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象里林玖那样卑微的低姿态根本驾驭不住。
果不其然,回国之后就吃到了大瓜,我和南宫煜住在了同一幢公寓,然后看到他往公寓里带回来一个女人,看起来娇娇弱弱我见犹怜,眼神更是如小鹿般含情,只是扫到一眼,我就知道林玖要栽了。
要栽到这个女人手里。
爱情,呵,没什么意思,独自美丽它不香?
结果……嘿,林玖这女人是不是长醒了,居然出乎姐姐意料,再见面没见她落魄丧魂,不见她像个被冷落被背叛的怨妇,倒是长了心眼,人也聪明起来,嘴巴还有点毒。
也不知道经历了什么痛苦,才能忽然幡然醒悟。
不过,心都扑到南宫煜身上的林玖居然也有手撕渣男的一天,这不比博人传更燃?
南宫煜也是作,家里娇妻那么漂亮,居然还在外面乱搞,不仅弄大别人肚子,还搞出了真感情,弄得整个上流圈子人尽皆知了,都在背地里嘲笑他脑子进水了。
谁不知道南宫家的老爷子最厌恶的就是出轨、找小三,他这是在往枪口上撞,亏得林玖这家伙和老人家关系处的好,他们居然都站在她这边,给她撑腰。
所幸,昔年好友林玖最后逆袭翻盘,这辈子算是打了个翻身仗,我和她过往的那点小纠结也随风散了,以后见到还是能做朋友。
不过,她这狗血的事迹给我提了个醒,爱情不可靠,可靠的还是自己。
我该为此开一瓶香槟,倒一杯酒,庆祝单身。
醇香的香槟入了喉咙,声色入了九曲回肠,姐姐我在人世间该怎么浪,还怎么浪。
墨镜一戴,谁都不爱。
第389章 番外(四)·西亚篇:无人敢做的梦
“谁也没想到,原来梦境外面的世界已经毁灭。
人人都想逃离的地方,成为最后的乌托邦。
我站在梦境新秩序的顶端,看到的却不是绝望,而是新生。
噩梦早已结束。
在那耀眼星辰的屠刀之下。
所有梦魇都化成散落在世界里的星星。
我站在星星周围,转过身,看到的不是绝望,而是新生。
……”
教室里,传来孩子们朗朗的诵读声。
“同学们,这首诗歌出自我们的第一位女元首。”同学们朗读之后,老师带领他们进行诗歌赏析,“它写在第一部法典的序章里,是要告诉我们这个世界的真相,还有我们该走向的未来。”
“我在星辰广场的石碑上也见到了这首诗,我爸爸每次经过的时候,就会驻足教我背诵,我全都能背下来。”有个小女孩无不骄傲地说,那眼神好像在对老师说,快表扬我吧。
“星辰广场的石碑上的确刻了西亚元首的这首诗,很好,那你来告诉其他同学,这首诗讲了什么。”老师微笑地让她继续发言。
“我爸爸告诉我,西亚元首是在提醒我们,外面的世界已经不存在了,我们只能在这个世界活着,让我们要珍惜每一天,要将每一天都当成末日,我们活着,就是新生。”小女孩大大方方地说着,不过到底不能表达得特别准确,最后补充道,“他还说,那些落在广场上的星星,不能随意碰触,很危险。”
“可我不知道为什么。”她最后道。
老师让她坐下,然后耐心地开始解释。
“你爸爸说的没错,你讲得很好,谢谢你的分享。”老师顿了顿,好似陷入久远的回忆,默了一会儿才继续说道,“散落在这些世界的星星,那些漂亮的、透明的、像是玻璃球一样的东西,它还有另外一个名字,叫梦魇球。”
“它危险,是因为里面封印着最可怕的噩梦,黑色的恶魔,将人拉入深渊的怪物,就叫梦魇,如果不小心打碎了它,那会将恶魔放出来,到时候就是一场灾难。”
有小朋友举手问道:“那老师,是谁那么厉害将它们装进去的?”
“是耀眼的星辰,玖大人。”老师说着,似乎追忆着她的模样,“在西亚元首旁边的那座雕像就是她,这首诗不仅仅是在提醒我们积极向前,也是在歌颂她的伟大。”
“西亚元首和玖大人是最好的朋友,你们或许听过她们的一些故事,她们如何在梦魇的封锁下建起基地,怎么让基地变得繁荣,怎么让人类的文明延续……”
“玖大人是最锋利的一把利剑,她将我们的世界变得安宁,是她守护着这个世界。而西亚元首像是一把戒尺,她管理着世界,让我们今天能有学上,有故事听。”
又有同学举手提问:“那……外面的世界曾经是什么样子?现在是什么样子?”
老师愣了愣,笑道:“我们生活的世界是根据先辈们的记忆而修缮的,世界在他们的记忆里是什么样子,那在这里就是什么样子。至于外面的世界,嗯,老师推荐你们去看一本书,那是某位老爷爷的回忆录,他年轻的时候曾经参与一次大行动,跟随着西亚元首以及玖大人一起到了外面的世界看过。”
“那本书叫《沙》,好了,那这本书就作为你们的课后读物吧,这节课先上到这里,下节课是特殊能力测试课,都不许缺席。”老师叮嘱。
然后,她望了望窗外,笑了笑,抱着一叠书,蹒跚地走出教室。
她已经老了。
头发花白,可精神却好,最喜欢给孩子们上的就是这一课,因为曾经她坐在教室里,也听着她的老师给她讲西亚元首和玖大人的故事,像是故事,又像是历史,有趣极了。
第390章 番外(五)·易然篇:世上只有妈妈好
我有一个好妈妈。
曾经没觉得,后来才发现。
我受伤醒过来那天,嗓子撕裂一般地痛,我怎么张嘴都发不出任何声音,我慌了,那时候的我还是高中生,在这种打击和慌乱之下使劲地哭,可越是哭嗓子也扯得越疼,越疼又越是哭。
我妈在医院骂了我。
她不知道我是为了救人才被浓烟呛哑了,以为我胡闹才落到这种地步,她一边数落又一边哭,说我这个女儿真不让她省心。
但其实,从小到大我已经足够让人省心了,我发誓,那次救人是我做过最出格的事情,像是没脑子的苍蝇似的往里面撞,把人又拖又拽地救出来,人家却一走了之。
二叔一家子来医院看我,那眼神就不像是来探望病人的,分明是来看好戏,黄鼠狼给鸡拜年,果不其然,二婶一说话就是各种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