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歧专心欲将南扶光的掌心舔得湿漉漉的,正?努力作业,轻吻顺着?她的掌心延至手?腕,听见她在头顶道:“我也?想你。”

男人?专心舔吻的动?作一顿,垂落的睫毛轻轻煽动?了下,扫过她细腻白皙的手?腕青色血管之上。

老了之后,他真的会乖乖吃药的。

不用眼泪,也?不用期望的眼神……他可能可以什么都?不要。

深深叹息一声,他抱着?怀中的人?轻易将她端抱起来,转身走向?内室唯一的床榻,把人?放下,欺身而上,附身吻住她的唇。

……

南扶光得到的小道消息是,宴几安吞下了道陵老祖给的丹药,忘却了前尘,变成?了那个曾经那个纯粹为沙陀裂空树而生、为树而亡的宴震麟。

南扶光还有点唏嘘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狗血的事。

直到谢允星在旁边提醒她,大概是因为对?她念念不忘、导致沙陀裂空树无论如何无法复苏,所以才不得已用了这颗药,这时候,南扶光看热闹的心才熄火。

晚上南扶光很是惊慌的跟宴歧说了这件事,希望得到对?方的一些否认。

但宴歧却面无表情的说:“变成?宴震麟有什么用?宴震麟也?喜欢你,否则不至于被你捅了一刀后,不吭不声自己去祭树。”

南扶光脑内五雷轰顶般,不明白这种狗血为什么要带上她

说来也?好笑,要真是那么爱,她和宴几安原本可以好好过日子的。

是宴几安非要把那棵破树摆在所有人?、事的前面,失了智一般,现在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又有什么意义?

南扶光不懂,索性也?不想,这件事很快几块被她抛到脑后。

所以这晚宴几安垂直降落云天宗时,南扶光有点没反应过来,她意识到桃花岭外面先有一个人?,在触碰她设下的禁制。

彼时她还被宴歧压住,手?脚动?弹不得,条件反射像是一条离水的鱼一样挣了下,换来了更强大的镇压,她“呃”了声重重砸回床里,身后及时垫着?的手?让她的脑袋没开?花。

“干什么?”

上空的男人?说话声音还带着?沉重的鼻息,“毛毛躁躁的。”

就好像刚才用力撞她的人?不是她。

南扶光觉得拿一下五脏六腑都?挪了位置,那根据说马上就要老得需要靠药物维持活力的东西?简直要捅进她的胃里。

铺天盖地的填满感让她睁开?眼好像看见很多?星星,她心想被一言不合扔到地界二十七年,饿着?的人?好像是她……

他在他化自在天界,最多?也?就过了一旬半月。

“你儿子……”南扶光艰难的说,“在外面。”

也?怪她真的脑袋发昏,设置新的禁制的时候把云天宗的命盘录入,也?是忘记了敌方阵营第二大的头目正?是出自云天宗。

有时候人?出起纰漏像是闹着?玩似的,南扶光都?想穿越回去给自己一拳。

而眼下听说宴几安或者是宴震麟无论是谁就在外面,宴歧一点反应都?没有,他“哦”了声,抬手?握住南扶光的脚踝,拉开?。

在南扶光被摆弄的一转头就能看见自己的膝盖时,整个人?犹如暴风雨中飘摇的一叶扁舟,他抱着?她,不仅没有退出去的意思,反而放慢了速度。

他好像觉得在床上看她眼尾泛着?红,气喘不匀的说“你儿子”三个字很有情趣

反正?从?南扶光的体感来说,是这样的。

这个可恶的人?将暴风雨骤降办成?了叫人?头皮发麻的凌迟,伴随着?他动?作慢下来,好像每一个动?作都?被刻意放大。

如果人?类的身上真的有特定?的气味,南扶光相信,此时此刻他们彼此纠缠的味道,已经呈现爆炸的状态充盈满了整个桃花岭……

男人?俯身下来舔吻她的唇,未来得及吞咽的银丝挂在二人?唇间,伴随着?她的摇晃又被拉断。

也?就是这个时候,桃花岭的禁制被人?从?外面破坏,出现了裂痕!

犹如水晶落地发出的清脆琉璃碎裂音在耳边响起。

“嗯,抽了龙骨,也?还挺有劲。”

男人?显然也?注意到了这番动?静,嗤嗤发笑,脸顺势埋入怀中人?冒着?细汗的胸前。

南扶光顺势揪住他后脑勺的发根抓了抓,也?是抓了一手?的汗湿,那温热湿滑的触感让她头皮发麻,加之听见外面的动?静浑身紧张,她揪住他头发的手?紧了紧。

猝不及防攀登至顶。

宴几安闯入的时候,南扶光听到如此动?静第一反应不是起立应敌,而是在想方才宴歧关窗了没

否则拎着?那把羽碎剑站在悬崖边,宴几安可能会猝不及防的看到一些长针眼的东西?。

“没关。”

埋在她怀中的男人?更像是他肚子里的蛔虫,回答了她的担忧同时抬起手?机懒洋洋地勾勾食指和中指,外面的窗“啪”地一声重重关上……

其实毫无意义,他们的味道早就顺着?窗飘了出去,哪怕是桃花岭四季飘落的桃花的遮挡不住。

于是宴几安闯过禁制的落地的第一时间,持剑的手?僵硬了下。

他站在桃花岭洞府外,近在咫尺的地方,却没有踏入那扇门。

……

宴歧双手?空空,从?洞府里走出来。

男人?一身从?柜子里刚拿出来、还带着?樟脑木味的粗布衣衫,打扮像山中走出最普通的山野匹夫,像杀猪匠……

除却神色婪足,骨子里散漫着?懒洋洋的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