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下,这么?一想?好像听鹿长离提起过……就是很久以前?你的同乡,不知道你还记得不,她说你叫,丹曦?是这个吧,我记得是取太阳之寓意。”
“……”
“太阳的雅称有很多嗳,金轮,玄晖,东君,丹灵,扶光你要不要自己选一个?不说话我就帮你选了。”
“……”
“扶光很好听,但?东君更显得霸气一点,还是‘东君‘好了,你觉得如何,日日?”
“……‘日日‘是什?么??”
“不是应该也有个小名吗?大名是骂人的时?候才用?的上的。”
隔着衣裳的弹弓被?拍了拍,脑瓜子被?大手拍的嗡嗡响,那只大手好像就落在了她头上拍了拍她的头那般随意。
近在咫尺的距离,她感觉到面颊贴着的男人胸腔震动,大概是在笑:“你会说话啊,还以为捡回来一个哑巴。”
“不会说话和不想?搭理你是两个概念。”
“真冷淡,你讨厌我吗?”
“讨厌。”
“那我伸手向?你时?你应该扭头就跑的,而不是一脸单纯的把手放在我的手心。”
“现在后悔了。”
“后悔得有些迟,只能辛苦你忍忍。”
“忍多久?”
“忍到你自己习惯,因为你大概率以后再也不会易主了。”
“……强盗吗?”
“哈哈。”
……
后面有色彩的记忆如雪花一般砸下来,噼里啪啦,有些砸在南扶光的鼻子上,非常有分量,有存在感到不容忽视。
那是回到那个村落之后的事,村口的那棵枣树从第一次见它结枣到已经?腻歪了爬上去摘枣,春去冬来,记不清第几个数九寒冬。
荧白的鹅毛大雪又从天空飘落,她拎着一把长剑踢开?了一扇并没有关好的门,裹着一身?寒气在桌案后的男人身?边坐下,沉默半晌,道:“喂,我不想?教你儿子了,他好笨,一个无尽焚天剑阵他准备学一万年?”
坐在桌后的男人头也不抬地在捣鼓一个巴掌大的石刻碑,闻言非常敷衍的“嗯”了声,连头都没抬。
南扶光就绕过去推他的手臂。
这一个用?力导致男人手中的刻刀跑偏,“呲”地一下伴随着他“嘶”地一声,在他抬起头望过来的同时?,她立刻松开?自己的双手,后退一步,乖巧地站在他身?边不近不远的、方便逃跑的距离。
“你在做什?么??”她语气乖巧地问。
“闯祸之后才想?起来问是不是有些迟?”
男人的声音听上去情绪稳定,望过来的目光除了责备更多的是无奈。
“这是‘神翠鸟之眼‘,代表着‘全知全能之神告知三界书?‘,每一代统治者都会将?自己的生平镌刻成这样一块碑文记录,这是我父亲的,他曾经?拥有这个星球,现在它归我管。”
南扶光听不太懂他在说什?么?,伸脑袋看了眼:“不认识这些字。”
男人笑了笑:“是‘神书?体‘,第一行翻译一下是‘圣域无垢无尘与日齐名与月同辉全能伟大之神‘。”
南扶光呆立了三个瞬息,才在眼前?人翘起的唇角意识到他是在胡说八道。
她肃起脸转身?要走,但?刚刚走出一步就一把捉住手肘
身?后的人看上去除了块头比较大之外完全看不出这种强硬的个性,但?实际上,他就是这种人。
表情淡然的将?她拖了回去,放在自己身?边站稳,他问:“你还没说你为什?么?踢开?我的书?房门。”
茫然地看了眼周围除了“都有桌子和墙壁”之外和书?房毫不相干的土坯房,南扶光平坦无起伏的嗓音道:“我不想?教你儿子了,他好笨,我好烦。要教你自己教。”
“嗯。”
男人看上去完全无所谓她在说什?么?,哪怕她言语恶劣地诋毁他伟大的作品,他称为“儿子”的人。
他扫了眼面前?立着一脸不耐烦的杀器少女腰间?挂着的一把破铸铁剑,剑的末端挂着一柄崭新的剑穗……
不久前?他在宴震麟的手里看到过它。
舞刀弄枪的手笨拙地编着这么?一个丑东西,平日里八竿子打不出一个屁的人为了这个丑东西时?不时?还会跑去问鹿长离某个地方怎么?弄……
所有人都以为他开?窍了,知道找借口去找过去很长一段时?间?得不到一个回应的鹿长离示好。
现在看来,好像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
“剑穗挺好看。”
“哪个?”少女低头扒拉t?了下剑上挂着的剑穗,“这个?你认真的?你要给你。”
“……谢谢。我也不像看上去那么?闲。就别给我没事找事了。”
“完全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到底什?么?时?候回收你的笨儿子,那个无尽焚天剑阵你抽空一天学一学然后你去教他吧,别再折磨我了。”
其实。
不一定是学不会。