,然后坐起来,把江停抱起来翻了个身,从后再次插进了迫不及待的小口。体位和重力让那怒张的凶器深入到了非常可怕的地步,江停被刺激得全身发麻,霎时“啊”了声,条件反射要起身逃离,却又被快感浸得腰肢发软,只能向后完全靠在严峫怀里,瘦硬支楞的后肩随着大口喘气不断战栗。

"要不要我射进去? "严峫贴在他耳后小声问。

江停不答,睫毛密密实实遮着含满了水的眼睛,随着小幅度的抽插而发颤。

严峫手臂环抱着他劲瘦的腰,十指深深掐进侧腰肌肉里去,“问你呢,嗯?"

江停咬紧牙关,仿佛一开口就要忍不住崩溃地叫出来。但严峫却像是突然对这个问题产生了无穷的兴趣,他死死地抵在那甬道最深处最敏感的点上,要命地挤压、研磨,同时一遍遍重复问: “要不要我射进去?”“要不要,嗯?”

“说话啊,就那么嫌弃我?”

话音刚落江停突然扭过身,望着严峫。这个动作带动了他身体最深处的性器,内部牵扯刺激得他呼吸不过来,挺拔的鼻端都湿漉漉的,只见雪白牙关紧紧地咬着,只挤出一个字:

要....

严峫还以为他是要骂人,只当自己听错了:“什么?“江停咬牙切齿:“要!”

严峫好似被一颗灌满了催情药的子弹迎面打中了, 突然把江停扛起来,三步并作两步从客厅穿过走廊,踢开卧室的门进去,摔在了大床上。下一刻严峫就着背入的姿态再次挺进去,疾风暴雨般抽出又刺入,每一下都像是疯狂发泄某种浓厚得化不开的感情,在江停急促失控的呻吟中插进最深处,终于爆发了出来!

他们是同时达到高潮的,江停大脑一片空白,有好几秒钟几乎丧失了意识。

....严峫喃喃着什么除了他自己以外谁都听不清楚的情话,在喷射间隙还在小幅度地抽插着,一遍遍亲吻身下人湿透的头发和后颈。不知过了多久,江停才终于从灭顶般的眩晕中渐渐恢复神智,挣扎着回过头来。

他们近距离互相对视,喘息声缠绕在一一起,彼此瞳孔倒映着对方眼睛。

许久后江停一用力,微微抬起头,他们就这样紧密相连着接了个绵长的亲吻。

作者有话要说:

还是没来得及整理霸王票,但我已经从后台统计出来了!我一定会整理出来的!下周不定时来看下一章

江停以为严母口中的“量体裁衣”就是让裁缝上门量尺寸的意思, 直到第二天他才知道自己被贫穷限制了想象力,曾翠翠女士想玩的游戏分明是叫做奇迹停停环游建宁。

“黑色不好,黑色显瘦, 儿媳已经太瘦了。不过可以做一套, 做一套等去单位报道那天穿, 婚礼定个别的颜色。烟灰蓝怎么样?”

一队警车在公路上呼啸飞驰,马翔高盼青在后排一左一右铐着犯罪嫌疑人, 严峫荷枪实弹防弹背心,蹬着警用作战靴坐在副驾驶上, 一只耳朵夹着指挥中心蓝牙耳麦, 另一只耳朵夹着私人手机, 手里拿着个bespoke样衣小册子, 曾翠翠女士难掩激动的声音甚至压倒了警笛。

“不好吧,哪家新娘子穿蓝色啊,”严峫不满地道:“白色正装多好看,为什么不做白色?”

“停停不肯穿白色!要懂得尊重伴侣的意见!哎你看这件棕色也好看,多英伦范儿啊, 做一套冬天穿!”

“老气!”严峫嗤之以鼻, “我不管,他就是要穿白色!”

严母冷冷问:“那你自己跟停停说去?”

严峫立马闭上了嘴,哼哼着装什么都没听见。

“你这个小沙雕, 不要这么固执, 就算江队穿白色人家也不会误以为他穿的是婚纱,谁叫人肩上比你多了两颗星呢。”严母幸灾乐祸:“哎呀不是妈妈说你, 这幸亏是婚礼宾客请得少,要是请多点外人来,指不定有多少不明就里的以为你小子被潜规则了……”

“你儿子哪里长得像是能被潜规则的样子!”严峫哭笑不得:“不行,我的婚礼上就是要有一件白色礼服,不说了押运呢,挂了啊!”

“你咋不能被潜规则,要是停停还在职,你俩谁潜谁还真说不定……”

严峫忙不迭挂了电话,曾翠翠女士的絮叨应声而止。

“……”后座上那个金链花臂、满身刀疤的犯罪嫌疑人内心难掩悲愤,心说自己刚一被抓,还没来得及跟该死的条子们斗智斗勇死不开口,再来一出悲壮可泣的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就先猝不及防听了半天的婚礼安排,而且条子头儿连个正眼都没瞧他,居然满心只想着衣服穿什么色!

“……喂,我说,”这大哥忍了又忍,终于忍不住,扭头冲高盼青憋出来一句:“老子好歹是上过全国通缉名单的狠角儿,你们队长也太不尊重我了吧?!”

高盼青看看前排严峫瞬间风雨欲来的脸色,忙不迭狠踩了他一脚:“闭嘴!”

“行行行,婚礼上一定要有件白的。”江停坐在魏副局那张宽大的办公桌后,修长双腿交叠,一边心不在焉地应付,一边拿笔在地图上快速画了个红圈后将地图塞给竖着耳朵在边上听的黄兴,小声吩咐:“周边辐射三公里所有井盖边缘做血清氯渗透检验。”同时对着手机安抚地:“听听听,都听你的,你是顶门立户你是一家之主……晚上我不回家吃饭了啊,你下班回家别忘了把衣服从洗衣机里拿出来送烘干机,听见了没?”

黄兴把地图塞给身后竖着耳朵听的马翔,只听手机那头传来一家之主不满的嚷嚷:“魏局怎么又让你做白工,就打量你柔弱无助,看你好欺负是吧?”

黄兴:“噗”

正窝在大转椅里滋滋润润抽烟的魏局立刻跳起来,灵活得好似一尾鲤鱼打挺,摞袖子就要骂:“我柔你妹……”

江停赶紧打断:“行了行了你自个吃饭吧,开会呢挂了啊。”说着在魏副局怒吼出来之前抢先挂断了电话。

“柔弱无助”的江停咳了声,在魏副局的瞪视中泰然自若,问:“还有什么事情我能帮忙的?快点,不用开工资,让我晚上十点后再回家就行。”

周遭一片寂静。

魏副局满腔冤屈,黄兴马翔眼底都闪烁着人民群众对八卦渴求的光。

“……”江停环顾左右:“干嘛?”

人民群众炯炯而视。

“你们别这样。”江停终于受不了这诡异的寂静,一手扶额道:“幸亏你们家那口子不会跟严峫似的……那什么,我这纯粹是为了保护我自己的身心健康。”

众人恍然大悟,都觉得自己瞬间明白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