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古生物研究阁工作,是否真的按照之前仙盟的责罚喊停还?是继续进行着地下?的工作属于未知……

但复工大概只是时间问题,否则「翠鸟之巢」也不会?安排执法者进行模拟舱训练。

新人执法者能够参与“戊”级事件内容本身就少见,站在一堆老油条中?间,众人对谢允星的手段又是不太看得起又是有些崇拜。

“那个?人只会?用?脸作为武器”和“脸在江山在”表达的是一个?意思,但怎么?理解,其指向天差地别。

谢允星看着不太在乎。

她躺进模拟舱的动作甚至不是那么?娴熟,模拟舱外?协助她的是同一批次的新人,对于三界第一美人主动闹脾气?要?求遭罪这种?行为万分不解,她担忧地说?:“你不舒服就立刻从模拟状态醒来,我会?在你模拟舱附近,尽快把你拉起来”

谢允星点点头?道了谢。

随即沉入黑色浓稠、土腥味浓重的液体中?。

当她再次睁开眼,她发现?自?己在一艘小小木舟上?,周围是一望无际的不净海波澜壮阔,和几座巨型的冰川。

弦月高挂,昏黄的月色照不透夜晚犹如墨汁般的深海,漂过的浮冰不时撞击船身发出“嘎吱”的声音。

木舟上?除了她之外?,还?有三名?身着渊海宗道袍的弟子。

她身上?穿着执法者的黑色道袍,是个?器修,手中?拎着一盏油灯,那也是此时此刻他们唯一的光源……

此时坐在她对面的三人都是男的,身体强壮,比一般修士看着都高大结实一些,且均浓眉大眼,阳刚味十足。

木舟在波涛中?起伏摇曳,每一次海浪拍打都仿若要?将这一叶扁舟拍碎,巨大的海浪中?,谢允星稍微拎高了一些手中?的那盏油灯

与此同时,她也看清楚了面前那些渊海宗弟子的瑟瑟t?发抖,还?有脸上?对即将到来的事情的恐惧。

他们是来捕捉冰原鲛的。

古生物研究阁接下?来会?进行大批次的冰原鲛融合实验,他们需要?很多很多的冰原鲛,雌性的,美丽的。

对于雌性冰原鲛来说?,最好的诱捕物当然就是一切强壮的雄性类人生物,这就可以解释了同船的渊海宗弟子为何瑟瑟发抖……

没人想被雌性冰原鲛拖到海底,接着因为溺水进行人生中?最后一次雄起,然后留下?一批子孙精华,最后被嚼碎吃掉。

然而尽管他们在不愿意,一切该发生的还?是会?发生。

波涛泛起的海面在木舟驶过两?座冰山中?间,突然安静下?来,周围的一切声音仿若消失不见了,静得可怕。

三名?渊海宗弟子的心在一瞬间高悬而起,颤抖的呼吸和他们牙关发颤的声音成为了静谧之下?唯一的动静……

直到水下?有一丝不同寻常的波纹泛起,仿若有什?么?东西在飞快的游动靠近。

他们甚至没来得及惊叫,已经有浑身泛着冰蓝色光芒的生物破水而出

上?半身未着寸缕的美丽雌性冰原鲛双臂挂在其中?一名?渊海宗弟子的脖子上?,未等他反应过来,一个?有劲的后空翻,“哗啦”一声!

巨大鱼尾拖着长长的透明鱼鳍,有力的拍打船体,银色的鳞片在月色、冰川映照下?泛着冰冷的白光。

事件中?,「翠鸟之巢」的执法者需要?尽量按照事件剧本走,救下?渊海宗弟子,以达到模拟战斗经验的效果……

若救援失败,模拟舱会?发出错误警报,模拟舱内的人会?即刻脱离模拟状态,宣告模拟失败。

拎着油灯的女人不太在意失败与否,显然她在意的是整个?事件能不能顺利的、低调的进行下?去

所以当她站在船舷,火红的光剑出现?在她身后,而后伴随着她手腕一阵,犹如孔雀展屏,光剑呈现?扇状一分为数把!

火光照亮了静谧黑暗的海面。

船舷边上?站着的人转过身,冲着还?呆在船上?、此时此刻完全呆住了渊海宗弟子笑了笑,明知道他们只是虚幻的投影,不会?有任何事件外?的记忆存留……

她却还?是抬起一根手指,压在自?己的唇边。

“嘘。”

直到她背负剑阵,如一尾游鱼一跃而入冰川瀚海,船上?的人还?是没想明白

她明明是个?器修,怎么?可能会?使用?万剑阵法?

生活的节奏 。

「翠鸟之巢」能够作为仙盟的看门狗长红至今当然不是靠着一根筋杀穿地心, 身为「翠鸟之巢」的指挥使,段北也不可?能是个徒有其表的傻子。

当初进入模拟舱后,南扶光大概在冷静下来的第一时间就?意识到关于她?的模拟舱事件内容,绝对是限量定制款

「翠鸟之巢」当年?为了保证大日矿山内的一切保密性?, 展开屠戮, 不止杀光了旷工连同为修士的监管者也没放过。

虽然理论上双生子不死。

但段北杀段南的时候眼睛都?没眨。

大日矿山之后, 三界包打听是一顿哀悼外加胡说八道掩饰太平,上面不说旷工的死,不写副指挥使段南的陨落,一切归咎于小小的矿难……

整件事就?像是干了一辈子的瓦匠糊过的墙, 岂止掩饰太平, 简直太太平平。

这种保密级别的大事件, 怎么可?能会被放进供新人执法者考核使用的模拟舱事件中??

不存在的。

先不说意外看到此事件的参与考核者能不能考上执法者、今后成为自己人……

哪怕是正经?八本执法者队伍中?的“自己人”,读着沙陀裂空树长大的他?们, 也有可?能被执法者这种残忍的行为活生生吓死。

南扶光意识到段北果然不可?能放任她?进入「翠鸟之巢」。

没人会傻到把明显敌方阵营的人放到自己的核心地盘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